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鉴冷冷盯着两人,默然半晌儿,忽然哈哈大笑,他这一笑可苦了寂空和湛临渊,一个只觉寒气陡然变得凌厉起来,一个只觉腕骨怕是要断了。

谢无鉴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他手臂一震震脱寂空手掌,这才慢慢松开湛临渊的手腕,擦擦笑出来的眼泪,似笑非笑道:“这些都是苏凌寒告诉你的吧?”

寂空和湛临渊均是满脸冷汗,只觉浑身酸软无力,竟连坐都坐不稳了,湛临渊勉力扶起寂空坐直,闻言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谢无鉴嘿嘿冷笑数声,阴恻恻道:“很好,就算苏凌寒不提我也是要找他算这笔账的。”说完便不再理会两人,从袖中拿出那管碧玉箫竖在嘴边吹了起来。

箫声呜咽悠长,如泣如诉,是一首《越人歌》,只是吹奏之人技艺欠佳气息不匀,曲调时有停顿凝滞,听得寂空和湛临渊两人直皱眉头。

寂空丹田内息被谢无鉴阴寒内力激发动荡,暗暗凝神静气运功压制,但觉浑身软洋洋的提不起力气,一瞥眼看见湛临渊左手腕一圈乌黑青紫高高肿起,双目紧闭,额头冷汗淋漓而下,正右手撑地勉力支撑,不由大吃一惊,暗道一声“不好!”

一曲吹尽,谢无鉴看着瘫软在地的两人,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高声叫道:“时候差不多了,进来吧”

伴着一阵娇笑声房门被推开,花魁端娘走了进来,看着地上动弹不得的湛临渊,媚眼横波,娇笑连连道:“湛公子,咱们又见面了,我说过下次定让你拜倒在我裙下,怎么样,这次服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