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进城后已是午时,寂空道:“咱们先不忙去苏家,先到客栈吃饭住下,明日一早再去苏家”

照净觉得奇怪,问道:“小师叔,这是为何?咱们不是一路快马赶过来,怎么又不急着到苏家了?”

湛临渊知道寂空想先在泰室山城打听一下苏家的消息,便笑道:“已经到了泰室山城,也不用急于一时,苏大公子被人杀死,在这里可是大事,咱们先住一晚,下午便逛逛这泰室山城,看看能不能听到什么消息”

寂空道:“不错,就是这样,凶手说不定......”

照净大惊,急忙道:“小师叔,你对凶手已经有眉目了吗?难道真不是黄家的人?”

寂空摇摇头,道:“不知道,只是感觉,感觉凶手似乎在这泰室山城里暗暗盯着苏家......”

照净皱起眉头,凝神思索他的话。

程弃智碰一下寂空胳膊,道:“寂兄,你这感觉准不准?”

寂空看他一眼,诚实回答道:“不知道”

程弃智笑嘻嘻道:“你这感觉准不准我不知道,不过,你跟湛兄之间这默契感倒是很准嘛,你想什么他都知道。”

寂空斜觑他一眼,问道:“我们一路同行,那你怎么不知道我在想什么?”

程弃智顿时气结,叫道:“我当然不知道,你一天到晚跟个冷面神似的,跟我话都不多说几句,我怎么知道你想啥?我怎么知道?”

寂空冷冷道:“你这么吵,没人跟你说话你都能说上半天,还用我跟你说话了?”

程弃智被噎住了,嘴巴开合几下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闭嘴干瞪眼。

不一会儿,四人来到一座客栈前。湛临渊这次没有找人极殿的客栈,不过眼前这座看起来倒也干净明亮,客栈伙计一溜烟儿跑出来,见几人衣着气度便知身份不凡,顿时笑得开花儿一般,迎上前来一顿殷勤招待:“四位贵客快请,幸亏你们来的早,小店还有几间上房,再晚两天的话别说上房,柴房估计都没得住了”

程弃智奇道:“怎么这城里是有什么大事儿吗?”

伙计一愣,上下打量他们几眼,惊讶道:“几位不知道?苏大公子身死,苏家昨日发出讣告,三日后就是苏大公子的入殓仪式,我瞧着几位像是大世家的弟子,怎么你们不是去吊唁致禭的?”

程弃智道:“你说这个啊,算是吧,哎.....苏大公子真是.....哎,不说了想起来就觉得惋惜啊.....不过这跟你这客栈有什么关系?”

客栈伙计听他说到苏浩然身死时一脸沉痛,此时神采一扬,颇有些骄傲道:“怎么没关系?苏家那可是顶天的大世家,讣告一发,自然人人都想去跟苏家攀交情,这苏大公子的丧礼,不光是附近这些世家门派要去吊唁,连那些没门没派的江湖客都想去露个脸,万一能跟苏家攀上点儿交情呢?人来了总要住店吧住店可不就得找客栈?所以啊,几位得亏是来的早,不然,嘿嘿,到时候保管是家家客满。”

程弃智笑嘻嘻道:“哇,苏家威望不小啊,这下可热闹了”

照净偷眼瞧了三人一眼,对那伙计道:“什么顶天的大世家,不要打诳语,劳驾去帮我们开四间上房再送些热水吃食上来”。

那伙计诺诺应是去安排,四人便在这客栈安顿下来。

饭后,寂空在客栈房间打坐运功,申时刚到,就听见房门外程弃智在挨个敲门,大声嚷嚷着要出去逛逛泰室山城,寂空起身开门,见他站在房前走廊上,一手持着那杆“替天行道诛邪驱魔”的黄布幡子,另一手拿着厚厚一叠儿符纸,大有出去招摇撞骗一番的气势,几人纷纷出言相劝,好说歹说才让他放弃拿着黄布幡子出门,不过程弃智坚持带着他的宝贝符咒,大声叫道:“湛兄、寂空兄,你们不要小瞧我这符咒,这可是我亲手所画,可灵着呢,我的画符技法在南华宫可是无人能比......”

几人均想:你南华宫无为剑法天下闻名,画符技法倒是没听说过。

程弃智似是猜到几人所想,生气道:“我剑法虽不行,但钻研这符咒技法已有十数年,我道门符咒源于古代巫咒,远比剑法要博大精深,哼哼,你们现在不信,总有一天会知道我这符咒技法的厉害!”

几人出了客栈,走过几个街口便来到城中主街大道上。只见大街上人来人往,颇多是江湖豪客,两边小摊商贩摆的满满当当,热闹非凡。程弃智一路上都在生气,这时看到热闹瞬间就将怒气抛之脑后,笑嘻嘻的拿起路边一个小摊上的物件询问价钱,寂空走近一看,见他手里拿着一把桃木剑,有意逗他道:“你要买?你有钱吗?”

程弃智顿时笑脸一垮,想起自己身无分文,一直都是蹭吃蹭喝,便有些尴尬的放下手中木剑,眼神颇有些依依不舍,一旁的湛临渊见他模样,忍不住大笑出声,掏出钱买下桃木剑来递给他,道:“程兄,逗你呢,喏,这把剑送给你,希望你能“替天行道诛邪驱魔”。”

程弃智大喜,接过桃木剑在手中把玩,满脸堆笑道:“哎呀,湛兄,你这人就是好,我原先有一把,出门时走得匆忙忘了带,现在正缺这一把剑呢,你真是雪中送炭,锦上添花啊”

湛临渊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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