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一只雪白鸽子飞了进来,左脚上绑着一个细细的竹筒。湛临渊从竹筒内取出一张纸条,看完信上内容后表情顿时微妙起来,寂空问道:“发生何事了?”

湛临渊将手中纸条递给寂空,说道:“来不及乔装打扮了,苏卓然今晚去了横波馆,还跟人起了冲突,咱们现在就去看看”

程弃智道:“啊?现在就去?”

寂空已经看完纸条,眉头微皱道:“事不宜迟,咱们快去,给苏卓然施媚术的人说不定就在横波馆,晚了会出事”说着便和湛临渊向门外跃去。

程弃智在身后叫道:“你们不等等我嘛?我怎么办?”

湛临渊声音远远传来:“你轻功太慢,在这里看门......”

此时已到亥时,夜深人静,大街上空无一人,两人施展轻功急奔到横波馆,远远便见馆内灯火通明,高楼之上人语喧哗,酒香阵阵,与周围的黑暗幽静仿若两个世界。两人跃上屋顶循着人声找到一处方位,湛临渊侧耳听了一阵,轻轻掀开屋顶上一块瓦片,拉着寂空一起俯下身来窥看。两人额头相抵透过屋面一方小孔朝里看,只见房梁下方有七八人正站在一个房间门口吵闹叫嚣,旁边一个身穿大花衣裳的中年妇人正陪着笑脸跟为首的两个年轻公子说话,周边围满了看热闹的人。

那中年妇人是横波馆的老鸨,她伸手指着身后几个身姿袅娜的彩衣姑娘,笑道:“端娘现在正在陪客,真的不能陪二位,不如让这几位姑娘陪着两位公子玩乐怎么样?”

为首的那位黄衣公子怒道:“少拿这几个丑女人来敷衍我,这横波馆中我就喜欢端娘,竟敢瞧不起我们,端娘到底是在陪着谁?快叫他出来!再不出来我可要砸门了!”

旁边另一位白衣公子一挥手,身后五六个随从一涌而上就要去砸房门。

老鸨和身后几个龟奴死命拦住几人,大叫道:“快住手!住手!里面的可是苏家的客人,你们不要命了嘛”

那黄衣公子扭住老鸨胳膊狠狠一推,“呸”一口唾沫吐她身上,轻蔑道:“什么狗屁苏家,别拿这个吓唬我,本公子可不认识什么苏家”。

那老鸨摔在地上“哎哟、哎哟”大叫,半晌爬不起来,众龟奴见这些人身手不凡竟然连苏家的账都不买,谁也不敢再上前去拦,眼睁睁看着几人踹开房门闯了进去。

忽听房内“啊、啊”两声惨叫,头先闯进房间的两个随从被人扔了出来,惨叫几声便口吐鲜血倒地不动了。扔出两人后房门随即紧紧关闭。

黄衣公子脸色一变,与身边白衣公子对视一眼,也不再硬闯只是大声叫道:“杀人啦,大家快来看啊,苏家二公子苏卓然杀人啦,苏卓然杀人啦”楼上众人一听有热闹纷纷聚拢过来,

屋顶上湛临渊凑到寂空耳边低声道:“人都没见着就喊苏二的名字,显然是早知道苏二在里面,这些人是盯着苏二来找碴的”。

两人脑袋挨得极近,寂空被湛临渊说话时呼出的气息吹得耳廓麻痒,又不敢乱动,低低“嗯”一声继续凝神观看。

黄衣公子盯紧闭的房门叫道:“苏卓然,我知道你在里面,快滚出来,怎么?堂堂苏家二公子还是个缩头乌龟不成?”

身后三四人也跟着高声叫骂,房间里一阵响动,接着一阵脚步声传来,黄衣公子面色一紧,挥手示意众人停止叫骂,盯着门口如临大敌。房门吱呀一声轻轻打开,一个娇娇弱弱的白衣姑娘缓步跨出房门,身姿娇弱似弱柳扶风,容貌娇媚似桃花,一双眼眸柔媚如丝勾魂摄魄一般让人沉迷。她袅袅向黄衣公子一拜,柔柔道:“端娘多谢公子垂爱,只是端娘今日已有客人,公子莫要叫端娘为难,请公子体谅一二”

黄衣公子看直了眼,呆愣愣道:“横波端娘果然名不虚传,谁敢为难姑娘呢,你叫苏二出来我们自行比过绝不让姑娘为难。”

端娘微微皱眉,道:“公子怕是误会了,房中的客人可不是苏二公子,整个泰室山城都知道苏家正是居丧期间,苏二公子怎会在这个时候来横波馆玩乐呢?”

众人心下一惊,纷纷反应过来:是啊,苏家正在给苏大公子办丧事呢,苏二公子要是在这个时候还出来玩乐那可是大逆不道了。

黄衣公子讥讽一笑,道:“明人不说暗话,我可是亲眼看见苏卓然进了这横波馆,姑娘又何必替人遮掩,有些世家表面上人模狗样满口的仁义道德,背地里什么龌龊事儿不敢做,居丧期间逛个妓院又算什么,房里是什么人叫他出来大家一看便知。”

众人听他说的肯定,顿时一片哗然,双眼都紧盯房门更加好奇房里的到底是谁,然而房间里一片静悄悄并无人回应。端娘面露为难之色,踌躇着不知如何应对,忍不住上前敲门道:“公子?”黄衣公子哈哈大笑,大声道:“苏二公子这是怕了吗?呵呵,你们苏家人果然都是偷偷摸摸敢做不敢当的小人,苏浩然娶了黄家小姐靠着黄家一步登天又偷偷摸摸养外室生儿子,你偷偷摸摸来逛妓院又不敢承认,比苏浩然强不到哪儿去。”

忽听房门哐当一声大开,一个素衣公子缓缓走出房门,轻摇着手中折扇,怒道:“我有什么不敢承认的,苏浩然是苏浩然,他可代表不了整个苏家。”

众人见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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