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姬到了齐国与襄公配成大婚。曾指望帝王之女也算找了一个大国侯门人家落脚,聊度一生。

王姬从小受过良好教育,知书达理,恬静温柔,温文尔雅。举手投足间流露出大家闺秀的风范。尤其从小在王城中长大,见多识广,品人品心,一眼就不离八九。只可惜这个才貌俱佳的女子找错了人。

齐襄公虽说也会舞文弄墨,自小老子在他身上也花了大价钱。请太傅,学文化、练武功,样样都也精通,只是骨子里的东西与王姬深度不合。

王姬的文雅在他看来就是做作;王姬的礼仪在他看来就是多余;王姬丰富的学识在他看来不值半文。而齐襄公身上流露出的粗俗、狂傲与不受约束、不计礼仪规矩,往往是对王姬最大伤害。

王姬越是文质彬彬,齐襄公就越是我行我素,与宫里宫外女子放荡不羁。于是两人之间有了距离。王姬知道自己找错了人,齐襄公也就不把王姬放在眼里。齐襄公的心里每每就想到文姜,在文姜身上齐襄公又能回到当年的姜诸儿,回到那种放荡不羁、无所顾忌的少年世界,那是他永远不可放弃的爱情世界。

王姬十分伤心,但是命运如此,她又能怎么样呢?所以每日里都在唉声叹气中苟活。

齐襄公得知文姜就住在祝邱,为齐鲁交界处。于是就派人在糕地修建豪华行宫,与文姜隔水相望。其实这一水相隔即可打马飞过的一箭之地。

行宫很快修好,齐襄公心里便有了一块经常惦记的地方。常以狩猎郊游的名义驱车来到糕地与文姜会面。这也就成了文姜生活中的浪漫一面。每当齐襄公来糕地,糕地的驿馆就异常热闹起来。彩旗飘飘、锣鼓喧天,隔岸的文姜也就心花怒放了。或者用不上两刻钟的光景,姜诸儿就会打马飞驰而来。或者就是在傍晚时分,就有车驾前来迎接她文姜去糕地。

每次来接她的车辆都是外饰红色彩绸,那情景不正是她文姜嫁与鲁国、远离故土的情景吗?他知道姜诸儿的心里还是那个少年世界。在他骨子里那乘嫁与鲁国的彩绸车一直没有消失,而是深深印在了姜诸儿的脑海里。

当地的百姓都知道这糕地与祝邱,虽是两国之间,因为有了齐襄公与文姜却成了一个兄妹污秽的媾地。以致后人就杜撰了诗歌来描述这段孽缘。

《诗经?.齐风》?中有这样的描述:

敝笱(bì?gǒu)在梁,其鱼鲂鳏(guān)。齐子归止,其从如云。

敝笱在梁,其鱼鲂鱮(xù)。齐子归止,其从如雨。

敝笱在梁,其鱼唯唯。齐子归止,其从如水。

翻译成现代文的意思是说:破鱼篓安放在鱼梁上,鲂鱼(fáng?yú)鰥鱼(guān?yú)自由来往,嫁给鲁国的文姜回齐国,跟随她的人如云一样此来彼往。破鱼篓安放在鱼梁,鲂鱼鲢鱼自由来往,嫁给鲁国的文姜回齐国,跟随她的的人像密集不歇雨滴一样。破鱼篓安放在鱼梁上,鱼儿进出自由来往,嫁给鲁国的文姜回齐国,跟随她的人如彼此密尔不分的水一样。

这也是在中国词汇中的鱼水之欢的由来吧。

齐襄公与文姜不顾人伦天理,在糕地与祝邱之间,穿梭来往。宫里的人沸沸扬扬地热传他们兄妹的丑事。

那一天在宫中,齐襄公见王姬不悦,两人分居各自寝宫。互不干预。齐襄公寝宫只有孟阳相陪。忽然门外传来王姬求见的报告。

齐襄公急忙推开孟阳,整理了一下服饰,坐于榻前。

齐襄公虽然娶了王姬为正室,其身边就从未少过美女,且有文姜、孟阳相伴。在王姬之前,作为世子的姜诸儿就有了国内望族的连氏做妃子,而且尚有鲁国/宋国美女为滕妾,尚有诸多小国诸侯公主为妾。所以并没有多少时间顾及这个女人。而今王姬求见必然显现出一些礼貌来。

孟阳挂上佩刀立于内室。

当王姬走进齐襄公的寝室,齐襄公向孟阳挥挥手,孟阳出去了。

王姬进宫不久就听说齐襄公与妹私通之事,心中自是讳莫如深,情绪难以自拔。不过她又觉得奇怪,怎么就会有兄妹相恋而且无约无束呢?她有时候怀疑宫中传言的真伪。这个修养超凡的女人知道自己命里注定要遭劫难,却还是希望用自己的感化能帮助自己的丈夫改邪归正。

“臣妾夜深来打扰,望君恕罪!”王姬还是十分又礼仪地向齐襄公行跪拜之礼。

“娘娘请起。”齐襄公心不在这个王姬身上,却也要勉强应酬。

“既然是深夜来找寡人,必然是后宫有事商议?”

“你我夫妻一场,难道无事就不能一起说话?”

王姬的问话让齐襄公无言以对。自从这个王姬嫁于后宫,齐襄公与其在一起的机会极少。开始王姬对此并不是很介意,因为齐国是大国,齐侯拥有三宫六院,各国诸侯之女纷纷送予齐国诸侯,也是正常。可是时间一长就觉得不对劲儿了。自己毕竟是正宫,如果有了子嗣也是嫡传,然而这样静守空房,怎么能有嫡传,这不仅是自己的不幸,也是齐国的不幸啊。有时候和莲妃等后宫女人在一起的时候,似乎各自都有苦衷,各自又都难以启齿。于是后宫的女人们相互沉默不语,各自心怀鬼胎、相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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