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妖婆的洞府门外,那水猴子抱头鼠窜,又是鼻青脸肿,又是这破那伤,还一瘸一拐的回来了。远远的,他就对着洞府的大门大叫:“师尊救命啊,师尊救命!山核桃那个小丫头片子造反了。她那个鬼爹醒了。她那个鬼爹还真有点鬼门道,两个人一起算计我,把我给打坏了,我的手也给打伤了,师傅我得有个一年半载都不能给你老人家做衣服啦!”

“什么?!那小丫头片子的死爹,骨头都碎成骨头渣子了,怎么可能醒过来?还把你给打了?你真够出息的老娘白教了你这么多年了!”

老妖婆正在喝着大碗茶呢,一听大怒,牙根痒痒的先训斥起这个水猴子来。

却被旁边站着一个的胡子横着长的,表情丰富,笑眯眯的,却怎么看都有点不怀好意的人给打断了。这还能是谁?正是他的师弟猫头怪。

这老妖婆现在喝的大碗茶,正是这猫头怪泡的。他做衣服的手艺不如大师兄,但是却练就了一副识茶和泡大碗茶的手艺。老妖婆也越来越喜欢喝他泡的茶。他每天都会给老妖婆泡好几大铜壶大碗茶。这老妖婆身为一个水妖,喝起茶水来也真是凶的很。每天喝的茶水都得有好几桶。

“大师兄,瞧你说的。你这不是坠自己威风吗?师尊平时都夸你猴精猴精的,你还能被那个小丫头片子还有他那个半死不活的死爹给算计了?你是不是故意不想给师傅做衣服,自己把自己弄伤的?”

这话一出口,老妖婆觉得有理。她对这水猴子喝到:“把你的手伸出来我看!”

果然手没有受伤啊。

“行啊,你这个小猴崽子,现在会偷懒使滑了是吧?敢蒙骗起师傅来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不,不,师尊师尊,您别听师弟他蒙您。我这个小师弟他平时早就对我积怨已久啊,就因为我老是替您管教他。您看看我身上这些伤。我耳朵都被咬掉了半个。这哪是我做得了假的?我自己作假,我能咬得到自己的耳朵吗?”

那猫头怪在一边赶紧说:“肯定是他自己用剪刀剪的。他天天裁衣服,把自己耳朵剪成被人咬掉的样子,那简直是小菜一碟。”

“师尊冤枉啊。师尊啊,我跟了您这么多年,我的为人您还不了解吗?我是那种坑蒙拐骗说谎放屁的妖渣吗?我真的是被那小丫头片子父女两个给算计了!”一面说一面崩溃的大哭。

那老妖婆看他这哭相不像是在作假。就问道:“那小丫头片子父女是怎么算计你的?人呢?把她找来,我当面问问她。”

那水猴子赶紧说:“师尊啦。事情是这样的,那小丫头片子不肯好好干活。我让她去大湖里给您抓虾子,她也不肯去,我正在训斥她。他躺在窝棚里的那个死爹,突然抓起一块石头来,就朝我脸上砸过来。我冷不防了就被他打着了。然后他们父女两个一起上来,我受了伤,一个人打不过他们两个。只好回来请师尊您做主。那小丫头骗子父女两个现在肯定跑了!”一边说一边把脸上的血泪抹得很好看似的,抹不停。

那老妖婆对水猴子察言观色。看这光景,这水猴子确实是吃了亏了。心里面对他的话也多少信了几分。说道:“行了行了,你也别哭了,我跟你去出去看看去。”

那猫头怪赶紧拦住:“哎呀,师尊您干嘛呢?这点小事儿还用得着您老人家亲自出面,我和我师兄一块去把他们抓到您面前来,您亲自审问。一问不就问清楚了。师尊您老人家忘啦?今天莫师叔要来啦。他不是说这一次可得好好的陪陪您老人家吗?”

那水猴子气的跺脚大骂:”你个专门耽误别人事的臭猫头!你功力还不如我呢,你去了能行吗?就知道挑拨离间,要么就是逞能邀功讨师傅喜欢。“

果然,那个老妖婆一听顿时眉开眼笑。说道:“别对你师弟有偏见。他人挺老实的。”说完又对着猫头怪说:“你能行吗?你师哥都没打赢人家。”

“唉呀,师尊啊。我大师哥他只不过是一时大意,他要把他那块叮铃当啷的那块坎离水火布拿出来,还有他那把能剪生铁板的大剪刀拿出来,那父女两个,一个是废物,一个是个连鱼都抓不着的小丫头片子,那哪能打得过我大师兄啊!这回咱们师兄弟齐心合力,其利断金,一起对付他们,那对贼父女还能讨得了好去?”

这时候那水猴子简直脸都绿了。龇牙咧嘴的对这个猫头怪又是瞪眼睛凶他,又是使眼色的。那猫头怪只作什么都没看见。

那老妖婆微笑点头:“嗯,我何妖神的徒弟嘛,怎么可能轻易就被人打了?还不是被人算计了。你个水猴儿啊,我让你平时多用点功。你做衣服的手艺倒是越来越好了,你也不能光知道讨师傅欢心,知道吧,自己的武功也要多修炼修炼,别没事被人打了还到师傅这里来哭。师傅还能没事帮你这个小辈出头吗?师傅出面去打人家小辈,那师傅脸上也没什么光彩吧?”

那水猴子赶紧说:“师傅您忘了那个小丫头片子身上还有发火符的,您都没有把它收来。”

老妖婆到:“唉,那个发火符对我也没大用。咱们这些出生于水里的仙家,也用不惯那个。那种东西真正到了外面,碰到真正高手就是给小孩子过家家用的玩意,还得要贴到人家身上,才能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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