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五点,珍妮起床更衣,换上黑色白领正装,将头发梳成单马尾,整理床单和被子,门窗打开通风,然后来到房间角落的水箱面前。

“伟大的海洋与天空之神啊,感谢您的恩赐,请容许我回收瑕疵。”默念咒语,一道海蓝色的沐光萦绕在珍妮的指尖,轻轻触碰,水箱破开一道潺潺的口子。

她将手朝里面伸进去,拿出今天要吃的食物。

那是一块面饼,只需要在水里浸泡五分钟左右即可食用,非常方便。但唯一的缺陷就是容易腐化,因此,珍妮专门派人制作了水箱,并将这种发明散播到户。

如今,汉邦的百姓都在食用面饼,小麦普种,面粉普及,面饼技术应运而生,浓缩的面条并在一起,既节约原材料也节约食用者的时间。

民间有人将这种面饼称之为“泡面”,珍妮表示一点也不为过。

五分钟以后,新鲜的泡面出锅,放上特制的香辣作料,一碗热腾腾的汤面便摆在眼前,当然,你还可以滤水,放上特制的酱料加以搅拌,那将会是另一种别致的风味。

吃完早餐,珍妮径直走出房门,来到隔壁的办公室。办公桌上堆放着一大堆文件,都是记载政务的奏折和文案。

打从担任国师起,珍妮就一直致力于处理国家的大小事务,刚开始她都不是很懂,不过在汉帝的悉心教导下渐渐懂得取舍,如何采取行之有效的措施,如何判断不偏不倚,如何收拢民心以及如何管制手底的部下。

沪南巡抚李为庸奏折:臣闻沪南知州张贺之子张宇贪赃枉法,特去监察,经一个星期的庭审,张宇奸**女、强占土地之事证据确凿,判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其父张贺知而不报,报而不为,犯徇私罪,故剥夺其部官职和家产,充民用。

冀北巡抚刘德海奏折:臣闻冀北大将陆子明之妻乔氏结党营私,趁其夫久卧病榻勾搭麾下左将蔡某,经臣暗中观察,两人通奸并密谋杀害陆子明夺其家业之事败露,判乔氏浸猪笼,蔡某魔法阉割

……

诸如上述奏折还有很多,都是王都派去视察的巡抚发来的官员不洁之事。

珍妮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她更关心的是民事而不是官员之间的明争暗斗,腐败固然得治,但是不是有点过于频繁了。

“怎么?这么早就开始处理政务了?”办公室直接走进来一名男子。

“陛下,我不是说过进来先敲门吗?”

“哦,不好意思,朕又忘了,毕竟这里是朕之前处理政务用的地方。”萧鼎宠溺一笑,“对了,马上就是朝圣了,朕答应过你带你一起觐见永和大帝,具体时间就在后日,所以来提醒你适当准备一下。”

“嗯,好的,多谢陛下的关心。”珍妮礼貌地鞠了一躬,“慢走不送。”

萧鼎汗然,这女人完变了个人似的,以前至少还会笑一笑,现在整天板着个脸批奏折,就连他本人也不让打扰,俨然沦为一名工作狂。

“她真的是被选中的人吗?”萧鼎开始怀疑自己当初的判断,老实说在珍妮的辅佐下民生明显改善了不少,但汉邦的民生本来就好啊,人人吃得饱穿得暖,他真正想要的是科技兴国、军事强国。

“陛下。”

一个隐晦的声音叫住了他。

“谁?”

“陛下,是我,您的老朋友。”一道黑色的影子从地面上钻出,化为人形。

他有着鹰钩鼻和一对暗红色的眼睛,头戴青铜面具,身上披着一件黑色长袍。

“是你?”萧鼎面露惊色。

“让我猜猜,您是想说我为什么还没死?陛下,您为什么不相信我,是害怕修魔会的力量吗?”黑袍老者的声音低沉而沙哑,“陛下,人与人之间的芥蒂是难免的,要消除这些芥蒂,我们必须坦诚相待。”

“那你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不是说过吗,我是道门的余掌门啊。”

“余掌门我昨天还见过,他和你完是两个人。”

“陛下,您没有听过一种叫‘分身’的能力吗?任何冒险者只要到达八十级都能拥有这种能力。”

“我知道分身是什么,但为什么你和余天给我的感觉完不同,莫非你是余地?”

“哈哈哈哈!”老者仰头长笑,“陛下,您这个比喻真是太有意思了!是的,就像您所说的那样,但凡人都有两面,我是余天,他也是余天,只不过我是暗,他是明,这样您明白了吗?”

“这是分身?这分明是人格分裂!”

“陛下,您有所不知,我们修魔会的分身与一般冒险者不同,一般冒险者的分身是辅佐主身用的,而我们的分身与主身是并立的,您可以理解为两条性命,就算一方死亡,只要另一方还活着,那么就可以无限复活。”

萧鼎脸色一凝,他面对的到底是什么怪物,神出鬼没,阴魂不散。

“抱歉,我已经有了新的国师。”

“没关系,陛下,其实您早就心知肚明,没有我们修魔会的力量,您的江山大业不可能完成,您会来找我的。”

黑色的影子缩成一团,钻入地面,很快消失不见。

…………

汉邦王都,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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