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清丽感觉,这次魏南河来,似乎不仅仅是商量供应河沙的事儿,好像也是在提醒尤清丽不要插手沙场的事儿。

俗话说锣鼓听声,听话听音。魏南河的话语里已经带着那么一点点警告的意思。

难道向南飞想参与竞拍沙场的事儿,魏家已经知道了?

尤清丽想了想,最后还是淡淡地说:“那就提前预祝魏老板成功,等您竞拍成功了咱们再详谈,否则,没有意义!”

魏南河一听不高兴了:“怎么,尤老板对我们没有信心?”

尤清丽面容和缓一些说:“不是信心的事儿,商场嘛如战场,瞬息万变,难说哪里就会杀出一匹黑马来,我只是提醒魏老板不要过于自信!建立在假设的基础谈生意,没法谈。”

魏南河一听,心里暗骂:小娘们儿,果然是包藏祸心,看来圈子里说她公司也想掺和沙场的事儿不是空穴来风。

今天他来敲山震虎,还真来对了。

寻常的一个小沙场魏南河肯定不屑一顾,但是,此次是蛟龙河出沙最好的河段沙场,绵延几十里,光大沙场就十几个,一年的利润非常可观,而且稳赚不赔!

就像鲨鱼很远就能闻到猎物的血腥味一样,不要说三海市的好些人摩拳擦掌,就连附近的一些商家也是蠢蠢欲动。

魏南河在财力上远不如魏南笙,以前魏南笙父子垄断河沙生意,他无法抗衡,自然无缘染指。

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这一次,魏南河成功的拉拢上了天都的一线世家姜家,姜家的少掌门姜维已经答应,志在必得,到时两家利益均沾。

有了姜家这座大靠山,魏南河感觉胜券在握,到时候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最近几日,他游说了几家想竞拍的商家,恩威并用,让对方放弃了竞争的念头。

姜维在三海也有生意,对于他的威名三海市很多人都知道,这家伙做生意稳扎稳打,关键时刻心狠手辣,好色成性,财大气粗,而且背景很深。

惹不起的人干脆就躲着,因此,一提姜家的名号,很多人都嗝屁了。

这会儿,魏南河见单凭他自己敲打尤清丽不奏效,就把姜维的名号抬了出来,说:“尤老板,这次出手的可不是我魏南河一个人在战斗,天都的姜家想必尤老板知道,少掌门姜维届时将亲自参加沙场竞拍,听说你们很熟的?”

尤清丽一听魏南河提到姜维,顿时明白他为何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了,姜家出面那事情就难办了。

提起姜家,尤清丽想起上次小吃街改造的事儿。明面上是赵家的生意,实际上赵家不过是个幌子,后台还是姜家。不过,不知道上次姜家为何没有计较,主动放弃了小吃街的事儿,让给了冯家来做。

这一次,又遇到姜家,如果再和对方叫板,估计姜家就没有那么宽容了,这个姜维的名声,尤清丽还是知道的。

一只老虎心情好的时候,一头豹子朝它呲牙,它可能后退两步,可那并不代表老虎真的怕豹子,豹子如果心里没个数,再度挑衅,那可能就是活得不耐烦了。

想到这里,尤清丽露出一丝笑容来说:“哦,既然是姜家出面,那肯定是胜券在握,没想到魏老板的生意伙伴很多啊!”

魏南河一见尤清丽被姜家吓住,顿时得意起来:“呵呵,尤老板,我们之间也可以是很好的生意伙伴噢!”

言语之间,居然露出了几分轻佻。

尤清丽懒得理会,就站起来说:“魏老板,不好意思,我还和别人约了事情,就不送您下楼了!”

这是下了逐客令啊!行,你等着,到时候有你求

我的时候!

魏南河有些不悦地站起来说:“既然尤老板很忙,我也就告辞了,恭候尤老板到时候去我公司做客!”

说完,头也不回就走了。

魏鹏飞自始至终一言不发,直到离开,才意味深长地打量了尤清丽和韩梦雅两眼,一脸的猥琐!

韩梦雅哼了一声说:“这个姓魏的很拽啊,听那口气到时候我们工地用沙子,还得去求他?”

尤清丽点点头说:“姜家横插上一杠子,这事儿有点难办呐!”

韩梦雅不经意地提示说:“要不,这件事儿和向总商量一下?”

尤清丽迟疑一下,像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说:“好吧,给南飞打电话,另外问问冯天帅他们怎么回事,神神叨叨的培什么训啊!”

韩梦雅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悄悄给向南飞打电话:“向少,你是不是又要玩一票大的?”

向南飞一看是韩梦雅的电话,听她的口气肯定是说话方便,不然不会这么说,于是调侃说:“是啊,小韩同志有木有兴趣一块啊?比去悬崖蹦极刺激多了!”

韩梦雅嘿嘿一笑说:“我对这事儿没兴趣,不过,貌似你表现不错,尤总要召见你了,是不是有种受宠弱鸡的赶脚啊?”

向南飞一听乐了:“哈哈,受宠若鸭行不行,真的假的,欺负我可不厚道哈,说,召见我啥事?”

韩梦雅正色道:“沙场的事儿,有个魏南河志在必得,来嘚瑟了一通,刚走!”

向南飞哼了一句说:“美得他,敢造次,魏南笙就是他的榜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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