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嫁过去谁也不敢欺负的。”

连雾翻一个白眼:“你这话说的轻巧,当官哪那么容易,你知不知道每一年科举考试的有多少,真正能留在京城里当官有多少?再说了,你嫁都嫁进去了,万一那家子不过是个规矩多如牛毛,死要面子的穷酸,姑娘这辈子能过的顺心吗?”

连清涨红脸,不做声了。

一旁采芹将连雾看了看,却是小声说:“其实按我说,有规矩未免也不是坏事,看看咱们家,就是没太没规矩了”。

这下子轮着连雾没话说了。

采菱做了总结:“反正不管怎么样,定要找一个姑娘能靠得住的人,只是家业得比姑娘殷实些,否则……”

她话说不下去了,低下头,变得很是烦闷了起来。

几个丫头从热火朝天的争论变成沉默,本没在意的袁滢雪看了过来,她也明白采菱的意思,只是,天底下没钱的人家,不都是袁家这样的。

比如蒋玥的父亲,本身是落魄世家的子弟,读书都靠典家传的古董。

还有白少卿,白家落魄以后更是和白老太爷蜗居在泰昌县,也是穷的日日只敢吃个白馒头。

可他们却不走歪门邪道,有情有义的正直的人。

丫头们都是真心实意替她着想的人,她沉淀了心情:“连清重新给我做一个插瓶吧,这明晃晃的黄色,看着眼晕。”

又向采芹:“你的衣衫都还没做完呢,在这里闲磕牙,快去吧。”

采芹顿时羞红了脸,她已经从袁滢雪这里知道了,何青山一直都对她念念不忘,想着小时候何青山经常帮她的忙,还给她带肉包子糖葫芦,惹他生气,也不会乱发脾气,还会哄她。对姑娘这样的恩人,也忠诚可靠,她早已经心满意足了。

采菱也不由跟着笑了,拉着害羞的采芹出去了。

屋里每个人,连雾看着已经转回身写字的袁滢雪,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往前边靠了靠,小声说:“姑娘,嫁谁都不如嫁我们世子爷,生的俊美,文武双,还比你有钱,所以他不图姑娘美貌,不图姑娘的钱,就是愿意待你好。”

提起萧瞻,袁滢雪写字的手停顿了一下,不过只是一瞬,又接着写字:“旁的丫头我说不清,她们不理解。连雾,我是打算自己顺心平安的过完下辈子的,我自己。”

连雾愣了,姑娘又不是她们这些不能自主的女子:“姑娘,你难道不想结婚以后,生一个和世子爷一样好看的小少爷,或者跟自己一样可爱漂亮的女儿吗?那样说话咿咿呀呀,又软又捣蛋的小东西?”

连雾说的太形象了,袁滢雪情不自禁地就想起萧瞻孩童时期会是什么样?或者她有一个抱在怀里宠爱的女儿?

“……或许我可以有个孩子。”她恍然大悟。

不嫁人,不代表不能有一个孩子。

连雾惊讶地张着嘴巴,说不话来。

次日,袁滢雪照例去泰德堂给老太太请安。

未曾进门,就听到了一阵阵哭闹声。

她看向门口的水晶,水晶忙小声道:“小姑奶奶回来了。”

这么一大早?

进了门去,果然在厅堂里看到已经做妇人打扮的袁春芳,抱着庞老太太的胳膊,将她靠在她肩膀上哭着:“娘,那个杀千刀,我不想跟他过了,呜呜呜。”

庞老太太急的拍她:“胡说什么,你才过了几天婚后的日子,就闹起来,不就是丫头,他收了就收了,算什么东西,到时候那丫头生了孩子,你就把她卖了,她还能反了天不成?”

袁春芳抽泣:“娘,不是那样简单的,那丫头是钱家老太太跟前的大丫头,很得脸,长得还比我漂亮,又会说话,家里几个铺子的掌柜,就是那丫头的爹。卖不卖,根本不是我说的算。”

袁滢雪侧头看去,看到袁惜娴等人已经在一旁坐着了,便向前给老太太行了一礼。

庞老太太厌烦地看她一眼,她便识趣儿的自己找位子坐了。

一时薛氏及苏氏都来了,小庞氏带着袁喜桃姗姗来迟。

看着袁春芳眼圈红肿,小庞氏顿时嚷嚷起来:“芳儿这是怎么了,谁给你委屈受了?”

庞老太太嫌袁春芳为了丫头哭闹,丢人,不等袁春芳张嘴,便说她一句:“眼里迷了沙子了行不行,还不一边坐着去。”

小庞氏讪讪地撇嘴,袁喜桃忙拉了她到一边去。

平常一般也没什么事,庞老太太到底不是袁春芳本人,压根就没把丫头怎么怎么的当回事,袁春芳憋屈,也不做声。

薛氏便说了几句面子话,无非老太太昨晚睡得好不好,昨天送来的蜜汁火腿您吃着怎么样?俨然是一个孝顺体贴的好儿媳。

薛氏将庞老太太衣食穿戴伺候的妥妥当当的,但是就是不给庞老太太手里有钱,因为她发现一开始给的银子,老太太转手就给了袁有德出去找门路做生意。

袁有德可有一张好嘴,黑的说成白的,白的说成黑的。

这段时间更是跟比他自己还有几个心眼子的大女婿,到处在京城里找门路,想把绸缎庄子开到京城来。

庞老太太生气薛氏给袁春芳的嫁妆太薄,便不冷不热地道:“心里一肚子的气,我哪里还能睡得好吃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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