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健感激的目光盯着她连声称谢。毋兰劝他振作起来，想办法说服他妈妈尽快来治病，就起身告辞。
陈健坚持送她到家属院门口。毋兰告别他，感觉好压抑，忍不住望向天空，深吸口气，平复心情。
忽然一个人扯着她到门口报亭的凉荫处，是唐天明。
“你，你怎么和陈健一起？”唐天明有些生气地问，不等毋兰反应，他摊着两手说，“即便你不喜欢我，也不要和他搅一起呀！”
毋兰刚要说话，他又给打住，“是，陈健比我高，比我帅，我本科他硕士。可他什么情况你知道吗？我科室一个护士，本来挺中意他的，一打听他家里情况就撤了。今年工会的贫困补贴，院就他一个！这得多穷啊！你和他谈朋友，有个好吗？”
毋兰从唐天明的语气里感觉出他对陈健的不屑。没钱怎么了？穷就该被贵公子看不起？
她有点生气，但不好发作，只是浅笑，“我还小呢，不谈朋友！”
毋兰想起汪玉说的事。汪玉逼问孙成功，是不是看他朋友马伟峰喜欢毋兰，顾及面子不敢追才掉头找她汪玉的。逼急了，孙成功恶声恶气说：“得知道自己是哪盘菜，什么壶配什么盖！我这泥壶就得你这瓦盖！”
想到这里，毋兰扑哧笑出声来。那么，谁是她的壶，她又是谁的盖？对于恋爱和结婚，是她不敢想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