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忆并没有多少知心朋友,只要稍微待她好一点,她就会感动的一塌糊涂。

那些灯笼在风里跳来跳去,她仿佛看到白日里风凌绑它们的场景,一个又一个,乐此不疲。

她酒劲醉意突然袭来,胃里翻江倒海,喝的酒水卡到嗓子里,头晕目眩的几乎连那大红的灯笼都看不到了。

她歪歪斜斜地走到桂花树下,扶着树身想呕呕不出。

恍惚之间,她身旁有个突然人影,她认为应该是阿凌出来又想和她喝酒了。

花忆踉踉跄跄走到那人影前,她本就脚步不稳,再加上被鹅卵石绊着,一下栽到那个人怀中。

“阿凌~”她紧紧抱着那个人,好像几时有人那样抱着她一样,那个重要的人是谁呢?

她满脸绯霞,期期艾艾告诉他:“我……好喜欢……那些……灯笼。”

他忘着那组成她名字的灯笼,凤眸中一片暗沉,冷哼一声,“没心没肺的东西。”

“阿凌,为何……要说我……没心没肺。”她断断续续地问着他,风凌从没说过她不好,今日却不知为何骂了她。

那人积压着怒气,冷冷地诘问:“你把我认成另一个人,你觉得自己有心有肺吗?”

他知道她醉了,说什么醒后皆会忘记,所以才毫无顾忌和她置气。

风凌的声音温柔舒缓,而这个声音高傲清冷,纵使醉着迷糊着,她大致还能辨认这个人不是风凌。

她伸手去摸他的腰间,却只摸到一块玉佩,却不是银铃,她更加肯定他不是风凌。

她无情地推开他,东倒西歪地站着,眼前模糊而朦胧,语气坚定,“你……你不是……风凌……”

他眼底一片黯然,冷冷地笑着:“我本就不是。”

花忆胃里的酒水积压着,翻腾着,一直往上涌,她不愿和一旁那个黯然神伤的人纠缠,一摇一晃地往桂树前走。

终是再也忍不住,刚到桂树前,那饮下的酒水便从嘴里倾泻而出。

美酒喝完一点都不美,反倒是难受的紧,果然不能信书上所言。

那人突然又出现在她身后,轻轻拍着她的背,只希望能缓解一下她的难受。

她晚上本就没吃什么多少东西,那桂花酒吐出后,嘴里满满的都是酸苦。

那人仿佛变戏法一般,眨眼间,凭空变出来一杯茶水递给她。

花忆漱了漱口,感觉清醒了一点,她转过身把杯子递给他,满心感激,“谢谢你。”

对她好的人,她愿意牢牢记得他们。

“和一个外人喝成这样,很开心?”明明是一句寻常的问话,话里却满是尖酸刻薄的挖苦。

她十分诚实地回答道:“嗯,今夜……甚是……开心。”

花忆喝的酩酊大醉,哪听得的出他那挖苦讥讽之言。

一股剧烈地寒风呼啸而来,那风极速地从她身上拂过,发丝猛地被吹扬起来,黑绸般的秀发平铺在空中,清寒吹散她脸上滚烫的红晕。

“可看清我是谁了?”他清清冷冷地问着,痴狂地想要她认出自己,而不是把他当成另一个人。

她扑闪着那透亮的大眼睛,看着他那的绝尘俊逸的脸,磕磕巴巴说道:“哥哥!你……不应该……在文起吗?”

文玉脸色先喜后忧,最后心底竟惶恐不安了起来。

上次北郊红亭,她从始至终并未喊他哥哥,这次又言及他在文起,她的记忆应该回到了从前。

鬼医说她所中之毒并无什么后遗症,且自己又给她渡了五百成灵力,莫不是苏黎儿所下符咒?那究竟是什么符咒呢?

他细细想来,也许忘记,于她、于自己都是件好事。

“哥哥来陪妹妹共庆佳节,不是理所应当吗?”他嘴角微微上扬,笑语盈盈地反问。

那荡漾在嘴角不经意的笑容,似明霞般灿烂,又似薄云般易散,寒星冷眸藏着深不可测的城府心机,高傲邪魅的他始终都令人琢磨不透。

他四年来从未叫过她一声妹妹,除了她他好像也没有什么妹妹,她也不知道他是否喊过其他的皇子公主哥哥姐姐,今夜的他实在是令她匪夷所思。

楚清影就只有他一个儿子,宫中的皇子公主之间毫无情分,甚至明争暗斗、手足相残者不在少数。

他的哥哥姐姐们在他小时候,就多次设计谋害他,然不顾手足之情。

他的父皇对设计陷害视若无睹、不闻不问,甚至置身事外、冷眼旁观……

他的母后只是一味地严苛要求他灵力强大,术法高强,掌控九都,脱人化神……

呵!自古帝王世家多薄情,王权斗争无真情,试问他自己何尝又不是那凉薄寡情之人呢?

“是……理所应当的。”一醉花忆脑子更加不灵活了,她只觉得他说的话很怪,却又不知道何处怪。

“可是……你来晚了……月饼被……分完了。”她满心失望地低声告诉他。

“月饼好吃吗?”他眼中满怀希冀,像个讨长辈夸奖的小孩子。

去年中秋他无意中听到她的奇思妙想,一皮多陷的月饼却实奇特。

只是这样的月饼可比舞刀弄枪难上几倍,也亏她能想的出来,他费了好多心思、折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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