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地收到检查人员的质疑,同学们的抗拒,搞得我陷入了怀疑人生,怀疑自我的境地,无数次夜里辗转难眠,半夜突然惊醒思考我到底适不适合担任这个卫生委员,当初怎么就为了瞒住妈妈当了这么个不好做人的小官,悔不当初啊!每次看到佟老师,我都想请辞,可见到佟老师那信任的面孔与清澈明亮的眼睛,我好几次欲言又止,不忍让佟老师失望,不忍让佟老师操心,只好打落牙齿和血吞,有苦自己尝,有累自己受,有错自己背。

刚刚送走检查组,我目光呆滞地看着手中的记录本,记了整整一版需要整改的地方,而参加教室内卫生的五个同学已经罢工走了,教室里就剩下我孤零零一个人,原本有人一起整改还能早点回家,可这算个什么事,人都走空了,我一个人怎么搞,难道今晚要在教室里过夜了。

我垂头丧气地坐在讲台的台阶上,头靠着讲桌的桌脚,还是太年轻了啊!一时冲动,这就是冲动的惩罚吧。现在什么都不想做,什么都不想想,犹如一个被抽空了灵魂的身体,疲惫不堪。

“你怎么了?”耳旁传来温柔的声音,好熟悉的声音啊,我努力睁开眼,只见她蹲在我面前,满脸关心地问道。

我长叹了一口气:“好累!”

“什么事情?他们人呢?”她环顾了一周,没见其他人,“他们去哪里了?卫生搞完了吗?”

“你今天怎么还没走?”我突然想起,没有安排她今天搞卫生啊。

“佟老师要我帮她改作业。”

她是学习委员,月考第二名,第一名的现在是班长。

“嗯。”我无力地点了点头,“你别管我,回去吧,这么晚了。”我抬头看了看教室后面墙上挂着的时钟,“六点半了,你快回去吧,家里人等着你吃饭呢!”

“你呢?不走吗?”她无动于衷依旧蹲在我面前问道。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我走不了,整改还没完成,检查组周一早上还要来复查,我得搞完。”

她低头看到我手上的记录本,拿过去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惊讶道:“这么多要整改的吗?你一个人能做完吗?”

我苦笑道:“干到今晚十二点应该可以搞完吧。”

“今天安排的人呢?他们没搞吗?还没整改完怎么就放他们走了?”她疑惑的三连问。

我双手一摊,深深地叹了口气道:“他们今天集体罢工,刚开始就颇有怨言,个个都心不在焉,敷衍了事,随便弄了几下就开始找借口要走,一个说今天要上培训班,一个说今天要走亲戚,一个说今天爸爸生日,另外两个就顺势说自己许久未见的阿姨回来了、奶奶喊他回家吃饭,我能安抚一个,怎么应付有预谋的合伙罢工。”

她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了一起:“怎么这样啊,如此不负责。”

“唉!意料之中,原本他们对我的安排就颇有微言,早就有不满了,只是选择今天爆发而已,迟早的事。”

“那你打算怎么办,一直坐在这里也不是办法啊。”她急切道。

“不知道,我就想休息一下,待会儿晃过神来再一个人慢慢搞。”我有气无力道,精气神感觉都耗完了,实在提不起什么劲了。

她忽地站了起来,同时拉扯我的左手臂,别看她平常弱不禁风的样子,劲却不小,毫无准备的我身子歪倒在一边,差点被她一把拽起来,我半边身子倒在地上,右手手肘撑着不让自己完倒下,左手臂被她拉着,仰起头看着她:“干什么?”

“你这样干坐着也不是办法,事情总得做,我陪你一起搞,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她一字一句认真地说道。

“两个人也做不完啊,算了,你别陪我了,别浪费你的时间了。”我依然消极怠工。

“你坐在这怨天尤人的,还不如赶紧干起来,你一个人反正都打算搞到十二点了,我帮忙,我们就打算做到十一点嘛,至少也能提前一个小时回家,对吧?你先起来,我们一起干!”她固执地拽着我的手臂不肯放,难得见她如此坚持。

我拗不过她,就着她的手劲,站了起来:“好吧,从哪里做起?”

她拿过我的记录本,仔细地看了看,然后又环视一遍教室:“我们先易后难吧,先把天花板的一些蜘蛛网搞下来,再清理地面,桌面,最后搞前后两块黑板,怎么样?”

“好。”我听着她有条不紊的安排,总算来了一点干劲,我从讲台的抽屉里翻出一个报纸做的帽子和一个口罩,递给她,“戴上这个,免得灰尘进了鼻口。”

她接过东西,笑道:“谢谢。”

我微微翘起的嘴角挂着一丝愉悦:“我要谢谢你,没你,还不知道今晚怎么办呢?”

当我们正仰着头认真地清理天花板上的蜘蛛网时,门口传来声音:“咦,你们还没走?”

我回过头向门口望去:“曹宇飞,你怎么还在这里?”

曹宇飞迈着大步走进来:“今天是校队训练的时间,今晚训练得有些晚,我回教室拿书,经过你们教室时发现灯亮着,就过来瞧瞧。”

曹宇飞体型虽中等偏瘦,但速度和力量是他的强项,被选进了校队,要不他那一脚随意的传球怎么会让我的脸肿了一周才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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