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杨嫂子开口,李母脸上的神情便越来越严肃,她会看上江家二房的丫头,就是听说她勤快,后来媒人说那个叫江甜的丫头拒绝了她的提亲,她虽然生气却也没多想。

转头江家大房那边让媒人隐晦的提及大房的江巧,她想着江巧的大哥跟儿子同在一个书院,让儿子一打听才情虽然不够,但为人却不失厚道,这才会同意了江巧的。

也是她身子不好,否则一定会亲自去走访的,竟不想儿子不错,其母却如此不堪,李母现在回想起当日相看周氏的作派,真是不敢相信跟杨嫂嘴里的周氏是同一个人。

再想想当日江巧的表现,都说女儿肖母,有这样的娘教着,杨小姑子说她刻薄怕也不假,李母是真真的忧心了。

两家才刚订了亲,马上去退亲恐怕会影响了儿子,可不退亲她又觉得膈应。

“娘。”

杨嫂子走了,李家郎从屋里出来。

17岁的少年郎青布长衫,面容青涩间又不失稳重,李母怎么看怎么满意,转而又想到那不靠谱的亲家,头又痛了起来。

李母问:“你刚才听到了吧?”

李家郎点头,伸手替母亲揉起太阳穴,温润的道:“果真如杨婶子所言,江家家教实为不堪,常言道娶妻不贤祸及三代,娘,儿不担心其是否影响儿的前途,儿担心会累到您。”

妻子是否出身农家他并无所谓,只要能持好家,照顾好母亲,使得家庭和睦,他便愿敬她。

但若枕边人是那刻薄寡恩之人,今日能对旁人无情,他日自然也能对他无情,他怎么放心让这样的人陪在母亲身旁?

“明轩。”李母转过身看着儿子,认真的问道:“你说真的?”

“嗯,真的。”李明轩重重的点头,“我不常在家,日后她与您相伴的日子更多,若不是明理温善之人,恐家庭难睦。”

李家母子商量了一番,李母便央了杨嫂一起,借了村长家的牛车往杨树村杨小姑家做客去,顺便走访起来。

等到离开杨树村时,李母的脸色是可见的难看,杨嫂子陪同在侧都不知道怎么劝慰。

回到家后,李母第一时间便去找了原来那说亲媒人,要求退还庚帖,两家退亲。

媒人吓了一跳,忙问原由,李母也没遮着掩着,便把打听来的事情都说了一通,把个媒人也气得不行,只得收下了江巧的庚帖,答应过两天就会去杨树村提。

李家会退亲不在江甜的意料内,她这会正忙着看大房搬家。

两天时间已过,第三天一大早江柏领着弟弟妹妹担了一挑旧衣家伙就往村头走。

到了门口推了院门便进了,放下挑子,便看着周氏和江大伯带着江巧还在慢腾腾的收拾,兄妹四人也不催,江宁和江枫自去江爷爷屋里玩,江柏守着挑子坐在院子里,江甜则各个屋子的窜着。

“你干什么,想偷东西吗?”

走到江巧屋里,江巧就气汹汹的吼了起来。

江甜看着她,笑了,“在我家里的都是我的,叫什么偷?”

说着她眼睛一四下一转,“倒是你,这两口箱子,还有这条被面和里头的棉絮都是我家的,你收什么?”

“你……”江巧气极,想反驳偏偏江甜说得又对,登时脸色可见的红了。

江甜挑了挑眉,“你什么你,奉劝你一句,不该拿的别拿。”

话说完她转身就走,留江巧在原地气得直跺脚。

经过周氏房间,见其已打了满满10来个包伏,还有5口箱子,撇见江甜过来,一脸阴阴的道:“怎么,当我是犯人吗?收个东西还要来监视?”

江甜有心想刺两句,看她那样又不想多费口舌,一点意思都没有,干脆走开,去了灶房。

这间灶房可比老宅那边的好多了,除了锅、水缸、橱柜好好的呆着,其它的空碗空罐子却散乱的放着,江甜不由叹气,周氏真的叫人不省心。

看了看水缸是空的,灶前也没多少柴火,江甜便转身出来,想去柴房搬点柴火烧水好做卫生,结果一到柴房,好嘛,柴房里居然也是空的,只余两副挑子和扁担在里头。

她没来以前,原主见天带着弟妹去捡柴火,这间柴房平日里除了放一些杂物和农活家什,其余空间都会被她们姐三堆满柴火的,也不知道周氏是怎么把满满的柴火给用空的。

摇了摇头,江甜离开柴房,叫了江柏,“哥,家里没有柴火了,你带上小宁小枫去捡些回来吧。”

江柏点了点头,去江爷爷房里喊了江宁和江枫,再去拿了一副扁担和麻绳便要出门。

“我也一起去。”

江爷爷从房里出来,跟着江柏三人一起出了门。

江甜则自己从井里打水去灌水缸,不过两三趟,江甜就累得满头大汗,开始怀念现代的自来水了,好容易又提了两桶把水缸装满,江柏也挑了一担柴回来。

“这么快?”

“黄婶家给的。”江柏把柴火搬进灶房,低声的对江甜道:“黄婶说大伯娘把柴火尽数放在了江二柱家,见我去捡柴便叫先挑一担回来,我想着一会捡一担还她便先挑回来了。”

……

她错了,周氏不仅不省心,是真的很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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