这日,清如二人找到了一个山洞,此刻寒冬腊月,外面早已大雪纷飞。

白雪皑皑的大雪,将二人的行踪掩藏在了白茫茫之中。

清尘拾了柴火,见她在山洞口蹲着不知道在干什么,声音一贯的没有情绪:“烤火。”

清如将地上的字随意拨开,暗自往手心里呵了一口热气,蹦蹦跳跳凑到火堆感慨道:“今年的冬天好冷,仿佛跟那年一样。”

清尘丢柴火的手,顿了顿没说话。

她烤着手,习惯他冷言冷语的,自顾自刻意道:“清尘,今年这雪感觉跟几年前那次大雪一样,真的是冻死人了。”

就像三年前一样,他在深山救了她,而如今又是她救了自己一样。

这些话他没有说出口,毕竟跟对着木头疙瘩说话没什么两样。

清尘并未看她,独自盘坐起来,盯了她一眼嘱咐道:“别乱跑。”说着慢慢闭上眼,开始安静打坐。

她眨巴眨巴眼睛,突然想起什么,往他身边靠近坐起来。

却见他缓缓睁开眼,一脸询问的姿态。

清如笑嘻嘻的扯了扯他的衣摆说道:“太冷了,我怕我得伤寒,荒郊野岭的也没有大夫嘛。”

她又眨着那双无辜的大眼睛看着他,抿了抿唇,嗓音低低道:“你的佛说普度众生,你就普度我一下,就一下下嘛……”

清如见他虽木然着脸,但没有推开她,欣喜的靠着他就缓缓闭上眼睛,右手却轻轻落在他的背后,一抹暗绿色的光,缓缓没入他的背后。

她的本身是赤芍,本就是活血化瘀的好药,方才清尘和几个人纠缠,背后被那个打了一掌,她只能出此下策替他疗伤。

那本入定的清尘,如同雕刻的石像,眉宇间却微微一蹙。清如不断的输入灵力,随着灵力的减弱,身心疲惫的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待她醒来时,清尘还是如同木雕一样,僵硬的维持着打坐的动作。

她蹑手蹑脚地走到山洞口,外面已经积了一尺厚的雪,低头抓起一把雪,捏了捏往山洞外丢去。

冰冷的感觉让她忍不住搓了搓手,瞥了里面一眼,正巧对上那双不知何时睁开却淡漠的眼,她有股被捉包的错觉,只好对他讪讪一笑。

他静静盯着她走过来,沉默不语拾起手边的柴火。

她不知道为什么遇到他就特别怂!

静谧的空间没有其他声音,只有洞口呼啸的风声。

良久她动了动嘴出声解释道:“我不是想偷偷走,我就看一看雪封山了没有。”

清尘并未回她,而是把火烧的旺了许多,往她旁边拨了拨,又从袖子里拿出一块帕子,将里面包着的一块饼递给她,才淡淡开口:“你不会走。”

语气肯定且认真。

清如拿过饼用力啃了一块愤愤不平道:“不知道那个道士胡言乱语什么,现在不止门派的人追杀,甚至连宫里的人也来捉我们,我们两个是真惨,原本啥事也没有,就突然这样了。”

“嗯。”

清如将饼放到火旁边烤了烤,良久神情愧疚道:“你回不了寺里了,都是因为我。”

若不是因为她贸然从青韵处知晓他离开寺庙,也不会冒失的被白云峰师徒捉到,更不会牵扯到清尘。

清尘闻言抬眸认真看她,沉默不语,眼睛里似乎有情绪在涌动,良久才出声:“不是你。”

他顿了一下,别开脸说:“皆是因果。”

清如认真瞧他神情,发现他今日与平日似乎有些不同,但是又说不出怪在哪里。

火星“啪”的一声,她盯着火花平静说道:“什么因果,我是不信的。”

清尘原本淡漠的脸上,露出从未出现的情绪,意味深长地盯了清如一眼,低头拨动佛珠轻念:“诸法因缘生,诸法因缘灭。因缘生灭法,佛说皆是空。”

清如负气支起下巴,目光炯炯的盯着火,渐渐感觉睡意来袭,努力挣扎了几下,还是沉沉的睡了过去。

一旁的清尘眼疾手快接住她,将火烧的更旺了许多,盯着她好一会儿,低声呢喃了一句,迈步往外走去。

啪嗒!

陈南星将柴火从中折断,寺庙里气氛一时安静,她将柴火丢进火中不解问道:“那你师兄是不是把清如姑娘留在雪山,自己一个人去面对那群人?”

她瞧了他许久,一张淡漠的脸,直到他幽幽说:“或许是他选择的最好结果。”

陈南星挑了挑眉不以为然,不满道:“对于你师兄来说是最优解,对于清如姑娘来说呢?”

僧人抿了抿唇,长长叹了口气,这时候扭头看向门口的雪地,回过头对她柔柔地一笑:“姑娘,风雪停了,贫僧该走了。”

说着缓缓起身对着众人双手合十道:“多谢各位施主收留。”

程江篱缓缓睁开眸子,眉心微皱,看着往门口走去的人,语气淡然突然出声:“你要去京都了。”

那抹修长的身影顿了顿,迈步没入雪地之中。

沐泽低着头认真烤着昨日未吃完的鱼,他沉吟半晌,目光复杂地望着他:“所以他是不是青韵,而是清尘。”

修长的手指接过他手里的鱼,程江篱垂目看着鱼,眼眸微沉,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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