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朵这才继续查看那个被齐哥儿袖箭放倒的。

这三人里面这个吴大勇是吴大忠的亲弟弟,他的伤比他哥轻多了。只是右胸和右肩头连中了三下,由于距离很近,扎得较深。

好在袖箭不大,拔出来的时候虽有肌肉外翻,不过朵朵当时就塞了很多止血粉进去,拿布叫齐哥儿紧紧给缠好了。

这会儿她拿剪刀铰开布带,一个个仔细瞧着,看到里面伤口已是平整没有那么可怖了,也没再流血了。

朵朵进来的时候拿了一个小布包,她此时打开,里面是干净的白布和一套竹质的大大小小的钳子,造型很奇特,虎子从来没见过。

这其实是朵朵前阵子画图拜托卫三郎按照现代的手术工具打磨的,应急所用。

朵朵可不敢拿出现代工具招摇,她准备过些时候找好理由再弄些手术刀具出来。

朵朵刚才让柒柒弄了点麻醉剂,悄悄地把吴大勇给提前放晕了,不过只有一刻钟时间而已。

虎子端着一捧热水过来放下就去了隔壁。

吴大勇的伤口周围还残留着些血污,朵朵拿干净帕子沾了水擦净,又趁着众人都在隔壁屋给她弄简易手术室,便悄悄倒了些酒精在帕子上给三个袖箭扎进去的伤口内外都消了毒。

最后把自己配好的养伤草药给他敷上,就动手缠上新布条。

近日她的力气长进了许多。

待她把吴大勇整个右边包扎好,试了试包得还怪紧的,自己暗自得意。

“朵朵,那边好了!”虎子小步跑着进来叫她。

此时吴大勇也幽幽转醒了,“水,水!”

虎子就倒了一碗温热的扶着他靠着墙坐起来,一口一口慢慢喝下去。

喝进了水,吴大勇感觉到伤口扯痛。

低头看见包扎得好好儿的身子有些放下心来,又想到什么,四下一打量,不由大惊失色。

“我哥呢?我哥咋不见啦?他死了?!”

悲从心起就嚎叫起来!

“瞎说什么呢!你哥好好儿在隔壁呢,就要接骨头了,死不了!”虎子翻了个白眼儿,吴大勇这才安下心来。

“大少爷他咋样了?”转头看见旁边昏迷中还不断抽动的吴文杰,吴大勇又问。

“你家少爷没事儿,比你还轻呢,过两天就能跑能跳了!”朵朵整理着工具回答道。

“你再看看他吧,好像很不舒服似的,不会伤口痛得厉害吧?”

朵朵心虚地嗔到,“谁受伤了不疼,我说没事儿就没事儿。再过个把时辰他就醒了,到时候就好了。”

“那二少爷?”吴大勇又问。

朵朵这才发现那个投降的哭泣包不见了。

“他说要去接他爷爷,说是他爷爷病得很重,卫三叔和海哥儿一起陪他去的。这也半个多时辰了,还没回呢。”虎子把都是血水的盆儿端起来,边往外走边回答。

隔壁屋里,四面点起了婴儿臂粗的蜡烛,把个中间桌子上的吴大忠照得清清楚楚。

朵朵叫岳哥儿齐哥儿他们都出去歇着,这里不用帮忙了。只留下了虎子坐在门口听召唤。

朵朵自己又回了房间抱了一些东西过来,都是她之前准备的布条木条木板什么的,都是干干净净平平滑滑消过毒的。

回到小跨院儿自己房间的时候朵朵惊奇滴发现芸姐儿还没回去,跟莲姐儿两个正在面色认真地拜月!

纤纤细细的两个姑娘家站在庭院里,面前摆着个小案几,上面放着些鲜嫩清香的果子,还焚了香,在月色和微风中袅袅上升。

当真是细语人不闻,北风吹裙带。

二人都换上了难得一见显是珍藏已久的纱裙,临风拜月,轻若蝶翅。

朵朵不由地多看了几眼。

被二人发现后,莲姐儿就拉着朵朵不让走,说是等下要用凤仙花染丹蔻红指甲,叫她一起。

朵朵连连摇头,“大姐姐、二姐姐开心就好,朵朵还小呢!再说绣坊里那几个我还得看一会儿呢,都伤着的。”

做手术室的这间屋子最小,不过十平方左右。现在放下一张桌子在中间,又四周搭起架子来,里面就更显得局促。

还有点可笑的是,桌脚边按照朵朵的要求,并排放了三个木箱。朵朵站上去,这才能够到吴大忠,以便处理他的断臂。

齐哥儿和岳哥儿先回了房,一天下来泥水汗水地沾着身子难受的紧。料想稍后过来也没什么问题就先走了。

对于朵朵,大家就是这么放心!

朵朵此刻头上包着白头巾,一丝碎发都没露在外面,脸上戴着大口罩,身上套着手术服,之前叫虎子帮她从后面都系紧了。两只手戴着薄薄的塑胶手术手套。

她一再强调,除非自己召唤,外边谁都不许进来,就把个房门紧锁了。

虎子自是乖乖地坐在屋门口,隐隐闻到了空中传来的香气,看着月亮听着蛙鸣,抱住双膝觉得怪舒服的。

朵朵依旧提前将吴大忠弄晕了过去。

在失去意识的前一秒,吴大忠甚是担忧地看了看周围和这个过分年幼还打扮古怪的大夫,还是个女娃儿!就完不省人事了。

朵朵又仔细做了一遍消毒,从旁边的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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