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折腾,一个钟头差不多就过去了。

陈翠英瞪了儿子一眼,“今天又没时间去砍柴了。”

她本想喂完猪后上山砍担柴回来的,结果被陈锐一通闹腾给耽搁了。傻儿子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从下午见到自己后就一直跟在屁股后边,赶也赶不走。

“走吧,你不是愿意跟吗,陪我到六分田撒肥料去,正好帮着扯扯草。”

陈锐此刻深深地体会到了妈妈有多不容易,她一天到晚事情太多,根本没有空闲。

“好的。”他抢着向前,“妈妈,我来挑。”

天快黑时,母子俩才回家。

看到妈妈和哥哥回来,正在屋檐下砍猪菜的陈云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哥哥你们回来了,快和妈妈去洗手吧,姐姐在热菜了。”

陈锐记忆中,为了给三姐弟报名,家里每年都会养三、四头猪。

父亲在外地工作,工资不高,早些年每月几十块,这两年涨了一些,大概有200多,他自己留下生活费,剩下的部寄回家。所以村里人都以为陈家有钱,眼红嫉妒的不在少数,包括爷爷奶奶也是那么认为的,他们觉得大儿媳抠,把儿子寄回来的钱独吞了。可现实情况是:家里老人孩子生病要花钱,种子、农药、化肥要花钱……三姐弟除了报名费,每个月还要生活费,父亲寄回来的钱根本不够用。陈翠英又是性格要强的人,为了男人的面子,牙齿打掉了和着血一起往肚子里吞……

陈锐印象很深,母亲病逝后父亲多次提到对不起母亲,说本来有机会接她出去的,考虑到是家里老大,上有生病的父母下有年幼的弟妹----最后导致母亲积劳成疾。

陈锐能说什么?父亲也是一番孝心,而且母亲人已经走了,他只能反过来安慰老人。

陈锐看着忙碌的姐姐妹妹,看着饱经辛劳却还算‘年轻’的妈妈,感觉好满足,她们就是自己最大的奋斗动力。

陈翠英走到厨房一看,吓了一跳,“这么多的肉,你们去哪弄的?”

陈菊一下子还真不知道怎么和妈妈解释。

“问陈锐吧,他最清楚了。”

“陈锐,你给老娘说清楚,怎么回事?”

“妈,先别急,吃完饭慢慢告诉你。”陈锐怕妈妈不放心,补充道,“姐姐妹妹都知道,保证没干什么坏事。”

“是的,是的。”陈菊陈云帮着表态。

“那好,”陈翠英也相信孩子不会干什么坏事,她接过勺子舀了一大碗肉递给儿子,“先把这碗菜给你爷爷送过去,回来后把事情给我讲清楚。”

皇帝爱长子,百姓疼幺儿!

陈家也一样,只不过更加明显。陈正通是家里老大,年纪很小就当兵去了,下面还有一个妹妹一个弟弟。陈桂珍比哥哥小十岁,陈锐这个姑姑读了初中,在当时算比较有文化了,她先是当民办老师,后来转成正式的了,姑父也在县里上班,所以姑姑家条件不错。陈正干年纪比哥哥姐姐少得多,今年才三十出头。陈家在村里还有一座大瓦房,是陈翠英带头修起来的。前几年在公公婆婆的主持下,老木屋分给了大儿媳,大瓦房分给了小儿子,老两口也住在那边,理由是小儿子要结婚用,你做大嫂的难道看着小叔子打光棍!

陈锐接过碗,“妈,那我去了。”

“去吧,快点回来吃饭。”

“嗯”

经过镇上的事,下午又和亲人相处了这么久,陈锐已经完适应了。而且,他发现自己真的会武功,还很厉害。趁没人注意,他一脚朝劈柴的木桩踢去----“咔嚓”一声,木桩应声而断,四处爆裂。一句话,动作快的恐怖,力道大得吓人!

陈锐不露声色地笑了一下,“重新洗牌了,自己拿着一手的王炸,只需坐上牌桌就能躺赢。不过,想要坐上那张桌子首先得有筹码。只要手上有了筹码,就往国内外自己熟悉的地方投资,像烂苹果公司、企鹅公司、梦里寻他千百度公司……有机会就投,没有机会创造机会也要投!背靠大树好乘凉嘛,那可是自己家人一辈子的财富保障啊。当然,我也是个爱国爱家的人,理应投身华夏的实体经济,为我们的民族复兴添砖加瓦。”他闷骚地想着,“要做个低调的人,闷声发财就好,至于那什么榜,还是算了吧。”

“陈锐来了”于凤看到侄子走来叫了一声,她拿着小板凳正好出门,准备去王正勇家看电视。

九四年,农村还没什么娱乐活动,尤其是西南地区,有的村甚至还没通电。

清水村要强很多,不但通电了,村里这两年还买了两台黑白电视,一台是长顺家的飞鸽,另一台是王正勇家的卢笛。一到晚上,他们两家大门口都坐满了人。特别是王正勇家,因为开了一个小卖部,家里院子也大,通常连院墙上都挤满了人。

“嗯,给爷爷拿点菜过来。”

陈锐对小婶娘没有多少感情,这是一个刻薄的农村女人,和小叔结婚不到一年就单独开伙了,把两个老人赶到旁边的茅草屋做饭。

“哎~呦,还是你妈妈厉害,这么多----哟,是肉,啧啧,你们娘几个过得好生活啊。”

“是啊,以后会更好的。”陈锐笑着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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