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马车她不敢拦,也没必要拦下,身后的一些婆子婢子们的马车,她愿意怎么拦就怎么拦,哪个也不敢说她的不是。

她在后边的马车里挨个一阵捣腾寻苾芯,跳上最后一辆马车,翻开车帘,一堆货物映入眼帘……

哪有苾芯的影子!

又挨个马车里寻了两圈,依旧无果。

左孆又惊又怒,急忙又小跑赶回了百里如玉的马车,以顾不上百里如玉休息与否了,大着嗓门出声禀明了百里如玉:“奴婢左孆给二小姐见礼!”顿了一顿,听马车里有了细微的声响,又道,“本不该打搅到二小姐休息的,打搅了二小姐休息,是奴婢的罪过,奴婢一会自会领罚去!奴婢斗胆问二小姐,苾芯妹妹可是您派出去的?”

左孆疾步跟着马车走了半天,马车里才传出百里如玉的声音:“领罚就不必了。”略略顿了一顿,略带疑惑的声音又传进左孆的耳朵,“不过你这话怎么说?苾芯方才才请示了我,说是吃坏了肚子,去后边的马车休息一下的。”

左孆听百里如玉这般回应自个,心底略略松了口气,她怕的就是苾芯根本没离开百里如玉的马车,眼下来看,是她存小人之心了:“回二小姐,奴婢有些小事找苾芯妹妹,她托纤意妹妹给我们家小姐送的竟是一半熟一半生花生,生花生吃了可是会拉肚子的……奴婢气不过才来找她理论的,可奴婢找了几圈,就是没找到苾芯妹妹……”

“什么!”百里如玉吃惊的掀开车窗,立马吩咐赶车的小厮停车,而后看向左孆,重新确认了一遍,“苾芯不见了?”

左孆不动声色的皱了皱眉,低着头回道:“是的,奴婢问遍了后边车上的小厮、婢子、婆子,他们都称没见着苾芯妹妹,奴婢见不妙,才连忙赶来了回二小姐的。”

百里如玉略微沉吟了一会,朝左孆吩咐道:“把这事赶快去回了姐姐,请她权定夺。”

左孆垂着的头很好的掩饰了皱的更紧的眉头,这二小姐怎么一回事?自个的丫头丢了,关她家小姐什么事?!还要她家小姐替她这分操心!心里虽这般碎念着,口上却半句也没反驳:“是,奴婢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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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孆把这事回给颜玉听时,颜玉就知道彼时在客栈里的,那与苾芯打过交道的小二,大概已经凶多吉少了,眼下只盼着方长随能救下那小二。

她不是怜惜那与苾芯打过交道的小二的性命,而是那小二的性命关系着苾芯的性命;她也对方长随说过,那间客栈里的螃蟹不是偶然,螃蟹既然不是偶然出现的因素,那必然因素就应该能很快浮出水面的;有了这必然因素,那小二的性命就不值得她去怜惜。

今儿个客栈里,準月看着苾芯,突然就来到她身边,对她说是苾芯是个身手很好的丫头!即使她看不出来,但準月这般说了,苾芯的身手就一定了得。

上一世,她就从未发现过苾芯这丫头是个身手了得的婢子。

也从未有人对她说过,苾芯是个有身手的丫头。

静了半响,颜玉才朝左孆吩咐道:“赶紧的派去几个小厮寻去!”见左孆不动,催促一声:“去阿,怎呆着不动?”

左孆看着她:“小姐,你不生气?”

颜玉愣了一下,很快就明白了左孆指的是什么,微微一笑:“怎什么生气,你家小姐高兴还来不及呢!”

见左孆不明白她所指,便笑着解释道:“如此良机,明明白白的发落不听话的丫头,岂不是好事。”上一世,她遇上苾芯,是她运气不佳;这一世,苾芯遇上她,算是倒了八辈子霉,“我若不发作她,谁发作她?你以为你们二小姐会白白让我发作她的人……”

左孆恍然大悟,她忘了教养婆子跟在她们身边了,嘿嘿一笑:“看奴婢都被苾芯那丫头消失的事给搅糊涂了,奴婢这就吩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