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巧不成书。辛西娅发现了我很惊奇的样子:

“怎么,这位先生是你认识的人?”

“是,吉叔叔,是吉叔叔!”

“Oh,No。他是我的恩人,也是我的中文老师。”

“内蒙,大西北?”

“是的。你怎么会认识他?”

“辛西娅,我们真的挺有缘分的。等有了机会,要好好的聊。”

“Ok.”辛西娅向我投来很神秘的一笑。

今年的冬季好像比往年漫长而又寒冷,下起大雪总是要下到半尺多高才停下来,接着就是刺骨的北风,似乎要把整个世界,变回到冰河世纪似的。

老母亲把炕烧得热乎乎的。我就坐在炕头上备课,感觉不到外面的冰天雪地的寒冷,反而很惬意这个周末,坐在小小的饭桌前看书写字。虽然两位老人在前面忙来忙去的,弄些无关紧要的活计,但我丝毫都不觉得他们影响我,反而是一种其乐融融的温馨。

公公、婆婆听说我准备继续生养,别说有多高兴了。本来就挺勤快的婆婆,这一下儿就更不让我碰脏活儿累活儿了。

“妈,我没有那么娇贵,我干得来。”

“才几口人的活儿,我一人就行了。”

老母亲对儿子多少有些不满,说道:

“你看他,这一出差有二十多天了,家里就咱仨,哪儿有那么多活儿干阿。”

“他怎么三天两头出差啊,好像咱家里没这个人儿似的!”老父亲也是一肚子牢骚。

“他们厂新产品要推广,可是在本市同行业竞争力太差,就得到外省去推广,所以出差是常有的事儿。”我认真地解释给二位老人,他们看起来似懂非懂。不过,算是不再提起这事儿了。

大姑姐她一家人,就住在对面那个屋儿。两个女儿,大的已经十五岁,小的刚刚六岁。因为离得近,上顿下顿的不分你我两家,打我过了婆家的门儿,老人就告诫她的大女儿以后要她们在自己的家里做饭吃。

当然大姑姐是跟没听见一样,除了周末是例外,每天早上,先是两个女儿过来,扒拉两口饭就上学去了,再就是大姑姐夫过来吃一口,之后也上了班儿,最后是大姑姐自己过来吃完早饭才去上班去。等老人想吃早饭的时后,饭菜所剩无几,我只好重新洗米下锅,为两位老人再准备早饭。这倒也无关紧要,因为我教书是不坐班的,大部分时间的早饭有的是时间做。在大姑姐的眼里,我这个人就像是无职业的自由人,所以,她是不会有任何歉意感的。

今天是周末,婆婆说要翻一翻盐积菜,因为老母亲每年都会把两个女儿的冬季酸菜给带出来,要翻的酸菜数量很大,是三个足有一米多高的大缸,说是二姑来帮着干。

“妈,我来帮你吧,这么冷天,就别叫二姑了。”

“你可不能干,如今,这外面都零下十几度了,要把外面缸里的白菜倒进屋里洗一洗,你现在的身子骨是千万不能干的,别逞能了。”婆婆很实在地告诫我说。

其实大姑姐就住在门口那屋儿,真不用叫二姑的,但是谁都知道,大姑是不会帮着干这个活儿的。果然,事情远不止于此。

大姑姐晃悠晃悠就进了屋里,当她看见的是,婆婆和二姑姐在院子里翻酸菜,而我坐在热乎乎的炕头上看书,应该是激起了极大的不满:

“啊呀,这个世道好啊,看来我也得怀孕,好在炕头而养着,让婆婆、大姑姐们供着。”她就在那儿,反反复复唠叨,嚷得我的神经感觉像被尖尖的指甲拨拉似的。逼得我看不进去书不说,一直在想象如果怀孕的人在冰天雪地里翻积菜,后果是什么呢?最终,给气糊涂了,反正死不了。我起身穿好棉衣裤,用围巾包好头,穿上大大的棉靴子,就到院子里悄悄地开始了翻积菜的活儿。

呵,的确好冻啊,刚开始手还有冰冷的感觉,可过了几十分钟,就变得没感觉了,手指头向木棍一样,握不动东西,拿白菜的时候只好用两手夹起来才行。

“唉,你怎么出来了!”是婆婆突然发现是我,惊叫起来:

“我还以为是老大呢!,快回屋儿!”

“没剩多少了,干完再回吧。”我坚持着,总比在屋里听大姐冷嘲热讽地挖苦要强百倍。

“你看你的手,你不要命了!”婆婆看见我的手指头都冻得又红又肿,像一根根胡萝卜似的,说实话我心里也非常的恐惧。

“快给她推屋里去!”婆婆令二姐把我拉回屋里。

最后,我拗不过二姐连拉带拽,就回屋里了。

好长时间总算把手捂回来了,但是感觉很酸痛,更不幸是,小腹疼痛难忍,这天晚上我强忍着不让其他人看出来,整个夜里疼的基本上没有睡觉。

第二天是周一,我有课。

我借口上班晚了,没吃早饭就推着自行车出了门儿。路上很滑,大部分路都不能蹬自行车,只能推着走。

不一会儿又下起了大雪,鹅毛大的雪片接连不断地扑面而来。车轮子在半尺多高的厚厚的雪地上很难向前推进,加上我的肚子疼得难忍,平日里一个半小时的骑乘,现在都快两个小时了,连一半儿的路都还没有走过去,我一心要去上班,不管怎么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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