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了官,江巧是坐牢还是受刑都在其次,关键是闹得这么大,名声何存呐?

不光是江巧一人名声有损,还有进学的江松和江甜兄妹,以及往后的江家后人也会受人指摘的。

“甜丫头……”

“您不要说了。”

江甜看到虎头,她便能猜到江爷爷为何为知道。她可真没有想到,江爷爷能不顾自己生病,也要来替江巧求情。

“爷,若不是我曾与人学过溺水急救,今日小宁怕是就……没了……”

江甜摇着头,“不能因为小宁还活着,就无视江巧犯下的错,否则岂不是人人都可以犯罪,只要不把人弄死就成?您叫我不报官,置律法于何处,置小宁的生命为何物?”

“甜丫头……爷不是无视江巧的错,咱就是不报官,你便让她跪下来认错便可,如何?”江爷爷恳求道。

“跪下认错?”

江甜笑了起来,“您且先问问看,她认不认这桩罪吧。”

“我本就没做过,如何要认?”江巧急急的道。

她刚才的确绝望,看到江爷爷一来就帮她求情,便又升起了希望。她相信江甜一定会听江爷爷的,既然不会报官,又无人看见她推了江宁,一切不过是江甜的猜测,她如何能认?

江甜又是一笑,“呐,您看,她就是咬死了不松嘴呢,我不报官,如何还小宁一个公道?”

江爷爷不敢相信的看着江巧,他便是没在现场,光是听说的也知道小宁和小甜说得无错,定是江巧推了人,不想江巧竟是抵死了不认。

怪道甜丫头非要报官,若不是为了江家上下日后着想,他定也不会阻止的。

“我知道小宁委屈了。”江爷爷忍着喉间的痒意,语重心长的道:“但,甜丫头,你们毕竟同出一脉,事情闹大了,你们兄妹也会受影响啊……”

“甜丫头,你爷说得不错,闹上府衙后,不只你们,包括咱们杨树村,往后旁人谈及,也定会啰嗦两句……”族老也接了口道。

有部分村民也反应过来,此事若经报官,十里八乡怕是都会知道,届时旁人都会说上一句杨树村出了女子害人之事,怕是民风不好,有此说法后,老人们到是还好,年轻一辈的亲事定会有影响的。

“是啊,甜丫头,不要冲动啊……”

“你还小不知道,人言可畏啊……”

“甜丫头,想一想,小宁小枫还小,日后被人说说道道怎么忍心哦……”

……

“要我说,甜丫头忒也自私……”

“可不是,只想要揭发巧丫头,都不考虑咱村的名声……”

“说巧丫头狠,她一点不顾及同脉硬要大义灭亲,也是冷心之人呐……”

……

“造孽哦,巧丫头咋就做下了这等事来,倒让甜丫头为难了。”

“哎,谁说不是呢……”

……

诸多的议论,劝的、贬的、善意的、恶意的都有,而江甜唯有苦笑。

早在往老宅的路上她就一直在想一次解决江巧,所以她才会容许江巧和周氏装傻辩驳,为的就是让其心思放到最松,接着她引导出真相,让人们看清周氏和江巧的假面。

而趁着人们最是意气最是高涨之时提出报官,他们是觉不会多想的,哪怕个别的想到了会给村里带来影响,在周围都是义愤填膺的伙伴影响下,也不会多说的。

假若官差来了,江巧一定要论罪无疑,不论是坐牢还是用刑,江巧的名声将扫之于地。

届时族里或许也会将之除族,若族里宽容过她,以周氏的性子必不会愿意再留在村中,让江巧日日让村人笑话的。

这样一来,周氏和江巧以后便将离她们的生活远远的,哪怕日后她会被说冷血,会不时有人说上两句,她也无所谓。

只是……

任江甜千算万算,也没想到江爷爷会出来搅局。

眼下,没有证人,她若执意要报官,民意如何能平?江爷爷真的给她添了好大个堵啊。

“甜丫头……”

黄婶拍了拍江甜的肩膀,小声的道:“忍上一时吧。”

村长也道:“是了,甜丫头,忍上这回。”

江甜抬眼看了一眼,黄婶的眼里有替她不平的愤慨,话里尽是无奈,而村长有怜惜有同情,更多是希望她不要坚持。

她收起心内的不甘,于面上挂上酸楚,搂着江宁轻轻的缀泣道:“我只怕忍了这一时,往后有人更是变本加厉的欺负我们了。”

“大姐……呜呜……”

江宁想起自己在水中的无助也凄凄的哭了起来,惹得江枫也跑过来,抱住她们大声的哭将开来。

“呜呜……我不要被欺负……呜呜……坏人,大坏人……”

姐弟三人一哭,顿时让人群消了声,一时劝的,指责的都羞愧了起来。

看着不复凌厉的江甜,族老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到底是失孤了,若富文夫妻还在,谁能为此叫她们忍下?不就是瞧她们没有作主吗?

一时又想到自己也是要江甜忍的意思,族老也不好意思起来,开口道:“甜丫头,你们放心,日后要是有人再生那害人的心思,不用你说,我亲自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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