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徐独自一人驾车前往柚梁乡寻找郑民强。

屈敏心事重重帮我布置完办公室后,不发一言、满面落寞地离开了。

原本布置得喜气洋洋、充满新春气息浓烈、焕然一新的办公室却未让人感到心情愉悦,反而整个办公室里的空气里夹杂着悲伤、心酸、失落、孤寂与不甘的复杂情愫。这股沉重而压抑的感觉环绕着我,让我也无法安心地在办公室里待下去,我看了看那些刚刚由屈敏粘上的福字、挂在办公桌前的新年挂饰,不得已也快速地离开这个使屈敏心碎了一地的伤心地。

明日便是除夕日,怎么没有新年即将到来的喜悦与期盼呢?中午,我在公司八楼食堂用餐,临近春节,公司上班的人越来越少,用餐的人也所剩无几,偌大的空间里,稀稀拉拉坐了几个人,显得空旷而冷清。我孤单地坐着,不紧不慢独自用着午餐,从未如此安静的吃过一餐饭,也从未吃得如此伤感,感觉吃着吃着饭,我的眼泪就会不自觉地滴落在饭盆里。不知为何想哭,可能为逝去的于蔓,可能为刚刚失去一段感情的屈敏,可能为失去灵魂的凌以礼和失去身躯的林夕。

“凌少,怎么独自一人坐在这儿吃饭?没人陪吗?”头顶上传来戏谑而隐含讽刺的声音。

这个声音听着让人很不舒服,我抬起了头,看到眼前的人,表情瞬间变得僵硬与愤愤,来自骨子里的修养让我努力克制自己心底的愤怒,压制着我想要站起来给他几拳的冲动。

他却放下餐盘,若无其事地坐了下来:“我虽然停了职,但现在还是公司员工,我应该可以在这里用餐吧?”

我强压住心中的愤恨与厌恶,面无表情地继续埋头吃饭,对他的话不予回应。

“你不想和我说话?不过,我也不想和你说话,要不是我爸要我带几句话给你,我才不想和你这种货车司机坐在一起吃饭呢,没得恶心自己。”他语气里充斥着不屑与蔑视,话语里是挑衅。

饶是我性格脾气再好,也经不起仇人的言语伤害,我慢慢地放下了筷子,抬起了眼眸,闪过一丝冷光,冷着一张脸道:“我与你的感觉相似,要不你让我好好地把饭吃完,你再和我说话?”

这句话把他堵得喉咙一窒,想要说出的话不得已卡在了喉间,想说说不出,想吞又吞不下,脸庞瞬间涨成猪肝色,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让他添堵,我的心情就自然而然愉悦了,泰然自若地夹起一片猪肝送入嘴中,慢腾腾地咀嚼着,一脸享受的模样,从来没有觉得猪肝竟然如此美味,让人回味无穷。

“不好意思,爸爸交代我和你说的几句话里不包含让你好好吃饭。”他面色阴冷,嘴角扯起一股冷意。

“我不知道你爸爸想和我说什么,但是,不好意思,我还不一定想听呢!”我端起菜盘,屈腿准备起身,换到别的桌,打算静静地把我的饭吃完。

他急眼了,威胁道:“凌以礼,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轻声地笑了笑,笑意不达眼底:“请你分清楚主次,凡事讲究一个先来后到,既然我先坐在这里,我就是主,你后来,你为次。但是你不讲游戏规则,未经我允许坐了下来,说着我不爱听的话,让我心情恶劣,食不下咽。你如此蛮横无理,喜欢鹊巢鸠占,那我让给你,让你尽情开屏,自我美丽,不好吗?”我甩给他一个轻蔑的目光,端着餐盘毅然离开。

“啪”。身后传来拳头砸到餐桌上的声音,以及咬牙切齿的声音:“凌以礼,你别后悔,到时你可别像条狗一样爬到我的面前,求我放过你。”

我迈出的步子顿了顿。

身后传来一阵刻薄而阴冷的笑声:“我给你一个机会求我,说不定我会大发慈悲放过你,哦,不,不是,是放过大伯。”

我的心“咯噔”一下,果然和爸爸有关,他们在做这件事之前,就想过把爸爸拖下水,爸爸是项目总负责人,他们想要陷害他,在相关审批文件上做手脚很容易吧。听他的口气,他们手头上一定有一些爸爸签批的重要文件,让他洗不清。

“你现在求我,还来得及,只要你从我裤裆下面钻过去,我就给你关于大伯的一些证据。”他得意地笑道。

我转过身,摇了摇头,同情道:“我为林慕泰感到可惜啊。”

“你说什么?”他一时怔愣。

我嗤笑一声:“我想林慕泰要你转达的几句话,是想拉拢我吧。他觉得我能够在你们手下三番五次地逃脱并且化险为夷,还能在你们严防死守的情况下拿到举证你们的证据,他看中了我的能力,想要我助力于他,说服我转换阵营。可是没想到,他竟然派了你这个心胸狭隘,没有格局,眼界狭窄,眼光短浅,一心只注重个人得失、个人恩怨的小人。弄巧成拙,人没拉拢过来,还把他想要拉拢的人狠狠地得罪,为他成功的树立了一个强大的坚定不移与他作对的敌人。”

他的脸霎时白了,一脸窘态。凌以礼猜的一点没错,当爸爸说要争取他,让他为我们效劳的时候,我是强烈反对的,就凭一个货车司机,能有什么能耐替我们办事,又有什么资格与我平起平坐,和我共事,但我被爸爸狠狠地教训了一顿,说我没有眼界,没有格局,不明白什么叫英雄不问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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