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弃智越众而出,大声怒道:“放屁!谁说没人吃过,我就吃过!这落尘丹静心涤尘之效比清尘丹差不了多少,药效再平和不过又怎会让人内息躁动,时热时寒?”

众人听程弃智大言不惭地说自己炼的丹药与南华宫圣药清尘丹“差不了多少”,顿时嘘声一片,显然都不太相信。

抱朴真人却大吃一惊,几步走上前来拽着程弃智袖子两眼放光道:“好徒儿,你、你炼成了?快拿出来给为师看看,快、快”

程弃智双手一摊,道:“就炼出了两颗,一颗我自己吃了,一颗给了寂兄,现下没了。”

抱朴真人摸着几根稀疏的胡子连连跺脚惋惜,不住催促程弃智再开炉炼制,直到程弃智允诺之后才罢休。

寂空将手中白玉瓶往程弃智眼前一递,道:“程兄,你闻闻这瓶子里装过什么东西?”

程弃智接过白玉瓶送到鼻子下嗅了几下,皱眉道“是枫叶丹。”他把玩着手里玉瓶冷冷道:“这枫叶丹是凝气聚神的东西,吃多了有损根基,换药之人肯定知道我炼制的落尘丹外表与枫叶丹相似,所以才敢明目张胆地偷梁换柱,明知寂兄内息不稳却引他服下枫叶丹,真是居心叵测啊”说完瞥了照净一眼。

照净闻言脸色微变,嘴唇紧紧抿成一线,神色开始紧张起来。

寂空目光直直看向照净,缓缓道:“照净,见过落尘丹的人不多,知道我内息不稳可能吃这落尘丹的人更没几个,这几个人里有机会将我贴身带着的落尘丹换成枫叶丹的人只有你一个......”

照净被他目光所逼,忍不住后退一步。

寂空继续道:“自上次从苏家归寺后你便与我渐渐疏远,不复往日,苏家是你本家,我自忖过往从不曾得罪与你,也不曾得罪苏家,你和苏家到底为何要害我?”

照净低着头后退几步,忽地抬起头来恶狠狠瞪着寂空,表情十分凶狠,大声道:“不错!是我换的!”

众人见他承认,心头均是一松,均想:原来是被人构陷,不一定是真的太素玄阴功。

寂空心中一惊,浑不知他的怒气从何而来,他与照净幼时同入般若,一直同进同出,相伴成长,自觉与照净情谊深厚更甚旁人,从不曾想过照净有一天会与自己反目相向,而且一副积怨颇深样子,不由又惊又怒,心中甚是伤痛。

忽听苏凌寒冷冷笑道:“寂空,你敢说你从不曾得罪过他、得罪过苏家?嘿嘿嘿,他本是我苏家的四公子,你杀了他的三个哥哥又怎么敢说出这样的话?笑话,嘿嘿,真是天大的笑话!”

寂空瞥他一眼,道:“你三个儿子是谢无鉴所杀,不是我。”

苏凌寒尖声道:“谢无鉴是个什么东西,一个无名无姓的小卒子而已,他只不过是出来给你做遮掩的,真正的凶手就是你!”

他盯着寂空,双目通红,满眼凶光,大声道:“我儿死时你都在场,浩然在太和山境被杀时你就在太和山境内,卓然死之前亭然亲眼见你拍了他一掌,还有安然,你也出现在当场,怎么那么巧次次你都碰巧在,除了是你还能是谁?凶手就是你!肯定是你!”

苏凌寒越说越激动,脸上肌肉不住抖动,目光如毒蛇一般死死盯着寂空,似乎马上就要扑上去一般。

众人见他神情可怖,不由心中一寒。

寂空面不改色,淡淡道:“就是这么巧我都在场,杀人的不是我,我打苏卓然那一掌是为劝架而非为伤人,我心无愧。”

程弃智道:“我说苏家主,你不能因为你儿子死的时候寂兄刚好在附近就认定他是杀人凶手吧,这也太儿戏了,这样的人怎么也能找出十个八个来,难道都是凶手吗?笑话,嘿嘿,真是天大的笑话。”

周茂溪皱眉道:“苏家主,无凭无据怎可胡乱猜测?”

苏凌寒微微冷笑,手指寂空森然说道:“周盟主,我今日敢在众世家面前指认寂空便是杀我苏家三子的凶手,绝不是无凭无据胡乱猜测!我儿死于魔教太素玄阴功那是千真万确之事,而当世之中能练太素玄阴功之人除了寂空再无旁人!”

寂空见他神情笃定,胸有成竹,心中隐隐感到不安,不过他自认从未练过什么太素玄阴功,刚刚内息异常也是因为服下枫叶丹之故,便不急于辩解,只是冷冷看着苏凌寒等他继续说下去。

苏凌寒缓缓道:“我早知寂空身负魔功,这才让我儿亭然引他吃下枫叶丹以诱他内息躁动,露出他身上魔功的马脚,嘿嘿嘿,一试之下,果然不假,只是没想到连累湛公子受伤。寂空是佛门弟子,修习的应该是纯阳功法,然而刚刚所发一掌却阴寒无比,各位应该知道,这枫叶丹是激发人体内原有内力的丹药,断然不会将一个人的内力由阳转阴,若是没有根基又怎会无缘无故催生出如此阴寒至极的内力来?”

众人中也有熟知枫叶丹之人,经他提醒,均是心中一凛,看向寂空的目光充满怀疑。

寂空心头大跳,也不禁满腹疑团,心想:是啊,我练的佛门内功乃是纯阳功法,丹田中为何会生出如此阴寒内力?他微一发力,不由吓出一身冷汗,原来不知何时起丹田内的纯阳气息正一点一点被阴寒之气所吞噬,虽然缓慢但却丝丝缕缕连绵不绝,忙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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