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回了灵舟,一路上气氛都不怎么样。

县民的愚昧,这个世界的普遍文化让杨彦感到难受。

这些人因为文化对妖邪的纵容让周珺气了一路。

闲渔子嘛…她没胡思乱想,但她平时就总是一副没精打采闲得蛋疼的样子…

“说来,周道友对普通妖修如何看?”

闲渔子胡乱找了个话题,问周珺道。

周珺道:“我讨厌所以妖修,但我不会伤害没有作恶的妖修,因为这样就把我和当年杀我家的仇家一样了。”

“没有人可以强迫我喜欢什么,讨厌什么,我确实对他们抱有偏见,但我不打算改变。”

他抱着重剑,道。

闲渔子对此不置褒贬,然后继续跟自己下棋的无聊行为。

那个小姑娘已经被一个自告奋勇的弟子带走,送回逍遥宗了。

据说是要检测资质收入门中。

这段时间过得很快,杨彦决意下去闯秘境,但时诲对怀真境不感兴趣,所以决定和闲渔子一起在大力派挂单借住,帮大力派记入秘境人数以赚钱——大力派弟子都一心淬体,从不愿意把时间浪费在这些事上。

堂堂杠精派掌门弟子沦落到这种地步,怪血月…

他要是不夺舍马斜月,那时诲他师父就不会…嗯,被刺激得脑子不清楚,见谁骂谁。

杠精的骂那能叫骂吗?那叫打

这其中最让闲渔子震惊的一点就是,他们居然借住在时诲友人的洞府。

时诲,一个杠精,他居然还有外派正常的朋友!

这位朋友拥有屏蔽一切语言攻击的buff,因为其心专也,其德一也。

他名朱强骨,道号弱志,二人刚借住下,就热情的带二人去酒馆喝酒。

武人虽然粗鲁,但往往仗义,他便是其中之一。

身为大力派弟子,他坚信大力出奇迹,他负责大力,剩下的交给奇迹。

一切都需要莽,如果莽了没效果,那就是莽的不够。

三人结识之后,朱强骨带他们去酒肆喝酒。

“这里的酒我跟你讲,特好喝,好喝的…我都不知道怎样形容了。”

衣冠简朴的朱强骨有些束手束脚的对闲渔子道。

他常年在门派中做体修,罕少与异性接触,因此有些拘束,本能的害怕闲渔子嫌弃这里的环境。

但闲渔子平时住的还不如朱强骨的洞府呢,不是茅屋便是竹屋,偶尔兴致上来了就风餐露宿天为被地为床,过得自在逍遥,但也没有凡尘中的享受。

“多谢道友了。”

闲渔子接过酒碗,一饮而尽。

这酒确实是美酒,在博尝群酒的闲渔子眼中也算是中上。

三人如今在大力派紧邻着的凡间一处酒肆里喝酒。

虽是凡间,独自经营酒肆的女子却是位化神修士。不过她和文道不一样,并非来找灵感的,而是中等门派的长老被排挤,于是离门派到凡间浊世里修红尘道的。

店主道号撄宁,因为店里暂时没有客人,此时也坐在众人身旁,闻声道:“我年轻时在秘境里闯荡,得了仙人传承。”

时诲好奇问道:“然后仙人给你灌了百年功力?”

撄宁摇头,道:“非也,传承教了我酿酒的一百零八种方法,所以我离派后才决定开酒肆的。”

闲渔子闻声,又斟了一杯酒,问道:“道友为何离派而独居?”

撄宁道:“门派风气不行,我遭人排挤,地位尴尬,不如出来逍遥自在。虽然凡间有诸多纷扰,但只要我意志坚定,便无畏俗世凡尘。”

闲渔子问道:“说来,道友对你的道号如何看?”

“撄宁啊,内有物我生死之见,外有将迎成毁之机,心境悠然宁和。”

撄宁也给自己斟酒,悠悠道。

“它不能教人避祸,但能教人在祸事来时接受,不被祸事影响。无论身处何处,心都是和泰安宁的。”

闲渔子轻笑道:“这又和避成祸又何区别呢?”

朱强骨问道:“不过,人既然在俗世中,就难免受外物侵扰,二位前辈如何通达撄宁境界的呢?”

他修为不如二人,因而称二人为前辈。

闲渔子答:“何必避免外物的侵扰呢?万事万物都在变化,你我受万物影响也在变化,何须畏惧这些变化呢?”

“无量生,无穷死,万事万物存在有之根本道理,无论受到什么影响,心境都和没有受影响一样,这就是撄宁。将道融入神魂,便是忘了道又如何?将物我混同一体,由心意去行事却不违背大道,又何来外物之说?”

朱强骨道:“原来如此,我受教了。”

“不知两位可愿听听我道号弱志之意,听听晚辈的道呢?”

闲渔子道:“愿闻其详。”

朱强骨道:“弱志并非无志,有适合自己的目标,不必追求不属于自己的浮华,强健自己的身体,但不因追求力量而丧失本心,这便是我的道号与名字的来源。”

“我的道,是知心机,而不存心机,观外物,而不学外物,谦和学习,努力炼体,万事万物皆是自然。”

说罢话,二人皆笑,撄宁去柜后搬了一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