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个,下手也不知轻重。”

调皮的吐了吐舌,做出个惭愧让柳氏担忧的表情来。

柳氏拿帕子捂嘴,好一会儿才正经的看着颜玉:“你舅母原来拿庚贴过来,我原是觉得,柳府会碍着我的面子,你过去了也比寻常人家好些,但是你不喜欢,我也不勉强你……可谁知,铭哥儿是我看走了眼。就更不可能让你嫁给他了,左右你安心了,母亲也不是那没见过世面的古板女子,但若是你喜欢的人,不喜欢你,到你出嫁的时候,还是没有一点余地,你就得接受母亲的安排。”

“母亲虽自然会睁大眼睛为你挑选个好夫婿的……”

颜玉张了张嘴,好半响,咬唇问道:“祖父、祖母、父亲不会干涉孩儿的婚姻么?”

柳氏笑了:“怎么。你还想他们干涉不成?”

颜玉红着脸:“自然不是。”

柳氏收敛了面上的调笑,温柔的看着颜玉:“你放心,你的婚事。母亲一手包办,他们谁也无法干涉。”

颜玉抬头看着柳氏,见她眼眸微眯,看向不知名的方向,神色之中却透漏着异样的坚定。颜玉仿佛感染了柳氏神色中的坚定,眼底焕发着动人的光彩,可惜柳氏的视线不在颜玉身上,她若看到这样的颜玉,必会感叹一番的。

又过了几日,颜玉的小日子来了。

女人来小日子。说明真正长大成人了;另一层示意,也预示着可以说亲订婚了。

只是太疼了。

她又一次体会到这种疼痛的时候,直直感觉不要重活一世来得好。

她脸色发白的蜷缩在床上。大滴大滴的汗水往下掉,一开始她还莫名其妙,到后来疼得不能再站立的时候,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左孆急着脸色跟她的一样苍白,急着要去请大夫。还是她喊住了她。

左孆更是急的团团转:“都是左孆没用,要是纤意在就好了。小姐,您怎么不让奴婢请大夫去呢,瞧您疼得,奴婢都看不下去了。”

颜玉要紧牙关,她实在没什么力气再和左孆争论这些,方才喊住她,让她别去请大夫,就已经用尽了她部的力气,她静静的平息着急促的呼吸,好半天才咬出几个字来:“是葵水……”

---------------------------------------

颜玉悠闲的坐在院子里晒着太阳,冬日里难得有这么一天好时光,嘴角撅着笑。

吃着左孆端来的茶:“纤意如何了?”

听颜玉提到纤意,左孆面上的笑意淡了许多:“好是好些,今儿个还吃了小半碗饭,就是下不来床。”

颜玉微微皱眉。

纤意这副状态已经持续很多天了,一开始大家都不太在意,最后竟然拖到她不能下床的地步。

大夫也请了,药也煎了,还使了个小丫头专门照顾着她,可就是不见好;颜玉眉头皱紧,在旁人看来,纤意只是她身边呆了一年不到的丫头,只有她知道,她对纤意的感情甚至不亚于左孆,甚至她更依赖纤意,虽然那是从前的一种情绪,但是这种情绪还是无可避免的被她带到了这一世。

左孆知道她担心着纤意,才故意说些好听的让她开怀吧,眼下,纤意的病情可以算得上她的一块心病了。

为此,她甚至专门请了南门赢来,请花璀璨出手一次。

结果南门赢很是遗憾的告诉她,上回她昏迷的那九日,花璀璨可是被他绑在身边的,生怕她有个什么意外,可如今他们师傅召唤,请花璀璨去祁州给一位富贵人家的夫人瞧病,没有十天半个月的,怕是回不来。

颜玉点点头,她不经常去纤意的屋子,不想看到纤意那暗黄的脸色,是以一天总要向左孆问上纤意的情况几次。

左孆瞧着颜玉的脸色,见她露出茫然的神色来,心有不忍,劝道:“小姐放心,纤意承蒙您这般关怀,又是一直在您身边伺候的,沾了您的福运,病情定会否极泰来……”

颜玉点点头,如此甚好,如若不然,她也不知如何是好了。

左孆见颜玉听进去了,想着不能让颜玉一直沉浸在伤怀的情绪里,眼珠子一转,转移话题道:“小姐让左孆打听到的事,左孆听灶房的芳儿说,五丫跟三丫的未婚夫走得老近了,根本不知道避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