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在来的路途中就已经选好了造砖窑的地方,这地方在鹰山的山脚处,一来是因为鹰山山脚地势底平方便运输,二来是因为山脚宽敞,这烧出来的砖不怕没地方放。

村里那些个身强力壮的男子汉都肩扛着钉耙挑着两只畚箕、有的扛着锄头紧紧跟随着刘老汉一起走向鹰山,准备抡钉耙开始清理山脚周围的那些杂草。

张富贵也抡着锄头使劲儿地挖着脚下的杂草,边干边对大壮说道:“我估摸着,我们先造两砖窑,看看需要多少本钱,这砖窑造好之后,再看看我们要用多少煤,多少车泥,多少个人干活。回头大壮你跟刘老叔你们算一算,一车泥巴可以烧多少砖,这每块砖又得需要多少钱。还有记得算烧一窑砖多少钱,卖一块砖能拿多少钱,可一定要算清楚了,这样也好看看咱三个月能有多大收益。”

大壮说道:“行,等忙完之后我去找刘老叔,让他和我一起算算,毕竟这方面他脑门子清。”

没几天这鹰山脚下顿时间多了两窟砖窑,周围的杂草也被清除得干干净净,场地很快平整了出来,第一车土拉进了场地,第一批砖坯在刘老汉的指导下打了出来,大壮拿了一部分从信用社贷款的钱买了第一车煤。

这新砖窑也开始点燃了第一把火火烧新窑,这砖窑刚烧了没几天便有人寻了过来下了第一个订单,虽然订单也就不过四百块砖,但这毕竟是一个好的开头,事情进展的十分顺利,砖窑上热火朝天,村里人激情四射、信心满满。

面对着村里人激情四射的心情,张富贵却变得有些冷静,毕竟之前因为他考虑的不够周,差点没把村里人搞散伙,所以接下来他在做每一个决定时都考虑再三,如果估摸着没问题之后再和大壮还有刘老汉一起商量着解决。

这砖窑如日中天地烧着,凡是来买过的人都说张家村烧的砖质地十分好,那砖心烧的透透的,可不像那些个黑心人烧的砖心还是黑的。

随着砖窑的砖烧的越来越多,业绩越来越好,这严家公社里有人急红了眼,也想烧砖窑赚钱,这烧砖窑的人慢慢地多了起来,张家村砖窑里烧出来的砖是越来越多,摆得鹰山山脚到处都是,这些块砖放着又不会生钱,这可把张富贵愁死了。

这不大晚上的富贵便叫上了大壮还有刘老汉,准备一起商量着这些块摆放在鹰山山脚的砖怎么卖?

“富贵啊!咱张家村才造起砖窑一个多月,这严家公社、李家村、范家村那些个村子都开始陆陆续续地造窑烧砖了,所以咱张家村的砖是只见造出,不见卖出,这些块砖摆放在那也换不了钱,咱砖窑开始烧的砖赚了不少,可是现在摆放的砖是一天比一天多,这样下去的话,咱张家村的砖窑可就得喝西北风了,你可得拿拿主意才是哩”,张大壮说道。

“是这,富贵我也是愁啊!就是不知道该咋办才好哩。”

刘老汉早些年烧砖,当然知道怎样才能够盈利,“富贵啊!这烧砖买砖可是有讲究的,这进七出三的门门道道老汉我多多少少还是知道些的,你说咱们每块砖如果比其他烧砖窑的便宜一厘两厘的,再将这砖送到买主手里,你说人家干不干?”

张富贵眼睛一亮:“干,肯定干,有便宜不占除非是白痴,这一块砖少一厘还包送,就算是我自个儿买我都干,可是咱张家村就只有两驾马车,近一点的地方倒没事,这如果地方远了,来来回回一趟肯定得亏本。”

“张村长,你别慌,听说这严家公社有两辆拖拉机,咱可以出钱找他们帮衬着拉就是。”

“可是长此以往下去怎么算都不划算,可别到时候赔本了不说,连咱村里人的工钱都开不出,那可就……”

“老汉我算了一下,只要咱拖过这一个月,把咱现在积压过多的砖都买出去,咱也就有钱可以琢磨着买一辆拖拉机,至于村里人的工钱可以先给他们记在账本上,等往后有钱了再发工资,你看可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