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深寺塔底密室里。

不小的空间内突然灵力席卷。

陈南星的巴掌毫无征兆地落在敬慈的脸上后,沐泽踌躇不前的步伐有一瞬间的懵……

话都没说几句,已经动手了?

却见陈南星怒目可憎的和敬慈和尚缠斗了起来,起初近身搏斗,又化为术法互斗,刹那间各色法术的光亮将整个密室弄的一亮一暗,依稀能看见敬慈已经鼻青脸肿。

沐泽施施然的收回踏出的脚步,想也没想反倒退了两步,这个位置刚好不受波及。

那草包住持身无灵力,同样茫然看着缠斗在一起的两人,心里不禁庆幸自己的刚刚的识时务,要是被这个暴躁女人一巴掌打脸上,牙都得掉!!

摸了摸自己的受伤处,虽然已经再次包扎过,那股疼痛不曾消失,尤其是脚底碾的那一下,现在都疼的流汗!

良久得出一个结论,这个女人,还是不要随便招惹。

虽说是陈南星打斗,他不禁给敬慈捏了一把汗,遇到这个女人真的是他活该!

半晌他回过神偷睨了身旁的人,磕磕绊绊地说:“他,他们怎么打斗了起来……”

沐泽无奈摊了摊手,问他?

他也不知道,不过陈南星不是这么冲动的人,想来是有什么旧渊源。

另一边,大桑树下。

程江篱通过老者絮絮叨叨的话,知晓了清尘那些不为人知的过往。

清尘算是少年闻名于世,精通佛法,后来传出清尘身怀至宝,可探长生奥秘,这个消息不胫而走传入了皇宫,皇上颁布诏令,让清尘入皇都,否则天下无庙。

他毅然踏入了皇都,最后自焚为天下祈福,身死后的舍利子随葬皇陵,被封为妙法大禅师,云深寺也因此成为天下圣庙。

他听着这个故事一直觉得莫名,却一时之间说不上来的感觉。

“老先生既然知道几百年前的清尘之事,想必这些年的事也略有耳闻?”

老者叹了口气,往前走了几步,就在断崖边缘停了下来,望着眼前的一切,声音有些悲凉:“我自上古便存在,时代变迁至今,也唯有一个清尘同我志趣相投,奈何当年清尘之事让我顿时厌倦这般无聊的岁月,便沉睡了过去,十年前感受到一股很亲切的力量,让我从沉睡之中醒来,所以这些年的事我是知之甚少。”

他慢慢转过身来,侧身认真道:“当年清尘临走之前,对我有所嘱托,他当年占卜得知未来会有三人来云深寺,没想到居然真的应验了。”

老者有着完成嘱托的释然,抬手一挥,庞大的桑树枝骤然往石塔而去,将刚从神像出口冒出来的两人缠绕移到了面前。

陈南星正准备动手,看着面前的程江篱顾不上头发凌乱惊讶道:“诶,程哥你咋回事,刚刚没跟上我们原来一直呆在这儿呢?”

程江篱乌黑的眸子看着两人,眉宇间是冷凝,心底却划过一抹轻松,答非所问:“看来你们已经见过敬慈和尚了。”

陈南星捏了捏拳头,突然重重叹了口气,惋惜说道:“可惜你没看见我和那个臭和尚打架,把他揍得爹妈都不认识!不过最后沐泽出手将该问的都问清楚了。”

沐泽这才放下衣袖,他轻轻开口,温润的声音带着些许初春的缱绻:“可惜你未曾瞧见这丫头方进去就狠狠扇了那和尚几巴掌,索性最后打赢了,答案也如你猜想那般,当年是他关闭阵法私自放黑衣人进入云深寺致使三十八人惨死。”

陈南星撇了撇嘴,摸了摸乱了的发髻,天真明媚的笑着说:“我都觉得我打的轻了,我小的时候见过这个臭和尚,就是他坑骗我在云深寺撞钟,收了我手腕上的金镯子!”

那可是一个足金的镯子!如今云深寺撞钟一块钱一次,她那镯子一天一次起码能撞上好几年!

想到此处,陈南星的怨念又中烧了起来,忍不住呸了一声!

老者有些尴尬的轻咳了几声打断了几人的谈话:“如今三人已到,当年清尘留下的嘱托在这封信中。”

沐泽看着老者手里的书信,一时之间不太明白这个老者是谁,又为什么突然给大家一封信。

程江篱接过信侧头低声简短的解释了一番,又将信递给了沐泽:“你先看看里面有什么。”

他顿时明白撕开信查看:

吾知其往死路,临别留其书,吾少时出游遇一老,以告我多年前有人欲窥窬,彼集齐神剑而启户中物。故必止之,不则世散也。寺中落,藏吾尝得一神剑。既及此,欲托众往寺殿,殿神像后当知答。来则托汝矣。

陈南星正伸着脑袋探过去,看着几百年前的文字和书写方式,不禁再一次佩服程江篱的先见之明,也就沐泽这种能轻松读懂这些。

光是这些句读想一想就让她头疼。

想当年她读书也算还行,语文句读选择题真的让她很是头疼,是碰运气。

沐泽将信阅览完,心底油然而生的佩服。

没想到几百年前就有人预兆了这件事的发生,居然还能留有书信告知,心底对他的敬意又多了几分。

以前他只以为清尘不过是佛法高深,没想到更是有一颗慈悲救世之心。

陈南星拿过信看了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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