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临渊扶寂空站起身来,惊讶道“小师妹?你怎么过来了?”

周夷光手指点着寂空,颤声道:“我没看错吧,大师兄,他、他手里拿的是你的......你的玉诺佩?”

寂空这才想起自己右手还抓着湛临渊的玉诺佩,他虽知玉诺佩对人极殿弟子来说极其重要,但并未真正放在心上,此时见周夷光震惊的神色,心想:糟糕,这玉诺佩非比寻常,刚才我拿此佩来玩闹莫不是玩笑开大了?低头仔细端详手里的白玉佩,只见玉佩雕成瑞兽白泽之状,玉质清透,触手生温,忍不住握在掌心轻轻摩挲。

周夷光似乎受到莫大的惊吓,指着寂空不敢置信道:“你、你竟然还敢摸?你、你知不知道这玉佩......”

湛临渊轻飘飘地瞥她一眼,打断她道:“无妨,不碍事。”

周夷光吞咽一下口水,不说话了。

寂空忙将手中玉佩还给湛临渊,湛临渊若无其事接过玉诺佩系在腰上,笑眯眯道:“小师妹,你找我何事?难道小鹿又欺负你了?”

周夷光撇撇嘴,道:“不是,是程弃智那呆子被困在外边阵里了,叫我进来传话。”

湛临渊闻言一怔,他正想着要找程弃智来给寂空探脉,听他此刻就在门外,不由说道:“你怎么不带他进来?”

周夷光瞥了寂空一眼,低声嘟囔道:“没你同意我怎么敢随便带人进琬琰轩。”

三人一出琬琰轩大门便见不远处程弃智正围着一块大石头打转,一见三人便大声呼救,湛临渊上前将他带进琬琰轩来。程弃智大呼道:“哎哟,湛兄,你可出来了,这阵法是谁布置的,快要晕死我了,寂兄,寂兄,原来你早就进来啦。”

寂空躲开程弃智迎面扑上来的一抱,冷冷瞥他一眼。

程弃智伤心道:“寂兄,你真是太狠心了,上次是不是你跟李梦鱼透露我行踪的?我明明帮了你你却如此回报我,简直太伤我的心了”

寂空微笑道:“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你的师弟来问我,我自然要实话实说。”

湛临渊拉住又要扑上去的程弃智,道:“程兄,你先给他探探脉,他丹田内息刚刚又发作了”

程弃智“啧啧”两声,上前拉过寂空手腕探脉片刻,脸色渐渐凝重起来。

湛临渊道:“如何?”

程弃智道:“有些古怪,最近可是时常发作?”

寂空点点头,道:“确实时常发作,每次都是片刻即过,并不严重。”

程弃智蹙眉沉吟道:“倒是古怪了”

湛临渊道:“你那画符技法颇具奇效,要不你再试试?”

程弃智大摇其头,道:“不可,不可,我看这次古怪的很,胡乱排解一个不小心内息岔了道就坏了”

寂空潜运内息,只觉内力和缓平顺,毫无异状,心中暗暗松一口气。

程弃智道:“现下虽然乖顺但还是得小心些,我给你的落尘丹你没吃?那玩意儿虽比不上清尘丹起码还是有些功效的。”

寂空道:“我带着呢,之前几次发作尚浅便没有吃,留着以备不时之需。”

程弃智见他将自己炼的落尘丹郑重收着,不由心头大喜,连连点头道:“好、好,没关系,吃完了我再给你炼”。

晚间,湛临渊在琬琰轩设宴款待二人,席间程弃智叫嚷着要喝酒,但明日便是同盟大会,湛临渊怕喝酒误事不敢依他,寂空更是戒规所限不便饮酒,程弃智叫唤半晌见没人理会只好作罢。

湛临渊取来七弦琴弹琴助兴,琴音悠悠似流水,正是那日空桑山谷中弹过的《桃花水》,寂空听得意动,忍不住拿出自己的碧玉箫吹奏相和。两人虽是第一次合奏却默契十足,一曲《桃花水》绵绵悠扬,荡气回肠,程弃智沉浸其中,怔怔出神。

弦止箫停,程弃智久久回神后,惊喜道:“湛兄也就罢了,想不到寂兄竟也通音律,真不愧是了缘大师的弟子。”

湛临渊又惊又喜,道:“上次还说你不会吹箫莫不是骗人的?”拿过寂空手中的碧玉箫仔细端详半晌,赞道:“好箫!”

程弃智笑道:“高山流水觅知音,湛兄的琴音总算找到知音了,恭喜!恭喜!妙哉!妙哉!”

寂空刚刚学艺不久,不成想能与湛临渊合奏如此默契,不由信心大增,心怀大畅,胸口的隐隐烦闷之感渐渐消散,心中欢喜无限。

三人秉烛畅聊,直至子夜方休。

第二日,便是一年一度的同盟大会,正道各门各派齐聚丘尼山摘星台。寂空与湛临渊到达会场时摘星台上已坐满来参会的各家门派。两人分手后,寂空便朝着般若寺群僧所在场地缓步走去,远远便见照净迎面上来,笑嘻嘻道:“小师叔,你终于来了”

待照净走近,寂空便闻到一股微涩的古怪气味,心中一阵烦恶,忍不住揉揉鼻子,蹙起眉头。

照净引着寂空来到坐席前,伸手递上一杯茶水,关切道:“小师叔,你脸色不太好,是、是又发作了吗?”

不知为何,寂空此时只觉心烦意乱,难以静心,忙暗自运气收敛心神,一抬眼见照净双眼定定瞧着他,目光中满是焦急担忧,不由心中一暖,心想:照净再怎么与我疏远也还是关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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