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满是泪痕的容脸。

雨打芭蕉声声脆,谁惜脂粉新颜色。

“哈哈哈--”苏离笑得泪流满面,连一旁的秋玲都看着毛骨悚然。

“主子,奴婢为您梳妆吧!”屋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谁都不知道,可苏离却清清楚楚。她跟着容盈不是一日两日了,那是足足六年啊!六年,对一个女人而言,有多少六年可以虚耗?

长发及腰,不梳妆,不更衣,苏离只是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又哭又笑。外人看似风光无限的恭亲王府侧妃,实际上不过是个守活寡的女人。空有名分,却从未像个女人一般活过一回。多少苦楚,只有自己深有体会,别人--对着外人,除了强颜欢笑,什么都不可以做。

下一刻,苏离突然起身,飞奔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