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给大家拜年了!相信我是比较早的了,拜年要赶早啊。

她回到别苑前,宁初远在她耳边低低地说:“阿雪,那个侍女相思乃是帝后心腹,五年前,凤家退隐就与此女有干系。”

她只是淡淡点头,从她带走相思的那一刻起,她就站在了帝后的对立面,至于那个坐在凤藻宫的女人,她终有一日要去见识一番,看她有着多么深厚的福泽,居然能只手决定他人的命运。

宁家的人很快就避人耳目送来了五年前的讯息。

不长不短却道尽了不为人知的内幕。

世人只知凤家公子一怒为红颜,击杀赵小将军,却不知此事背后的曲折,亦不知那段隐在帝宫的情事。

果是如此,如若没有帝宫在后谋划,一个小小的将门之后怎敢与凤家相抗衡,而那一场战役之中,凤家惨败,家主病重,生死不知,凤家公子自我逐出家门,在外漂泊五年。

而这一切的原因都是因为帝宫的那一颗杀棋,相思。

雪夜看着眼前这个风流倜傥依旧,风姿不减的凤家公子,说道:“凤非离,你走吧,在你没有抗衡帝宫的力量前,不要见她。”

“宁雪夜,别人怕你宁家,我却不怕。你我两家虽未结盟,可多年来都心存默契,你想为了一个帝宫的人与我凤家决裂吗?”

“你凤家遭受创击,还未恢复,你为了一个女人,想树一个大敌吗?”

凤非离朗朗大笑起来:“你们宁家今日做法,无非是想拿她来牵制我,我原不知你一个女人行事比男人还要狠辣。”

雪夜微微皱眉,阿落在一旁再也看不过去,冷冷斥道:“凤非离,你别不知好歹,若不是我家小姐怜惜,相思必活不过今年冬天。”

“你胡说。”凤非离面色一变,急急怒道。

“我有没有胡说,你见到她自会明白。要是我,我才不会去管你们这些事情。”阿落冷着脸说道,“帝宫忌惮宁家,凤家,世人皆知。你们凤家自己着了道,避世不出也就算了,自古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你何必将责任推到一个丫鬟身上。你走了也就算了,何必五年后再回来找她,若真是恨,当年何不一剑杀了了事,若是不恨,何必再见,难不成你还要她陪你聊聊往事不成?我家小姐与她投缘,邀她来住几天,你一个大男人夜闯别苑,失礼在先,现在倒指责我家小姐,凤非离,这天下道理都叫你一人占尽了。”

凤非离被阿落一阵奚落,面色隐隐有些抽搐,许久这位凤家公子低低叹道:“我今夜前来确是失了礼数,这帝宫的水太深,我只是想见见她一面。”

“你恨她吗?”阿落冷冷地问。

凤家公子闻言微微一震。

“如今你不必恨了,她命不久矣。”阿落在一旁冷冷讥讽。

凤非离猛然抬起头来,清亮的桃花眼中似有波涛汹涌而出。

他缓缓地抬头,看着她,缓慢而坚定地说:“宁小姐,相思在哪里?”

雪夜朝阿落点了点,淡淡地说:“阿落会带你去的,凤公子,我将相思从帝宫带出来后,她就是我宁家的人了。”

凤非离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低沉地说:“她会是我凤家的人。”

阿落冷哼了一声,带他走出去。

她有些疲倦地闭上眼,淡淡地叹息。相思,我亦不知这人带给你的将是什么,是伤痛亦或是喜悦,我想这些都是人生必然要经历的,如若不是他,也会是旁人。

后来,阿落回来时,夜已经很深了。

她靠在软榻上,径自出神。阿落有些心疼地念叨着:“我就知道你到现在还不睡,再过一会天就要亮了,小姐。”

雪夜回过神来,浅浅一笑。

“凤非离走了?”

阿落点点头,叹道:“相思早就睡下了,那个凤非离只是远远地看着她,一言不发。小姐,我原本有些讨厌这人,可见他一人孤独地站在那里,看着相思,再想到那女子命不久矣,也有些不忍心。”

“小姐,这帝宫是座嗜人的牢笼。你如今身体不好,为何还要为这些数面之交的人耗费心神?”

她微微勾动唇角,淡淡地说道:“阿落,你不明白,他们就是我的道。那日,云道子推演这天地大道,我很是不认同,我不信这天地大道,我只信自己走出来的道。”

阿落,我本就不属于这天地之间,我只能走自己的道。

“小姐,我确是不明白,我只知道我要好好照顾你,你是个不会照顾自己的孩子。”阿落有些俏皮地说道。

雪夜闻言一笑,将阿落拉上软榻,两人偎依在一起。

她转过头,清冷的目光看向屋内的大红宫灯,那些灯笼在夜里无声息地熄灭,只有夜明珠散发出柔和的光芒,忽明忽暗。

阿落将一旁的锦被盖好,与她靠在一起,透过窗纱看着帝都的黑夜。

“小姐,凤非离走时说,他欠你一个人情。”

她低低地应了一声。

“小姐,你说他们二人会在一起吗?我虽然不懂情,可见那个男人痴痴的目光,也好似明白了什么。若是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怕是人世间最悲惨的事了吧。”

她在黑暗中睁着眼,看着阿落,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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