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和亲之日只差十天了,这十天里明烛可一直没闲着。

她偷偷溜进莲妃寝宫,想要偷回……不,拿回那把她母亲留给她的辟邪剑,差点死在莲妃的寝宫里。

她又去了极寒天牢,见了七雪,态度强硬的要救回七雪,差点把自己搭进去了。

她去求司炎皇后,可是司炎闭门不见。

最后,她像打不死的小强一样,准备去找空桑皇说理。

然后不小心听到了空桑皇与司炎皇后的对话。

……

空桑皇最近看破红尘似的不恋后宫,整日整夜的与老狐狸呆在正殿,让人觉得他好像与老狐狸有一腿。

只是老狐狸与人类太监一样,那啥不行,有几腿都没辙。

司炎进来的时候瞪了他一眼,老狐狸识趣的退了出去。

“皇。”司炎见礼道。

“你来了。”空桑皇眼皮上翻,算是打过招呼了。

“臣妾想知道皇受制于人仅仅是因为大将军被挟持吗?”

空桑皇看了她一眼,竟是满脸的疲惫,好像司炎长的很让人疲倦似的,他道:“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因为臣妾觉得,空桑还未到走投无路的地步,可是皇却想坐以待毙,一定还有其他原因。”司炎淡淡道。

“那皇后觉得会是什么原因?”空桑皇反问道。

“臣妾不敢妄言。”司炎又是一句不咸不淡的言辞。

“你已经妄加揣测了,妄不妄言又有什么关系?你来说说看,是什么原因。”空桑皇漫不经心的倒了一杯茶,茶水未满却是已经撒了三两滴,可见心不在焉。

司炎也不推辞,道:“司灼将军是臣妾的哥哥,他被挟持,最在乎的是我这个妹妹,而皇之所以愿意坐以待毙是因为红莲。”

空桑皇听了一脸无动于衷,半晌才淡淡道:“接着说。”

司炎接着道:“宫里这位莲妃其实根本不是红莲,巧的是真正的红莲在她手上,所以那晚在皇知道明凰那丫头非己所出,乃敌国之后时,依然选择沉默,臣妾就猜到红莲早在五百年前就被掉包了。”

“朕的皇后果然聪明,猜的都对。”空桑皇道,“但是谁说朕要坐以待毙了?待老三那丫头见到西绮大皇子,空桑的问题便不是问题,毕竟莲妃还不能代表整个西绮,我不能杀她,一切就看西绮大皇子喽!”

“皇把空桑的未来赌在西绮大皇子身上?这……臣妾不明白。”

“你没必要明白。”空桑皇把茶喝得像酒一样,有些醉倒的意味。

司炎安静了一会儿,又道:“臣妾想知道皇是爱言千雪多一点还是红莲多一点,十分爱,有没有留一分给臣妾?”

空桑皇怔了片刻,忽然挑起司炎的下巴,喃喃道:“朕的皇后在气什么呢?气朕纵容她?一直当她是红莲成了习惯?说句实话,就算红莲不在她手里或者她杀了红莲,朕也不能马上杀了她,她背后有西绮皇相助,朕在枕边养了一头狼却迟迟未发觉,事到如今朕也是心如刀割呀!”

空桑皇收回手,有些颓唐的闭着眼睛道:“千雪、红莲和你,你们三个真是各有千秋,少了谁都不好,可是却未凑齐过。我像明烛那么大的时候遇到红莲,一见倾心;六百岁时见到那个与众不同的捉妖师言千雪,她就像烈火昙花一样,瞬间消失却永远埋在我的心里,而你,司炎,你我平平淡淡细水长流,最后你才是陪伴我一生的那个。”

所以到底更爱谁呢?好像还是没有个结论。

司炎听了真想感叹一句:你丫的狐生真是丰富多彩啊!

“可皇还是想见红莲,尤其在知道莲妃是假的之后更是不管不顾的一心想见红莲,皇那日把辟邪剑从莲妃那里拿回来心里又是想着言千雪的吧!”司炎幽幽道。

“是的。”空桑皇想也不想的就答,随后又加了一句话,“朕找来这世间最好的灵丹妙药给凤儿治眼睛,难道不是朕的心里有你和凤儿吗?”

“是吗?”

“不是吗?”

“……”司炎绷了半天的脸终于露出一抹笑意。

空桑皇将她揽过来靠在自己肩上,老夫老妻的在那里浓情蜜意,明烛像个不开翘的棒槌看着看着上下眼皮渐渐的开始打架了,她想还是七雪耍剑的样子比较好看些。

明烛躲在重重叠叠的帘帐后,听得直打瞌睡。

听了这么久她就听出两个消息。

一是那位莲妃娘娘其实是个冒牌货,而且看似还是冒牌很久了的。

二是那晚被冒牌货莲妃横刀夺爱抢走的辟邪剑被空桑皇拿回来了,所以接下来找他要就对了。

但是现在冲上去要剑,显然不合适,于是她默默退出正殿。

回来的路上她开始琢磨空桑皇那些话,越琢磨越觉得不对劲,越琢磨越来气,空桑皇说言千雪被永久埋在他心里,简直是胡说八道,如果他真的爱言千雪,就不会这样对她的女儿,明烛不只是言千雪的女儿也是他的,可从这三百年的种种来看,空桑皇的一言一行根本不配叫爱,他根本不配得到言千雪的爱,也不配去爱言千雪。

这么想着明烛气愤的往正殿走去。

她这些天特别暴躁,因为七雪的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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