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报上你爹爹名号,我帮你寻。”月七郑重道。

“我爹爹名号红叶居士。”接着那女孩将脖子上挂着的东西取下,小心递到月七的手里。

脖子上的挂坠取下,那孩子的身体便变得透明。

即使如此,她仍虚弱道:“姐姐,你一定要找到爹爹,替我告诉他,霜儿一直在这里等他,让他早点回来……”

那孩子的话逐渐微弱,逐渐随着她的身体一起消失。

“好,只要他在这里,我会找到他的。”月七对着空气再次郑重承诺道。

有道是梦里不知身是客,她走了许久竟然连自己已元神出窍,魂飘至此都没有发觉。

“好一个繁华景象,只可惜这条路不适合我。”

只是何时,她的元神是何时被引入此地的?

她的神魂在漫长的修行中早已被她磨炼的无比强大,可是还是被引至此地,而且她已经小心至此,选择十五子时进入,却还是中招。

至今她也明白那躺在阳关之外的人是怎么回事了。

不过既来之,则安之。

她将手里的那枚吊坠的坠子仔细放在手里观看。

刚放在手心一股熟悉的灵力传入她的魂体之中。

再观这片坠子,红叶形状的玉石,背面刻了一个弯月的图案。

她将坠子好好安放在怀里,凝神站定,最后向一座高高的戏台走去。

月七到的时候台子下已然坐了不少人,但是她到的时候仍有空位。

她选了一张空着的小几坐下。

那小几大约也就一平方米大小,四四方方,上面刷的一层暗红色的漆。小几的上面摆放了一碟花生米一盏油酥茶,看上去与人间无所不同。

月七坐定,头微微仰着看向那高台。

高台上有一女子,女子身段婀娜,半遮半掩着脸,嘴里还咿咿呀呀地唱着戏文。

月七不是很喜欢以这种咿咿呀呀的唱腔,不过却也能听出个缠绵悱恻,情断柔肠。

而且仔细听那戏文也能听出个三五四六。

听着听着便觉得有些熟。

曲子里大致意思是说男子薄幸,女子被抛弃的故事,唱到情深之处,倒真是凄凄惨惨,坐在戏台下的“人”竟都救出了泪。

“你为何不哭?”台上的女子不知何时竟走下来戏台,凄凄星眸看着月七带着指责。

“我为何要哭?”月七回道,嘴角勾起,半分风凉,半分嘲讽,看着女子,道:“既然你曲子里都说了:世间男子皆薄幸,为何还要信他的蜜语甜言?苦啊,恼啊都无用,悔之莫及!你后悔都么用,我哭又有何用?何况你这般到处卖惨也不值得我同情。”

“你……你找死……”月七话音刚落,那女子面皮突然破碎,露出一张黑面獠牙的模样,本来婀娜的身段也突然暴涨,挣破那浓墨重彩的戏服,黑色的身躯,浓重的邪气扑来。

“原来是个黑面鬼婆,一把年纪还装嫩,扮成小姑娘的模样,真是不知羞。而且你只唱了前半段,却不晓得后半段……”

“你住口……”

那鬼婆一声怒吼,张起那张黑色又充满恶臭的大嘴巴便向月七咬来。

“如此,还算可怜!”面对庞然大物,月七不动如山,在那鬼婆的獠牙快要触碰到她的时候,月七额间突然银光大盛,紧接着那便听见那鬼婆的惨叫之声。

而银光所到之处,她的身体迅速破败溃烂,仿佛被什么东西腐蚀一般。

“呵,真以为姐好欺负。姐活这么多年,还没有两把保命护身的铁刷子?”

月七笑着摸着额间仙印。

自己虽不是什么大罗金仙,可是也是一个过了明路的正经小仙。

司命说过,除非堕仙,仙印浴火成魔,或者神魂俱灭,不然仙印永刻,天灵永葆。

要不怎么人人都要飞升证道,真能长生不老?以她的真实经验来说,这点有待商榷。

但是真仙的确比作为凡人的好处多上许多。

“说吧!你是什么人,死了不去投胎,在这里作妖!怎么,想再死一次?”月七有些嫌弃地踩着那鬼婆的脸,在地下碾揉道。

那鬼婆的体型已经缩成和她一般大,但是面容却还是丑陋不堪,一边求饶一边挣扎道:“上仙饶命,饶命,奴家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这鬼吼鬼叫实在难听。

以这鬼婆的道行还做不出这般情景,刚才听戏的“人”都如一股烟散去了,可以街道楼台依旧,只是如今变得有些凄凉空荡。

而且这鬼叫也实在煞风景,于是便道:“那你叫何姓名,是何方人士?为何在此地?”

那鬼婆诺诺半天,却还是没有说出个所以然。

“那你能记得什么?”月七手执桃木剑,指着那鬼婆。

桃木乃是阴邪克星,再加上是鬼门之木,那鬼婆见此,仓惶大叫:“上仙饶命,奴家只记得,记得唱戏,奴家被负心人抛弃,被人抛弃,其他的什么都不晓得,求上仙饶命……”

月七见再也问不出什么便收回了剑望向那个戏台子。

普通人死去魂魄是无法长时间留在人间,而且会随着时间的推移魂魄变得十分衰弱,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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