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芳倒是很干脆,见到他,就引他去见花蕊夫人。

原来这还绕了一个圈,真正要见他的人不是小家伙。

一进入尚宫局,德芳照样被各种美食吸引开去,留下花蕊夫人与崇简单独相对。

崇简极力把目光绕开,不去看她身后那幅张仙神像画。

“今天赵光义进宫来见官家,鬼鬼祟祟地不知道说了什么。之后又到我这里炫耀了一番,说什么蜀中的人,今后都要跪下来求他,包括不听话的小待诏。”

“啊?”

大吃一惊的崇简立刻明白了什么。

这还不够,接下来花蕊夫人的话更如同惊雷在他耳畔炸开。

“之后官家专门到我这里,专门询问待诏几兄弟原来在蜀国的状况。”

“哦,娘娘怎么回答?”

“我说,蜀中赵廷隐的几个儿子都了不起,尤其老二是军中柱石,若非主将无能,不至于一败涂地。老大虽是文臣,但隐然已是蜀中青年一代领袖,先国主在时,常夸赞其气度不凡,行事更不可以常理论。”

“就是说,他行事很神秘?”

“大概有这个意思吧。”

要命了,这回答,是要把赵崇祚架在火上烤啊。

……

最后,安抚住德芳,崇简直接告辞出宫,并未去见赵二。

和一班叛逆搅合在一起,尽管无心无愧,却不知怎么向赵二张口。

况且即便赵二愿意帮助他,也未必有用。

赵小三只要把赵崇祚藏好,或者干脆杀人灭口,没有实锤证据,赵二也没办法。

贸然发动,极有可能害了那两个人。

所以崇简决定私底下悄悄想办法。

回到府中,林福自是急忙过来打探消息。

崇简说了自己的判断,林福恍然。

“怪不得,王都知临走前,说什么赵光义在打听家主有几个兄弟,还有没有来往。”

崇简一听,不由一阵呵呵,这人精是在两面光地卖人情啊。

现在的大臣,估计很多都在两面下注,以免今后官家大行后吃哑巴亏。

当夜,把急得热锅上蚂蚁般的林福打发开,崇简房中灯灭之后,一身夜行衣的人影一闪出了房,几个起纵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这个黑影一路向着开封府衙的方向而去,在衙后的牢房搜索了一番,毫无所获,正打算离去。

两个衙役行经他藏身的地方。

“今天这事真怪,人犯不在白天提审,非要三更半夜折腾,还是府尹大人亲自问案。”

其中一个说道。

“这事以前好像没有吧?”

另一个道。

“有是有,但那是前些年的事了,官家刚上位的时候。”

先前说话的资格老,跟赵小三的时间长。

“这是为何?”另一个疑惑。

“那是你能关心的吗?赶快吧,人犯审完了,还得带回来,可不敢让府尹大人等得焦躁。”

资格老的教训道。

黑影一听,立即隐身跟在二人身后,曲里八拐,竟然来到赵小三的住处。

这是开封府尹的官邸,故此紧邻府衙,里面专门设有密室,供府尹大人提审最高机密人犯。

今晚的人犯就享受了这个待遇。

黑影跟上前去,隔窗一看,正是先前失踪的赵崇祚,还有聚德。

二人带着枷锁、脚镣,相互之间还有铁链牵引,简直就是绑缚江洋大盗的规格。

也许在赵小三和开封府衙的眼里,这就是穷凶极恶的罪犯。

“怎么样,赶快签字画押吧。只要你们指控赵崇简是主谋,纠合你们这些蜀中亡命之徒,意图袭击皇宫,谋害官家,本官就有办法替你们脱罪。不然的话,希望你们能够挺得住大刑。”

赵小三毫无顾忌地威逼利诱。

两个人犯身褴褛,显然受了不少折磨。

密室中刑具森然,不过行刑人却不见了,显然审案到紧要处,都回避了。

此刻除了一个书吏,就是拿着供状让人犯签字的赵小三。

上次下场对付崇简的急先锋宋琪、程德玄都不见踪影,可见赵小三行事之机密。

估计他进宫是为了探探赵二的口风,好决定如何利用两个人犯。

只是男人都有个臭毛病,就是在自己心仪的美女面前卖弄,才让花蕊夫人探到了一点口风。

“我们怎么能相信你?”

赵崇祚这话问得,简直……

文人无行啊!窗外的黑影暗骂。

“呵呵,那你们就只有赌运气了。”

赵小三的回答带着不屑,显然觉得已经把眼前之人拿捏得死死的。

“赵大人,那不能签,签了,我们就没用了,随便找个借口就可能把我们结果了。”

这聚德年纪小,倒有些见识和骨气。

赵小三回身,把状纸丢在几案上,厉声道:“自己想好,明日午时给我个回应。带下去!”

门外站着的两个衙役,连同刚才返回的二人,闻声冲了进去,押着两个人犯回牢房。

赵小三冷然看着,心想要不干脆把这两人咔嚓了,到时只需要御前递上供状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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