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芩手小心翼翼往衣领探去,呼呼卷来的大风把她的面纱不知刮到何处。

言芩打了个寒颤,冷死她了。

李湑以为她这么勇猛地跳崖,一定是做好了充足准备。谁知他们就这样单纯地往下坠?

他迎着风大声道:“你一个堂堂妖怪不会飞吗!”

言芩正忙着在衣服里搜索,没空搭理他。

斜着眼睛摸了许久,终于掏出一块玉佩。她把玉佩塞进李湑手中,“会飞的人是你!”

李湑感到手里凉凉的,“什么意思?”

“你快想想自己怎么飞!”

言芩往脚下一看,云层越来越薄,他们快接近地面了!

她急道:“玉佩是凡人使用的,你快想想!”

李湑不知道她在说什么胡言乱语。他握紧了玉佩,心里只想不能就这样摔死了。

忽然玉佩像是受到他召唤一般,在他的手心里越发变热。下降的速度在逐渐减慢,李湑稳定心神,搂着言芩,风儿像是受到他的驱使般,聚集在两人的脚下。

过了一会,两人稳稳落地。

李湑一下子放开了言芩,双腿坐到了草丛上。

“我就说吧,会飞的是你!”

言芩面露忌妒道。

李湑更加怪异地看着她,心中有一千个问号。

他把玉佩丢给她,语气不善:“妖怪都像你这么弱吗?”

言芩宝贝一样把玉佩重新藏在衣服里,“不是我弱,是我不是妖怪。”

“你不会想说你是仙女吧?”

“……我是凡人!”

李湑看了她一眼,信你个鬼。

“从我五岁到现在,你的脸——好像都没什么变化吧。”

十几年都这么年轻,他差点以为她像那些妖怪话本一样,挖人心去了。

“画皮里小唯的故事,还是小时候你教的呢!”李湑讽刺道。

言芩拍了一下他后脑勺,“想什么呢!”

“我年轻那是因为我保养好!你要像我一样每天睡12个小时,你也可以的!”

言芩说得头头是道。

“算了。”李湑无奈,“那那个玉佩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拿着它好像有一股力量?”

“有力量吗?”言芩背着手,“有力量就对了!这本来就是是一枚可以让凡人飞行的玉佩。”

李湑挑了挑眉,抓住她话里的矛盾之处:“凡人都可以用的话,那你为什么不可以?”

“我是特殊原因。”言芩摆摆手,“反正我用不了,你能用,就送给你吧!”

她蹲下,把玉佩递到他面前。

她身上飘来一丝血腥味,李湑眼神向下,她手背上被匕首划下的伤口还在渗出血。

“怎么,你不要吗?”言芩见他不动,抬眼问道。

前面有溪水潺潺,山中之境,空灵悠远。

李湑捧了一把溪水,往脸上泼去。

他转过头,眉毛上,鼻梁上都结着水珠。

“既然你不能用,那玉佩从哪来的?”他说话的时候,水珠从长长的睫毛上滴落。

“一个朋友送的。”

“凡人?”

“不是。”言芩皱眉道:“我现在不好和你说,反正还是那句话,你到时候就会知道了。”

李湑:“那你怎么会在这?跟踪我?”

“我是担心你,看到你进了潇湘阁,就跟着进去了。”

言芩抬起自己手背,上面伤口已经痛习惯了。她撩起袖子,左手捧起溪水,想淋上去。

李湑阻止她道:“水不干净。”

他把她拉过她的手,凑上去查看了下。

刀口不深,只是刀痕细长,从凸起的手关节眼一直延伸到手腕处。在她白净的手背上,颇有些触目惊心。

再不赶紧止血,这漂亮的手肯定会留下疤痕。

李湑左看右看,想找条布给她绑住。

言芩松开头上的发带递给他,“喏。”

其实她只是想洗掉伤口周围的血渍而已,并不是想洗伤口。

李湑垂着眼,抽走发带,给她绑上去。

为了确保鲜血不再渗出,他最后用力绑紧了些。

“痛痛痛——”言芩惨叫。

他怎么绑个结都一脸看到杀父仇人的表情?

“痛就对了,长点记性。”

“小老弟,你怎么回事?我可是为了救你才受伤的!”言芩抽回手:“真是好心没好报!”

李湑撇撇嘴,“好奇心害死猫!”

言芩气急:“早知道让你死潇湘阁了。”

李湑脸诡异一红,“你以为我为什么去潇湘阁?”

“我怎么知道。”言芩没好气道。

“莫不是看上人家阁主了?”

李湑:“周语清?她只是帮我传话的。”

“传话?”

“我派了暗线埋伏在晋国。都是周姑娘在帮我牵线。”

言芩惊讶道:“你怎么参与到这事来了?老爷一直不让你参与朝廷斗争,你怎么……”

“这算什么朝廷斗争,只是为了大梁。有朝一日梁国能吞了晋国,一统南方,让我做什么都愿意。”

言芩这个燕雀不懂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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