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是真走到机关面前了。

林梓萱往后退了几步,机关这种东西,她稍有涉猎,但懂得不多。

之前老吴那个储钱罐只是恰好与苍鸣派里她的储钱罐的设计撞上了,她才能解开。

四周墙壁几乎光秃秃的,但一左一右的墙壁上各有一个圆环。

墙壁上连个转的都没有,这圆环不是开启机关的,就是障眼法。

林梓萱手握向其中一个圆环,她并没有使力,倒不是怕别的。

就是拉动这圆环触动了保护机关,以她和顾南望的身手想必也可以避开。

她怕的就是各种暗器毒箭发射出来,她还要费心去清理,清理不干净若是被洛天香察觉出来了,那不如白日被洛天香领来时直接对血手十三动手。

顾南望见她犹疑的态度,询问道:“师父想做什么?”

林梓萱示意顾南望往后退去,顾南望便退到了石门上。

林梓萱动手拉动圆环,好消息,并没有发射出什么暗器毒箭之类的。

坏消息,不止暗器毒箭,其他的什么都没动向。

林梓萱快速跳到另一边拉动另一个圆环,一样的结果。

她看向顾南望,顾南望明白她的意思,两人一人握住一边的圆环,同时拉动,然后便听见机关响动的声音,和她白日时听到的一样。

林梓萱松开圆环,站在石门前,见石门缓缓上升,面上露出疑惑的表情。

这圆环尚需她和顾南望同时费力拉动,洛天香一个人是怎么办到的?

只是这个念头来不及在她脑子多打转一会儿,那石门升上去后,便现出门后的石室来。

血手十三见到来人是林梓萱,脸上的表情像是解脱又像是无奈。

他自嘲地笑了笑,千言万语便也只化作一句:“你来了?”

林梓萱听他宛如老友会面的情态,又想起他杀人如麻的本性,身上不禁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和洛天香道完别了吗?”

血手十三长叹一声道:“该说的话这些年都说尽了,实在没什么好说的了。”

林梓萱点点头,“你既知我是来取你性命的,便该知我为何杀你?”

血手十三不看她,低头道:“这世上想杀我的人很多,你不是第一个,也绝不是最后一个。”

“你说得对,”林梓萱肯定了他的话,并补充道:“不过,想杀宁权的人应该是不比想杀血手十三的人多。我说的对吗,宁权?”

“或者我该称呼您一声‘宁师伯’?”

宁权发出低低的笑声,他脸上是惨淡的笑意:“果然是,你是现任掌门派来的?”

林梓萱实话实说:“我此次出山并非为宁师伯而来,能在此地遇见您,纯属误打误撞。”

“但当年老掌门死前曾留下遗命,凡门下弟子,若遇二弟子宁权,皆可杀之。”

宁权似乎早就料到自己会有这一天,他并未被一手将自己带大的师父这句狠心的遗命伤到,而是紧闭双眼,说:“师父,是弟子对不住你。”

林梓萱从来喜欢戳别人心肺,越是伤心时,她戳得越来劲,“宁师伯可不止是对不住老掌门,宁师伯对不住的人只怕这件石室都塞不下。”

宁向因着林梓萱这句话笑出了声,他问道:“你这样的性子不是寻常弟子能有的,我听天香称呼你为‘林姑娘’。你是林远风的女儿?”

林梓萱其实知道老掌门是有好几个亲传弟子的,她爹还其中排行最末的一个,只是当年门派出事,亲传弟子死的死,伤的伤,叛逃的叛逃,自请离山的离山。

这就导致了林梓萱自来到这个世界到现在为止,宁权还是她第一个见到的她爹的同门。

林梓萱也不否认,事实上也没什么好否认的:“正是。”

宁权将她的相貌好好打量了一番,笑着说道。

“这不是你的本来面目吧,我虽和你爹娘相处时间不长,但我记得你娘是个美人,你爹也是俊俏的人,生不出你这般样貌的女儿。”

林梓萱不雅地翻了个白眼,心里却是对宁权那句“我虽和你爹娘相处时间不长”起了疑心,她爹曾说过他是在苍鸣派中长大的。

可若这句话是真的,那怎么真正在苍鸣派中长大的宁权会说与她爹娘相处时间不长。

还不等林梓萱疑问出声,就听宁权又问道:“想必如今在山门中当家做主的是你爹喽。”

林梓萱答:“是。”

宁权叹道:“想不到我们几个师兄弟争来争去,最后竟是你爹这个半路上山的当了掌门。”

半路上山?看来她爹果然是骗她的。

林梓萱问:“我爹不是和你一起在山门里长大的?”

宁权道:“你爹既然都不跟你说实话,那说明这些事情你不知道最好。就是真想知道,问你爹吧。”

林梓萱碰了个软钉子,不再纠结这个话题,“你身上的毒想必也是我哪位在外流浪的师伯下的吧?”

宁权不觉得这事有什么不好承认的,只是他不想把故人的踪迹再暴露出来,于是说:“是,只是我不会告诉你是谁。”

“好。”他不肯说,林梓萱也不刨根究底,再说她也不想招个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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