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反倒是可以趁这个机会,进一步拉近和李东方的关系。

此前同床共枕,也没有这么直接啊。

那么——

傻呆呆看着满月的李老板,究竟是打呢,还是不打?

反正李老板知道,当秀儿使出这一招后,无论他打,还是不打,这事就过去了。

挺滑溜。

抽上去,空气爆炸的声音,也肯定很悦耳。

不打——

白不打!

“我让你骗我!”

李东方抓起塑料封面的日记本,重重抽了下去。

啪!

啪——

王悦在抽王谢的耳光,好像疯了那样。

他面色狰狞,抽出的每一巴掌,都在用力!

刚开始时,王谢还挣扎,大喊甚至怒骂王悦,凭什么打他。

可他的挣扎,在当过数年兵的王悦面前,那就是无用功。

王谢那个当初被路雪,用细高跟踢断的鼻梁骨,再次骨折。

鼻血直流。

王悦却视而不见!

“悦哥!”

苏武和钟辰俩人一看,慌忙阻拦。

“滚开!”

王悦声音嘶哑的大吼了声,抬脚就把他们踢开。

又冲会所包厢内,三个衣衫不整的女孩子叫骂:“都他妈的,给老子滚出去!”

苏武他们五个人,连滚带爬的跑出了包厢。

“谁敢在梦丽会所闹事!?”

随着一声怒吼,会所保安头子带着七八人,冲了进来。

回答保安头子的,是一个酒瓶子。

砰!

酒瓶子在保安头子脑袋上,砰然炸裂后,王悦雄狮般的怒吼:“我是王悦!谁他妈的敢进来,老子弄死谁!”

你是谁?

王悦?

王家的王悦——

尾随保安跑过来的值班经理,终于认出王悦是谁了。

其实人和货物一样,也分三六九等。

纨绔同样如此。

如果说宗杰是纨绔圈内的六等,那么王谢就是圈内的三等,但王悦却是正儿八经的一等。

干会所的都清楚,如果得罪了三六九等,大不了多送几个美女,多花点钱就能搞定。

可要是得罪了王悦这种一等后,美女和金钱都不算啥了。

一等最看重的,是面子!

王谢这种三等,会所都不敢得罪了,何况王悦这种一等?

再说了——

人家王悦在会所包厢内,打的是他堂弟。

说起来这是家务事,会所是“无权”干涉的。

保安头子在没搞清楚是谁闹事之前,就耀武扬威的行为,纯粹是自讨苦吃。

“王少,您息怒,息怒!我们马上就走,马上。”

值班经理满脸谄媚,小心的笑着,关上了房门。

王悦的怒火,也因保安的出现,迅速变小。

他看着满脸是血的王谢,忽然昂首大哭了几声,又大笑了几声,转身脚步有些踉跄的走出了包厢。

今天——

午后一点,一大早就去了某养殖村蹲点的王悦,才回到了镇上。

然后就看到了,云海晨报转载的那篇文章。

李东方是不是资本怪兽,王悦不会去理睬。

可让王悦无法接受的是,那篇文章竟然诬陷苏酥!

尤其颠倒黑白,诬陷是麻花等人,糟蹋了余小娟。

王谢根本不用调查,就知道这是谁干的。

除了王谢他们几个之外,还能有谁?

王悦并不知道,秦长宁和秦子沁都在期间,起到了相当大的作用。

余小娟事发后,就始终深陷愧疚和悔恨中的王悦,立即开车奔赴四九。

他要亲自问问王谢他们:“做人,怎么可以这么的无耻!”

等王悦风尘仆仆的来到四九后,立即打电话给王谢,问他现在哪儿,在做什么。‘

王谢可不知道,王悦已经赴京,随口说出了梦丽会所。

然后——

当王悦看到王谢都被打成那样,惹出那么大的祸了,还能躲在会所包厢内,和苏武、钟辰一起在这儿玩女人后,精神就崩溃了。

要不是保安及时赶来,王悦真会把王谢打死的!

“我真不该退役的。”

王悦出门后,只感觉浑身无力,顺势坐在门口,喃喃地说着,拿出了香烟。

“我更不该,为了追求陈子佩,空降天桥镇,才给人家余小娟带去了灾难。”

王悦神经质般,喃喃自语到这儿时,楼梯口传来了纷沓的脚步声。

他下意识的抬头看去。

“是哪个天杀的,敢打我儿子啊!?”

一个穿着华丽的女人,尖尖的叫骂着,出现在了王悦的视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