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沐颖确实遇到了问题,他拿着手里的册子仔细看了好几遍,确定没有出错后,才拿给殷元青看。

殷元青见状也认真了起来,顺着任沐颖所指的地方就看了过去,一边看还一边听着任沐颖在自己的耳边对自己说着:

“圣上你看这个人,如果臣没有记错的话,他似乎是严大人家的孩子?可是这个严子晋,似乎好像身上是有一个官位的吧?”

殷元青闻言皱了皱眉头,他仔细想了想关于这个严子晋的讯息,对照着册子上所记载的资料,好不容易才从犄角旮旯里给翻了出来。

他思索着回忆道:“严子晋,严子晋。如果他是严太爷家的孩子的话,那么他的身上,确实可以算作是有官职在身。孤记得当时是因为严太爷老来得子,先皇感怀严太爷一生为天华国所做的贡献,于是也就听取了严太爷的诉求,特许严太爷的儿子也就是严子晋有一个官职傍身。”

“所以所这个严子晋,也算是一个从婴孩起就算作是我天华国官员体系中一员的人了。”

“不过虽然他有官职,但是却没有什么权力,只能算作是一个挂着名、领着俸禄的闲臣罢了。他现在想要从秋闱入手,成为一个拥有职能权力的正式官员,从程序上来说,也没有什么问题。”

“他现在既然出现在了这个名单上,那想来他的特殊情况已经是审核过了的。他那边自然是舍弃了原有的官职,才能参加这场秋闱之试。”

“不过,这件事情,吏部那里竟然没有报过,再怎么说这也算作是官员的变动了。若不是孤今天突发奇想走这么一遭,这件事恐怕还要瞒孤许久呢吧。”

“这个郑剑雄,不显山不露手,暗中可真是用了一些好手段。”任沐颖听起殷元青这么说,也就关于郑剑雄和严子晋这边,想起了一个传言。

他对殷元青说道:“臣以前,好像顺耳听到过一个消息,不过当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对的。现在联系起来,觉得这里面有很大的问题。”

“臣当时听说,郑剑雄和严太爷两家关系很好,郑剑雄还在严太爷的一力促成下,收了严子晋做义子。”

“当时郑剑雄并没有什么问题,为人实在是低调的很。而且严太爷那时候也退出朝堂很久了,连京城都没怎么久住,一直都住在老家的一个庄子里,也就是等着严子晋长大后,才派人将严子晋安置在了这京城里。”

“所以这两人交好,实在是没有什么问题,毕竟郑剑雄的朋友可是出了名的少,有这么一个年岁相差比较大的朋友,也不是不可以理解。可是这事放到现在看来,陈忽然就觉得这里面有点不对劲了。”

“圣上你说这严太爷严家,会不会和郑剑雄有什么暗地里的交易?”

殷元青顺着任沐颖都的话想了想,神色愈发凝重起来。

任沐颖了解殷元青,知道殷元青现在表现出这幅表情来,一定是想到冷什么重要的事情,并且这个事情,还十分的重要。

果然,殷元青并没有思索太久,直接就把自己能想到的一个听起来感觉很是不可思议的猜测给说了出来。

他说道:“你记得当时,严太爷是什么时候向大家宣布喜讯,他有后代了么?”

任沐颖摸了摸下巴,想了想,不太确定地说道:“这个,好像是圣上您四岁那年?臣记得,当时臣被选为了圣上您的伴读,然后没几天就听臣的父亲在跟家母感叹,说是没想到严太爷年纪这么大了,还能得来自己的孩子。”

“他还跟臣开玩笑似的说,给臣再来个弟弟怎么样。所以,应该就是那个时候。”

说到这里,任沐颖仿佛是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他瞪大了眼睛,仿佛是不可置信,有些颤抖地说道:“圣上您的意思,您的意思是……”

他不敢将剩下的话说完。

殷元青沉重地点了点头,如果这个猜测是真的,那么他就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那个人了。

任沐颖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个猜测实在是太过于匪夷所思,他都不知道身为关系亲密之人,殷元青是用怎样的心情将这几件事情给联想起来的。

他张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却觉得这件事如果要是真的,那么他此时说什么都无济于事。他只能让殷元青往好处了想,万一这事不是真的呢,这岂不是皆大欢喜。

随即,他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对殷元青说道:“陈姑娘最近不是一直在调查那位么,说不定从她这里可以查出点什么结论呢!”

殷元青摇摇头,对此不作什么评论。虽说情绪还是有点低沉,但是提起陈玉英来,预期之中还是透露着温柔:

“她查她的,孤不会特意去干涉她什么,也不会管她查到了哪步,孤就只等着她最后将她的心意告知孤就可以了。”

“至于眼下的这件事,现在说太多也无用,只是白白增加烦恼罢了。反正严子晋这个人,既然已经进入了我们的视线,管他是故意还是无意,仔细关注着就好。”

“若是什么问题都没有,我们自然是皆大欢喜地欢迎;若是他真的有问题,我们也可以顺藤摸瓜,彻底把他们这一整个势力都给连根拔起,也省得我们费劲心力去专门找线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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