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欢伍当然不知道他随手把钱付了,会给别人带来这么大的烦恼,他只是顺手把钱给结了,并没有想那么多。

直到到晚上净手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手腕那里一片紫红。

他皱了皱眉。

这是南宫然先前给扭的吧?

这女的下手可真重。

苏欢伍也顾不得上药了,换了身衣服就出了门,他要去探探路子。

.......

“你们精心着点,这些衣服姑娘吩咐了要收好的。”

“是,是,是,让姑娘放心。”

“都清洗过了吗?”

“回秀儿姐姐,都清洗过了。”

“那就好,这些盔甲可是姑娘才进宫要来的,姑娘重视的紧呢。”

小厮赔笑,“小的明白,只是这姑娘不是都要出阁了,还出去巡街吗?”

秀儿斜了他一眼,道,“怎么?姑娘的行踪还要向你汇报吗?”

“不,不....小的不是这个意思,小的....”

“行了,别费那话了,姑娘该回了,你仔细盯着点,不然仔细你的皮。”

“小的省的。”

“.......”

没错,这是南平王府。

他打探过,父亲案子的一干人等暂有南平王看管着。

只是这南平王府可比他家大的不止一星半点,转了一圈也没什么发现。

苏欢伍轻叹一声,准备走人。

本想原路返回,却见不远处有人影朝着他在的方向走来,心下一慌,便猫了腰找了个能藏身的地方隐了起来。

刚开始声音还有些模糊,慢慢的便也能听的清了。

“孩儿记得了。”

南平王‘嗯’了一声,继续往前走。

“处决反贼的时候你就不要去了。”

苏欢伍呼吸一滞,反贼?父亲?袖口下的手更是紧张的捏在了一起,就连呼吸也愈加小心了起来。

南宫然闻言停下脚步,不解,“为何?”

“那些反贼都已经招供,再说也不是什么大头目,就算有人来救,也是救不走的,你就别费那个心了,让你的副卫去就行了,你就在家安心的待嫁吧。”

南宫然错愕,接着脸就红了起来,“父王......”

“哈哈哈......”

南平王难得见小女这么娇羞的一面,当下便起了揶揄的心思,“怎么?不想成亲了?”

南宫然跺了跺脚,一脸娇羞的小女孩模样。

“女儿不理你了。”

只是跑了还没有两步,就又停了下来。

“父王可知几日后行刑?”

“三日后。”

这句话,敲在苏欢伍心上,如雷击鼓!

又如同一盆冰水,当头浇了过来,苏欢伍顿觉浑身冰凉,唇角抖动了几下......

宽袖下的手指,更不知何时掐破了掌心。

心痛至极!

三日后处决!

不是说秋后吗?!

苏欢伍浑浑噩噩的一夜未睡,“三日后...,三日后...三日后...”

在这喃喃声中,笼罩着大地的黑色慢慢褪去,天边更是露出了白皙的亮光,几声鸟鸣打破了黎明前的沉寂,一束光透过窗柩照了进来,照在了蜷缩成一团的人儿身上。

苏欢伍眯了眯眼,又逼着自己朝着那亮光看去。

痛,刺眼的痛,痛的本来就干涩的眼睛更是流出泪来。

直到外面有人打着哈欠要进来,他才胡乱的擦了擦脸上的泪,站了起来。

哭,最是无用,他不能哭,他还要救父亲出来。

‘咯吱’,推门的声音响了起来,有人走了进来,本来还困倦的双眼在看到苏欢伍的时候,睁了老大。

“喝~”,吓的来人后退了一步,抵在了门上,待看清是苏欢伍的时候,啐了一口。

“你这狗娘养的,是要吓死老身吗!”说着拍了拍还在咚咚乱跳的胸口。

苏欢伍深吸了一口气,扯了一抹笑来,“嬷嬷见谅,我也是刚醒。”

那嬷嬷看了过来,问道,“你睡这儿了?”

这可是放柴火的地方,能睡人吗?

苏欢伍伸了个懒腰,揉了揉眼,“昨天不是忙的太晚了吗,又实在太累,就睡在这里了。”

其实是他差点被人发现,躲了这里来。

“你是新来的?”

苏欢伍不说话了,这该怎么回答?总不能说自己是翻墙过来的吧?就在他还没有想好怎么回答时,那嬷嬷又开了口。

“你是来府上帮工的吧?”

她家姑娘出嫁在即,最近生面孔确实不少。

苏欢伍愣了片刻,忙点了点头,“是,是。”

嬷嬷冷哼一声,“那正好,你帮我把这些东西抬出去吧!”

她正找不到人使唤呢,没想到碰到了一个倒霉鬼。

苏欢伍哈腰应了下来。

这一忙,更是直接忙到了响午,苏欢伍揉了揉自己的肩膀,鼻子更是皱成了一团,真是好累,他本来就是一夜没睡,这下又困又累,走路都有些轻飘飘的了。

言谨是刚过了拐角,就见苏欢伍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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