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身华服的栾晔和另一个衣着不凡的男子静静立在不远处的大树下,身边只跟着几个心腹,一向俊美的面容上此刻却是有些阴沉,也不知在那里看了多长时间。

那女官和众宫女连忙跪下去行礼。

“奴婢见过三殿下,四殿下。”那女官早收敛起趾高气昂的嚣张样,一脸阿谀地笑道,余光却看向那边无动于衷的两个丫鬟,心中暗笑,哼,见了两位主子还不行礼,你们这回死定了。

“三哥,今日咱两可看了一场好戏啊,这叫做什么,”那个四殿下笑眯眯地说道,笑得甚有深意,“我看就叫恶奴欺主吧。”

女官和众人心里一惊,手有些颤抖了,却又不知错在哪里。

三皇子栾晔一言不发地走过来,看着这个从始至终未将这场闹剧放在眼中的宁家小姐,一颗心有些欢喜又有些微痛。

见到她,他自然是万分欢喜的,可见到后又明白,她从来就不喜欢这帝宫的生活,不去理会这些个勾心斗角,仗势欺人的事情,偏偏这些不长眼的奴才们要生生地在她面前上演这些丑陋的一幕。

想到这,栾晔的脸色不禁更是阴沉了几分。

“宁小姐,这些奴才不长眼,还望小姐莫放在心上。”栾晔微微笑道。

“呵呵呵,我也不知道,这宫里什么时候来了这样大胆的奴才,连宁家大小姐都敢欺负。”那位四皇子唯恐天下不乱地笑道。

这寥寥数语吓得跪在地上的宫人们面色如土。

雪夜看着这两位皇子,淡淡地摆摆手,说道:“我自不会放在心上,这里的人素来如此,我早就明白的。”

简单几句话却让栾晔的目色冷绝了几分,冷冷看着跪在地上的宫人们。

那女官早吓得身都在颤抖,语无伦次地说:“奴婢,奴婢不知晓是宁家大小姐在这里,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小姐恐怕还没有好好逛这别苑,栾晔带小姐慢慢逛逛吧。”

雪夜起身,不再看那些宫人,淡淡地点点头。

栾晔有些欢喜,冰冷地看了眼这些个不知死活的宫人,紧跟着宁家小姐而去。

而跪在地上,胆颤心惊的女官还未松口气,就见那几个侍卫面色寒霜地过来押人,不禁吓得大叫:“我是贤贵妃的近身女官。”

一直在边上看戏的四皇子凑近,笑眯眯地说:“有胆子你让贤妃娘娘找我三哥去啊。”

四皇子挥挥手,让侍卫们将这领头的恶妇拖下去,也不去理会吓得直发抖的小小宫女们。四皇子看着渐渐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地眯眼一笑。

他早听到了流言,说三哥对这位宁家大小姐甚是上心,想来流言并不假,只怕他这个面善心冷的三哥远远不止上心这么简单。

三哥,到底凭恃的是什么,如此大张旗鼓地,不加以掩饰,这些年,他这位哥哥越发高深莫测起来了。

四皇子将所有的思绪掐断,快速追上去,只听见那女子很是清冷地说:“殿下,不知帝后娘娘的身体是否无碍?”

栾晔微微笑道:“只是受了些惊吓,御医说休养几日就无碍了。”

“宁小姐,在下竹巯,不知小姐有印象否?”四皇子笑眯眯地插进话去。

那宁家小姐只是礼貌性地看了他一眼,淡淡点了点头。

他早先就知晓,这女子长得甚是平庸,声名被宁洛颜压得动弹不得,偏偏栾晔还一个劲地巴上去,想必是冲着她的姓氏去的。可如今这个长相平凡的女子一派的淡然,只是一个简单的点头的动作,却是那样的随意自然,四皇子越看这女子越是有些惊异。

他的眼光虽然没有栾晔那样毒,但是在宫里见多了,还是有些眼力的,这宁家大小姐恐怕没有那样简单。

四皇子竹巯收起了几分轻慢只信,心思微微沉了下来,嘴上却打趣道:“不知宁小姐今日可收到芙蕖了,我与三哥一路走来,见到令妹那里倒是摆了很多的芙蕖,只可惜令妹一朵也未收,连我二哥的也没收,呵呵。”竹巯想来也有些欢畅,能看到一向霸道的老二吃瘪,他可是高兴得很啊。

宁雪夜只是浅笑,并不说话,而一旁的栾晔却低低笑道,“老四,我几日前便送了宁小姐一株香雪芙蕖。”

竹巯有些哑然,这手脚也太快了吧。

“其实,这一切都是形式,最重要的在于人心。”栾晔有些柔软地开口。

这算是表白吗?

那厢宁家小姐转过头去看着蓝天。

竹巯闷笑起来,这就是无声的拒绝吧,今日果真是黄道吉日,能看到两个家伙吃瘪。

“殿下,我还有些事情,就此别过。”宁雪夜淡淡地开口,然后带着丫鬟悠然离开。

“三哥,你不追上去,发挥死缠烂打的绝招?”四皇子竹巯微微闷笑地打趣。

“她那样的人,只有得到她的认可,才能靠近她的身旁,死缠烂打又有何用。”栾晔看着宁雪夜离开的背影,面无表情,越发深沉起来。

美人就是美人,所受到的待遇都与旁人不同。雪夜与阿落从僻静之处走出来就看见刻有宁洛颜字迹的花瓶中插满了芙蕖花,而且还是各种颜色的,美不胜收,花瓶边还摆着一整株的芙蕖,也不知是哪个仰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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