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过后,整个山峰响起了接连不断的躁动,无数学子揉着迷迷糊糊的眼睛向着京都大学堂的小学堂院落汇集。

人太多了,呜呜泱泱,小学堂的院落根本无法容下,于是,地上,树上、屋顶,放眼看去,是人。

只见,院落的中央是一个小小的平台,平台的前方摆着几把椅子,敏秋婷和几位学堂管事人员齐齐落座,而在敏秋婷的身边,再也没有了那四个青年儿郎的影子。

平台之上,京都大学堂的优秀学子龙九挺胸抬头,朝气勃勃,意气风发,目露坚定,侃侃而谈。

这一谈,便是没完没了。

台下的敏秋婷看着龙九,却好像看着虚无,她双臂挽起,心里咚咚跳个不停,此刻,她只想办一件事情,那便是

找个地缝钻进去!

龙九啊,龙九,你太无耻了!

龙九啊,龙九,我受不了你了!

即使如此,她还是时不时的在龙九演讲停顿之时,带头鼓起了热烈的掌声。

作为一个教育家,她的心里频频绝望,都说教育兴国,但是,教育还得屈服于强权之下。

作为一个要脸要面的自己,她实在无法恭维龙九弟弟的天真无邪。

今日晌午,从执事厅从来,敏秋婷便马不停蹄的赶往护卫厅。

在那里,她苦口婆心的劝导被龙九狂揍的小姑娘,说:

那位同学是为了帮忙驱赶你头顶的蚊子;

那位同学是一个好心人;

那位同学是一个见义勇为的好学子—

虽然他的方法过激了一点。

但是,我们还是应该体谅他,原谅他,表扬他。

这样,我们才能在整个京都大学堂、乃至整个京都和国家掀起一股讲文明、懂礼貌、热心助人、死而后己的新风气。

所以,你必须大度一些,乐观一些,摆正态度,向他好好学习,并且送上锦旗。

敏秋婷的那一番劝道,称得上:

动之以情,

晓之以理,

声情并茂,

又不失泪水连连。

她只想这位女学子能被自己感动,听从自己的建议,为自己,以及龙三太子的权威做出一点贡献。

只可惜,那姑娘生来便高傲,尽管如鸡窝般的发型已经消失,但是依旧不肯认下这违背事实的言论。

眼看着中午将近,敏秋婷叹着气走出执法厅,传音龙三太子命令京都领事富本山赶紧前来议事。

当富本山汗水津津的抵达京都大学堂时,在一片松林里,敏秋婷正眼不带一晃的问道:

“京都领事的差事,你还想不想干了?”

富本山八辈平民,到了自己这一辈,祖上的坟地冒了青烟,才出了自己这么一个才俊,通过一步步艰辛的努力,走到了今天,赢得了数不尽的尊严。

让他不干,那便是要了他的命,

“我想干啊!”

敏秋婷转身,目光如电般射向富本山,冷冷说道:

“交代你一件事情,若你干不好,便提前光荣下岗,回家等死吧!”

富本山的心里连连须臾,皇家之人说话的口气就是霸道,根本不给人留周旋的余地,心想,不管什么事情,自己必须应下,

“敏执事,您吩咐吧,在下肝脑涂地!”

敏秋婷凑近,把事情简要的讲述一番,目光里透漏着希望,

“你去劝劝你的女儿,向见义勇为的好学子多学习学习,今日下午的表彰会上,她得诚恳感谢,授予那位好学子一面锦旗!”

富本山心里嘀嘀咕咕,这是多大的一件事情啊,用得着开会表扬吗?

并且,还是小学、中学、大学、博学的学子们部参加!

多年的官场之道练就了他敏锐的政治嗅觉,他悄声问道:

“请问,见义勇为的学子是何来头?”

敏秋婷扭头厉目,

“少聒噪,赶紧办!限你一炷香的功夫,否则—”

富本山连连汗颜,早已风干的头颅又大汗连连,

“我懂得!”

官场之上,最流行的两句话,不过是“你放心!”和“我懂得!”虽然简简单单,却凝练了极高的智慧。

来到护卫厅,富本山遣散了护卫,关上了门,来到女儿富谨面前,铮铮看去,满心都是怜爱。

他知道自己的女儿,一身正气,性格执拗,若想让她屈服,必须使用杀手锏。

扑通—

双膝着地,老泪纵横,一嗓沙哑的声音便说道:

“谨儿啊,爹求你了,你便依了爹吧,要不,我们家又得回去乡下的那个茅草房里忍饥受饿,

等死啊......”

富谨心软,也跟着跪下,泪水连连,哭泣道:

“爹啊,为什么啊,明明我被打了,他不来道歉,我反而得去感谢他!”

富本山抱着女儿的头,劝道:

“他为了给你驱赶蚊子,也是一番好心啊,为了这一番好心,我们也得感谢啊!”

富谨连连摇头,肩头抽搐,

“爹,若一个人好心来帮你,却杀了你,是不是我们家还得跪下来感谢他啊?”

富本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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