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恐怕苏家只是一个开端,恐怕魔教会卷土重来,疯狂报复,恐怕武林正道将会面临又一场浩劫。

第二日,“苏家二公子苏卓然居丧期间逛妓馆为争头牌与人大打出手被人失手打死”的消息,便传遍了整个泰室山城,刚刚去苏家吊唁完还没来得及离开的各门派众江湖客顿时炸开了锅,泰室山城的众酒馆茶楼里顿时坐满了打探消息地各路豪杰,一时间街头巷尾唾沫横飞、议论纷纷。众人在鄙夷苏卓然品德败坏的同时,也感叹着苏家的不幸。有人说苏家流年不利,连着死了两个公子,这是与人结下死仇了,有人听说了在横波馆中是黄家和郁家的人对苏二公子下的手,纷纷指责黄家和郁家欺人太甚,杀了一个还不够还要再杀一个,也有人敏锐地觉出事情有些不对劲,冷眼旁观,暗自揣测。

而此时的苏家大门紧闭,不再接受任何外人吊唁,若有访客到访,都被客客气气请了出去,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苏家众人都已人人带剑且剑不离身,面色肃然,苏家上下一片萧杀之气,如临大敌。

湛临渊、寂空、程弃智三人来到苏家大宅时便感受到了空气中的凝重,三人一路走进待客大厅,便看见苏凌寒坐在上首,像是一夜之间苍老了十岁一般,微弓着身子默然不语,下首坐着照净和苏安然,照净正在闭目养神,面色平静淡然,身侧的苏安然却面色惶恐,无意识地咬着指甲,仓皇不安。见三人进来,照净睁开眼站起身来先向寂空行礼叫了声“小师叔”,又向湛、程二人行礼致意,身后苏凌寒和苏安然也都站起身来,苏安然一反常态地没有凑上前来,慌慌张张地行完礼便站在原地,话也不敢多说。

寂空忍不住瞥他一眼,见他眼神飘忽不定,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不由心中一动。

照净急急道:“小师叔,昨晚杀人的不是郁家的人,凶手另有其人对不对?”

寂空还未开口,便听苏安然道:“胡说八道,昨晚横波馆那么多人看到是黄家和郁家的两个人联手杀了二哥,众目睽睽之下怎么会有错?二哥的尸体你也看见了,跟大哥一样分明就是死于郁家的阴阳碎空掌,你却说凶手另有其人?你到底是何居心?”

照净面无表情道:“杀死苏大公子的凶手我不确定,但是苏二公子绝不是死于阴阳碎空掌,苏二公子从二楼上直摔下来,磕破了脑袋,身上也有多处受伤,可是却没有一滴血流出来,新死之人的血并不会马上凝固,可是为什么这么多伤口却没有流一滴血?很显然是他身的血都被冻住了,这样的功夫可不是阴阳碎空掌,再说,先不管是什么武功杀人,就凭郁家那人的粗浅功夫怎么可能一掌就杀了苏二公子?”

苏安然被问得瞠目结舌,忽然恼羞成怒道:“你说不是就不是吗?你又不是苏家的人能知道什么?眼下跟我们苏家有仇的除了黄家和郁家还能有谁?他们杀了大哥还不够又杀了二哥,小心下一个就杀了你这个秃驴......”

“闭嘴!”一直沉默不语的苏凌寒忽然暴起,重重扇了苏安然一个耳光,手指着门外暴怒道:“你个蠢货!给我滚出去!出去!”

苏安然被打懵了,满眼不可置信,见众人都冷冷地盯着他,这才反应过来这屋里似乎不止一个和尚,更何况苏家是佛门世家,他那句“秃驴”可谓是大逆不道了,顿时又羞又恼,捂着肿起老高的脸仓皇跑了。

不知是因为生气还是伤心,苏凌寒浑身颤抖,颤巍巍地坐到椅子上,颓然道:“让各位见笑了,哎,家门不幸啊”

湛临渊出言宽慰几句,苏凌寒摆摆手,颓然半晌,对照净道:“你继续往下说”

照净迟疑道:“小师叔,你昨晚上追出去的那个黑衣人是不是......就是杀人凶手?”

寂空点点头,将在横波馆中看到有人暗中出手杀人的事情慢慢说了,他此刻丹田内息依旧有些躁动,胸口烦闷异常,刚说几句话便要微微顿住暗暗调匀气息,照净不知他受伤发作,只是奇怪他说话为何慢吞吞的。

照净道:“果然凶手另有其人,这个黑衣人是有预谋的,不然怎么就那么巧苏卓然去横波馆就与人起了冲突,又那么巧起冲突的事黄家和郁家的人,又那么巧被别人看到是郁家的人出手杀人?说不定整个横波馆都是他的人,小师叔,这个黑衣人到底是什么人?”

寂空刚要说话,就听湛临渊接口道:“不错,横波馆的头牌便是他的人,苏卓然之前被人施过术,所以才会不顾居丧在家还要去找那位头牌姑娘。”

照净大惊,失声道:“施术?施了什么术?怪不得我总觉得他言行举止有些奇怪,什么术这么厉害能控制人的行动?”

湛临渊还未作答,忽听身侧“嘎吱吱”一阵响声,扭头就见苏凌寒坐在一张紫檀木椅子上,搭在椅子两侧扶手上的手掌青筋暴起,捏得扶手嘎吱作响,似乎要借着这个动作压抑住心头某种快要冲起的情绪,苏凌寒咬牙道:“是不是中了......中了魔教的媚术?”

照净骇然瞪大眼睛,忍不住看向寂空,看见寂空无声地对他点了点头。

湛临渊叹了口气,肃然道:“苏家主也猜到了,确然是魔教的媚术”便将他与寂空追上两人后的事说了。

照净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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