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胜这个名字在当下重名率不会低,叫这个名字的人大多数都厚道。

“哪个系的?”

彭韬先开口了。

“物理系。”

果然,没猜错,不按照专业和班级安排床位,打乱了重新排序,这招数已经开始用了。

或许是憋久了,王德胜从裤子口袋里摸出烟来,递给彭韬。

彭韬摆手没接,“我嗓子干,你自己随意。”

常规操作就是互相介绍自己,哪儿的人,什么学校呀,对新学校第一印象如何,至于其他的,实在也说不来什么。

“走,喝点东西去。”

天真热,站在楼下,哪怕有树荫也难耐燥热,王德胜再抽烟,瞧他那老厚的牛仔裤,彭韬觉得自己热得难过。

就在大门口外边有好几个小店,彭韬已经观察过了,可以买到冰爽的冷饮。

王德胜这货也是个大大咧咧的人,“那赶紧吧,这天真要人命哟。”

那你还抽,彭韬摇了摇头,担心小王同志玷污了这名校。

一通操作猛如虎,明知这般伤身体,可天儿实在是热得出奇,也只能这样了。

眼下还不具备科技条件,否则外卖小哥这会儿得忙疯喽。

晚饭还是他们两人在一起,今天就是纯报到,明天也是,安顿好住宿就是部,剩下的慢慢来,彭韬觉得挺好,凡事都从容点,没必要紧凑到鸡飞狗跳。

因为附近餐馆本来就那么多,加上新生报到,哪哪都是人,彭韬压根儿就没打算进去碰运气。

拉上王德胜直接打车远远的走。

在正经的老油条彭韬面前,小王太嫩了,完跟着对方的节奏,他自己都没意识到,彭韬也没觉察哪里不合适。

点菜是个考验人的活儿,彭韬问了句,王德胜没想法,那就简单了来。

“炸酱面两碗,面过水。”

等面端上来了,彭韬才想起来了有些不严谨。

这不是大问题,但要注意了。

俩人是同宿舍,总归是第一次见,彭韬没要酒,也没点菜。

吃饱了,顺路买了点零碎,回到宿舍时,房间里已经安静了,只有一位同学在,李洪杰,也是新室友,政法学院的,看身板,嘿,棒小伙一个,搬砖是把好手,彭韬使劲摇摇脑袋,重新进这个群体,突然有些不适应了。

这哥们儿也是自己来的,三人迅速打成一片,聊着不管有没有真实性的新奇话题,道听途说就够了,荷尔蒙过剩都这样,如果有异性,更没边儿。

还有三位一直没回来,应该是和家长住酒店了。

夜,就在闷热中辗转反侧中过去。

清晨,已经形成的生物钟叫醒彭韬,按照计划去操场活动,他已经按照刘国江教的办法坚持了一段时间,效果还可以,没有身轻如燕,却也有所改观。

绝大多数师范类院校都美女如云,核心原因就是基数大。

彭韬在器械做拉伸时,充分享受了这一福利。

……

辅导员是个能出口成章的大姐姐,无论身段还是模样,都没有脱离群众的地方。

班里也如自然规律那般,阴盛阳衰,有红花也有绿叶,特别拔尖冒头的也没有。

辅导员按照花名册指定了一大批干部,彭韬连个煤火小组长都没当上,白瞎了他曾经是彭总。

挺好,不闹心,这货倒不很在意。

京城师大有自己的路数,刚安顿好的新生们就被拉到郊区军营里,军训。

与那帮没经验的好奇宝宝们不一样,正经的老鸟儿彭韬心里暗自坏笑,同学们,地狱欢迎你们。

军营和学校,天壤之别。

在学校,教官们也得收敛,不敢敞开了折腾,总归他们是客人,学生们血气方刚的,还是别闹过了。

军营则不同,那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他们有的是办法收拾人。

本宿舍的六个人临走前彭韬特意嘱咐,千万别扎刺儿,告诉他们里边儿的套路和苦楚。

李洪杰和王德胜深以为然,张涛、苗伟半信半疑,只有那个小胖子程旭满脸不服。

也行,就是吃点苦头而已,不会闹出人命来,彭韬笑笑不说话了。

有句话他没说,教官都是年轻军人,他们也是人,谁不乐意去带一帮花花绿绿的姑娘,跟一帮秃小子凑一块儿,心里能没想法?

同等对待,彭韬是不信的。

上辈子他欠所有人一个健康的身体,可不能再留遗憾,军训,他不想混,要好好投入,给自己开个好头。

归根结底,人这辈子最大的财富其实就是自己的健康,与其花钱去买命,不如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下车后,根本没来得及寒暄新室友,换上迷彩服就到训练场上集合,教官那大嗓门极其刺激神经。

彭韬所在宿舍只有李洪杰是自己人,他冲李洪杰使了个眼色。

“怎么了?”

彭韬自顾自的使劲喝水,同时小声说,“使劲喝水,快点。”

李洪杰不解,“干啥?”

“别问,快喝。”

李洪杰无奈,“我哪儿有水啊!”

也是,像彭韬这么鸡贼,早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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