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趟Sh后,肖恩返回中原省,带着毋兰到了香港。

毋兰以为肖恩会安排她尽快住院,却被肖恩带到他的家里。肖恩把她放下交待给管家,就匆匆离开了。

这是位于太平半山的一栋三层小楼。毋兰怀着林黛玉初进大观园的忐忑,由这个中年男子提着行李,引导上了三楼。房间里已经整理好,一个菲佣看到她就鞠躬致敬,说着她听不懂的语言,粤语?菲律宾语,还是英语?本来她的英语就是弱项,索性只是点头。

中年男子是管家兼司机,用粤语混杂英语,带手势比划,毋兰才明白,这处大宅是肖恩的房产之一,在石澳英国人居住区还有一处他父亲购置的别墅。但肖恩常住的是中环那边的公寓,离公司比较近。所以肖恩很少来这里住。

房间有三十多平方,装饰豪华,落地玻璃门,通着一个大大的露台,两米的大床寝具暄软,还有一张梳妆台,整齐摆放着化妆品。这应该是一个女人的房间。

毋兰很不安,是不是让她住了肖总夫人的房间?

“祥哥,肖总夫人呢?”毋兰问管家。临行前,汪玉帮她准备了一些礼物。她预备把阿胶浆礼盒送肖总夫人以示叨扰。

这位自称祥哥的管家摆摆手:“肖总没有夫人。他是一个不婚主义者。”

追问了三遍,毋兰才听明白祥哥的表述。一个帅气多金的男人不进入婚姻,豪宅里还有专门的女士房间,意味着什么?她有点后悔住这里,等见了肖恩,一定请他安排医院或酒店。

尽管旅途疲惫,毋兰还是依习惯冲个澡。淋浴房就在她房间隔壁,菲佣帮她放好了水。

躺到三角形的冲浪浴缸,毋兰不由自主地滑进水里,让水没过头和脸,冲浪浴缸的水流和气泡让她的长发飘在水面,眼前是一片黑暗。她居然没有恐惧溺水!屏着气,窒息感使她试图呼吸,一股辛辣从鼻腔冲进头顶,挣扎着坐起,拼命地咳嗽起来!

想起一年前在公园落水,她被陈健托出水……她的陈健!还是她的陈健吗?会不会和别的女人接近?而她身在他乡,孤独地浸在水里,于世间象一个多余的人!

悲伤突然袭来,哭了很久,她起身拿浴露,碰掉一个精致的香薰瓶。捡起碎玻璃时,指尖刺破皮肤的鲜红,让她莫名地兴奋,拿碎玻璃在手臂上切了几下,麻木的肢体有了痛感,看着血在水里花朵般洇开、消散,她带着满足闭上眼睛……

等毋兰睁开眼睛,她躺在医院里。肖恩在床边托着她受伤的手臂,盯着她。

“对不起!人地两疏的地方,把你扔在家里。是不是让你感觉不舒服了?”肖恩轻声说道。

毋兰感觉很不好意思,作为客人,自己的过错,给主人添了麻烦。想起身,却发现被系着束缚带。她惶恐地问肖恩:“怎么这样?”

肖恩苦笑:“对有自杀倾向的病人,医院会加以约束。”

她无助地哀求:“肖总,带我离开这里!我不要这样!”她挣扎着,“我不是自杀!我只是……”只是什么?她确实弄伤了自己。

走廊传来嘶吼声,吓得她瞪大了眼睛,泪水夺眶而出:“肖总,我不要在这里!我不会了,再也不会!带我走!”

肖恩表情复杂地看着她:“你在输血……你得平静下来。待会我去和医生商量。”

毋兰只得克制自己。如果在医院是这种状况,她宁愿在肖恩的家里。他乡求医,究竟会被怎么治疗对待?连自由都要失去的治疗,是她求医的目的吗?她不由得颤抖起来,被束缚着,无力又无助,死死地拉住肖恩,无声地哭泣。

肖恩叹口气,抚摸她的额头:“别怕,别怕,我会陪着你。”随后呼叫来护士,给毋兰打了镇静催眠剂。

再次醒来,毋兰在肖恩家她的房间里。暄软的床,让她有云里的感觉,头晕,视物模糊,稍稍转动头,反胃得差点呕吐。

“醒了吧?”肖恩的面孔出现在她眼前,柔声说道,“用了药,你可能有点难受。适应几天就好了。”

“willie,我的医生朋友,这几天他会每天来监测你的状况。”肖恩旁边一个金色头发的男子冲毋兰笑着点头。

“我得处理一些事情,这几天不过来。放心,他们会照顾好你的。”

虽然肖恩是此时的唯一依靠,但毋兰也不能让老板丢下工作。“我能给孙总他们打个电话吗?”

肖恩点头,菲佣拿过毋兰的手机,“给你换了电话卡,可以用了。”他把手机放在毋兰床头。

待他们离开,毋兰挣扎着到露台上,远离看守她的菲佣,拨通孙成功的电话。

“兰兰!你好吧?肖总说你刚开始治疗,让我们不要多打扰你!我和肖总沟通过,准备去Sh昂来总部。马伟峰的pVc生产线基本饱和了,他可以把精力放到成健这边。你好好治病……”

孙成功话没说完,被汪玉抢了,“兰兰!早点回来啊!可心都想干妈了,抱着你照片亲呢!”

毋兰听着那端小奶娃咿呀的叫“干妈”,泪水流下来:“好,好,我挺好的!干妈也想可心了!”

她又拨通红楼的固定电话。陈健的声音焦灼中带着喜悦:“兰兰,是你吗?真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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