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阁的大堂里,书生围在一起气愤填膺地说:“太令人气愤了,这泱泱大国,恢宏帝宫怎么能让刺客闯了进去。”

“祝兄,小点声,现在城戒严,咱们还是不要惹事了。”

“就是,也不知那位巾帼不让须眉的宁二小姐是生是死,可惜可惜。”

“莫说,莫说,宁国公府的事莫说。”

刚进门的三人闻言一震。雪夜微微皱眉看向阿落,阿落一脸严肃,快速地转入后堂。

“相思,我们去三楼。”

李久将三楼的雅间长期包了下来。

雪夜带着相思进入雅间,不一会儿,阿落就带回了消息。

“帝后带着一群美人看戏时,遇刺,帝后无碍,几位小姐受了惊吓,宁洛颜受伤,情况不明。”

宁雪夜看着天一阁外景色迷人的渠湖,淡淡冰冷地说:“他们是要杀帝后,还是要杀宁洛颜,其目的何在?”

阿落皱了皱眉头说:“偏偏咱们出了别苑就出事了,小姐,此事有些蹊跷。”

宁雪夜淡淡点头,说道:“我们回别苑再说。”

窗外渠湖上,芙蕖摇曳生姿,烈阳当空。这帝都亦如这天风云将起了。

雪夜带着阿落,相思出了天一阁,登上白乌船,立刻回帝宫别苑。

“姑娘,前面的湖区被封住了,咱们要从北面绕过去了。”船夫摇着船桨,笑呵呵地说。

“船家,这湖区为何无故被封?”阿落询问者。

“现在正逢帝后的芙蕖宴期间,这湖区被封,查得严实些也是正常的。”

船从北面悠悠地绕道而行。

雪夜看着一望无际的湖区,游人渐少,低低问道:“阿落,帝后遇刺的消息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封落面色一变:“小姐,有何不妥?这消息是从帝宫传出来的?”

“几时发生的事?”

“晌午时分的事。”

宁雪夜眉尖微皱,墨色如玉的黑眸看向一碧如洗的湖水,淡淡地说:“阿落,帝宫并未出事,他们的目标是我们。”

封落和相思闻言一震,面面相觑。

“没错,出了这么大的事,帝宫必会封锁消息,如今才这会功夫,满城风雨,此事必有蹊跷。必是有人假传消息,东面湖区无故被封。此时此刻谁会赶往帝宫,一般人躲还来不及呢。小姐,他们果真是冲我们来的。”阿落想清楚后,冷冷开口,俏脸含怒。

相思紧紧地抓住船舷,只见宽阔的湖面上飞快地涌出白乌船,飞驰而来,隐隐成包围之势。

“小姐,这些人怎么胆敢光天化日之下来拦截宁家的人?”

“阿落,我们赶往帝宫,宁家必然也得知消息赶过去了。”宁雪夜看着这些白乌船飞快地接近,面色如常,目光微微睥睨,“莫慌,见机行事。”

阿落眉目冰冷地看向船尾的船夫。

船夫被她的目光所摄,软在一旁,哆嗦道:“姑,姑娘,不关,不关我事。”

相思身子微微凑近宁家小姐身侧,见她依旧半靠在木船的船舱内,无一丝慌乱之情。

“相思,你说,帝宫在这里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呢?”

相思目光垂落,苦苦一笑。

白乌船很快地接近,船帆上挂着鲜艳的“官”字。

“大胆,你们是何人,敢擅闯禁区。”为首的中年人大声喝道,“还不停船。”

“你们又是何人?敢冒充朝廷官员?”阿落站在船前,冷冷地喝道。

“我乃赵将军麾下帝都禁卫军第三军都长,停船——”

船夫哪里见过此等场面,只见白乌船被四面八方的官船围住,船上数百大汉身穿官兵服饰,个个凶神恶煞,手持佩刀,气势吓人,船夫顿时吓得把船桨一扔,哭喊道:“官爷,小人是良民啊,”。

“闭嘴——”官船上众官兵抽出佩刀,大声一喝。

“谁让你带我们来此的?”宁雪夜看着吓倒在船上的船夫,淡淡问道。

“有,有人给我五十两银子,”

“你且退到一边。”宁雪夜闭眼,不再看那船夫。

“小姐,赵将军麾下隶属帝后一脉,他们是三皇子栾晔的人。”阿落低低地回头说道。

那边众人见白乌船停住,便抛下巨锚,勾住白乌船,欲登船。

“你们站住,没问清楚船上是何人就敢闯过来?你们有几个脑袋?”阿落冷冷喝住,抽出了腰间的软剑。

“臭丫头,还敢猖狂,此处乃是帝都禁区,过了水域就是皇陵,我们奉命驻守,没有帝王手谕擅闯者,杀无赦。”那为首的人冷笑道:“兄弟们,将这四个奸细抓住,领赏去。”

“好——”手下的士兵一阵欢呼。

“今日谁敢上船,死!”阿落冷冷说着,气势在那一瞬间一变,整个人如同一柄锋利的剑,剑气凌人。

“今日我拿你们来试剑,谁敢上前?”

“老大,怎么办?”身边的队长见状,咬了咬牙问道。

“奶奶的,当然是拿下再说。消息上说这是北域来的奸细,被咱们碰到了当然要拿下,然后送到三殿下那里领赏去。”领头的雷惊生大声喝道,“兄弟们,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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