阇护本家——琉璃斋

水晶蓝的璀璨宫灯,欧式雕花的大床,梵高的向日葵挂在墙上。

落地窗外,磅礴的雨,阵阵的雷鸣。

男子宽松的缎面睡袍随意的拉拢着,露出结实的腹肌,诡异的家徽纹绘在心脏外的皮肤上。

眉头紧锁,韩阳躺进沙发里出神的盯着天花板。

右手心把玩着一枚小巧的蓝冰色游戏器,似乎都要将它捏碎掉。

一口浊气淤堵在胸口,无处发泄。心脏像要冲破皮肤蹦出来一样,却又像完碎了似的。这种难受他说不出来,锤了锤胸口顺气,却不起一丝作用。

像一条缺了氧的鱼溺毙在空气里,抽离了每一根肋骨里的血液,五脏六腑的不安,在韩阳的身体里窒息的心慌。

指尖触碰到心口的位置,渊雨那满身是血的样子,深深的烙进了自己的眼。那悲伤至绝望的眼神,在眨眼后便隐去眸子化为一潭死寂。

他宁愿渊雨如最初那般。条理分明的冷静质疑,罗列出种种规避,提供更多的可行方案……

可是,没有了。那人似乎与自己再无话说,相见无言。

什么时候两人到了这种地步?

没有一丝端倪,骤然的疏远。而再相见,只有眼底的失望与背弃。

这样的不可把控,事情的导向不再属于自己掌握之中的感觉,烦躁爬上了他的眉头。

既然走了,为什么还要回来救我……渊雨!

“咚!”一阵野蛮的开门声。

“韩阳!”

“……”

不悦的瞥了一眼来人,阇户韩阳头枕着沙发的靠背,身下没挪动一分。

他收回视线,渐远的思绪倒是被拉了回来。

贺兰楚翔一身水的走了进来,嘴里骂骂咧咧。

“这该死的鬼天气,你……”

抬头瞄见一身缎制睡袍随意披着的韩阳,衣衫大敞,红黑交错的家徽烙纹旁的皮肤上,划过几道指掐的红痕。

楚翔一愣,有些诧异。

他环视了一圈房间,并没有女人的存在,又迅速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就算有,也不可能被带来这里,这里可是阇户的本家大宅。琉璃斋更是韩阳的私宅禁地,闲杂人等没资格来这里。

贺兰楚翔将目光再次落在韩阳身上。

平日里的阇户韩阳儒雅、冷峻,带着天生的贵气,似乎一切都在他手中的运筹帷幄,天塌了都有下一步计划来掌控。

而此时,眼前的人,没了衣衫规整的一丝不苟的精致,满脸的疲惫,甚至可以清晰的读出他的情绪,焦躁与不安。

忧愁的伤感爬上了他好看的剑眉,身为下代家主这些情绪,本该被完美的隐藏起来。

多了丝活人的气息,与平日太不相同。连那份似乎刻入骨髓的沉着都丢失了干净。

“你这是……出了什么事?!”楚翔到嘴边的话便转为了这句。

太不寻常了!

韩阳松开眉头,依旧绷着脸,不愿勾起半分嘴角。

他终于有了动作,抬手将指间早已烧完的烟蒂,按在手边的烟灰缸里。似乎对方的话没有入耳,并未看向楚翔,转头漠然的望着被雨水冲刷的露台,落地的窗户玻璃将雨声的吵闹隔绝在了外面。

下雨了啊……

雨……他的名字。

“你来做什么……”韩阳好听嗓音有着一丝不耐烦的焦躁。

楚翔回了神理清着自己的思绪。

对了,自己来干什么?

“这话似乎该我问你吧。到底出了什么事?”楚翔两手撑在沙发两侧,居高临下般质问着韩阳。

来人的与其语气让他很不爽,韩阳收回视线。不愿多说什么,皱起眉头,冷冽的眼神对上,极具侵略性。左手缓缓的抬起,一把卡住来人腕上的脉门,轻松的掰开了。

“嫣,哭了……她是我唯一的妹,你答应过我不会伤她的!”对上阇户韩阳的强势,贺兰楚翔毫不退缩。

他的心中也有逆鳞,两个人,一个已经死了,而贺兰嫣,是唯一还活着的,让自己在这世上保存仅剩人性的人。

没有回答楚翔的质问,韩阳冷漠的缓缓起身。他比贺兰楚翔还要高出半个头,两人对视了一眼,韩阳移开了视线。

小麦色的肌肤,毫无赘肉的腰,刚毅的面容,带着上位者独有气场,孤傲与冷漠,这便是阇户韩阳。

他走到窗边,单手推来沉重的落地窗。

不消片刻,雨水冲刷而至,淋湿了他的身体,顺着衣角淌在昂贵的地毯。

“不关她的事。是我的问题。”仰头看着阴霾的天空,闭上眼感受落雨的清冷,哀伤不自觉的再次爬上韩阳的眉头。

恼怒的坐下,楚翔一脸的无奈。

“吵架了?缘由喃?”

一阵沉默,谁也没有开口,气氛沉闷的快让人窒息。

“孤凤岭的事,行动草率的异常,完不是你的作风。若说没有别的什么,你说服不了我。你……”

虽然望向韩阳的眼神充满了疑惑,连楚翔自己都在心里否定了这个答案。

“你和南宫圣容到底怎么回事?”

韩阳没有回答他,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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