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英听后,点点头又摇摇头。

她对李良锦说道:“这个忙我会帮,不过我不会帮你直接向圣上求情让你和你父亲见一面,而是会帮你和圣上见一面,我觉得,这件事还是你当面和圣上说比较好。”

李良锦有些犹豫,又有些不解。

陈玉英见她这个样子,就给她解释道:“我知道李小姐你有些着急,但是仔细想一想,这个忙由我开口并不合适。先不论我和圣上的关系究竟是怎样的,圣上是一国之主,既然他有言在先不允许任何人与你的父亲见面,那么就不该由人介入,尤其是我介入。”

“若我开口提了这个要求,他要是不答应,会让我陷入尴尬的境地,可要是答应了,就会让他陷入两难的境地。别人的请求他该不该答应,答应了的话,君无戏言不就成了一个空话?可是不答应的话,又为何偏偏只答应我的请求,这莫不是将他推入一个被美色迷惑的昏君行列么?”

“可是若我只负责引荐,那么圣上就不必陷入这等无谓的纠结之中,只要你言辞恳切一些,理由充足一些,圣上允了你,那便是感怀你的孝心,会冠以仁德之名,这样才是对圣上百利而无一害的方式。”

李良锦听了陈玉英的话后,慨然失笑。她对陈玉英有些抱歉地说道:“是良锦思虑不周了。今日与陈小姐一见,发现陈小姐果然不同凡响,既没有像我们这些官家子弟的拘束,又十分聪明伶俐、顾大局,也难怪圣上会对陈小姐你倾心了。”

“李小姐何必妄自菲薄?”陈玉英笑着说道,“李小姐当年的才华也是冠绝天下,如今只是因为涉及至亲,心里急了些,因此便没有考虑这许多。若是李小姐站在和我一样的旁观者角度上,那便也会很快想通这其中关键。”

“而且,李小姐这般貌美如花、温婉良卓,假以时日,也一定可以遇到自己的命中之人。到那时,你就会自然而然地为对方考虑,而对方,也会自然而然地给予你相应的反应。”

李良锦笑笑,语气比刚才轻松了许多:“看来刚才良锦还是说错了,圣上不只是倾心于陈小姐,应该是爱死了陈小姐;而陈小姐你也然不是什么简单的崇拜之情,也是爱死了圣上。”

“呀,这都被你发现了。”陈玉英见李良锦逐渐放松下来,也自然而然地顺着李良锦的话开起玩笑来,“看来李小姐果然还是慧眼如炬,什么都逃不过你的法眼!”

两人互相对视一眼,都忍不住轻笑起来。

笑够了,也该到了告辞的时候。

陈玉英有意留李良锦住一晚,但是李良锦却摇摇头,对陈玉英说道:“圣上虽然说不治我们这些家眷的罪,但是现在毕竟还是特殊时期。我本来来这里找你帮忙就已经是十分过意不去了,若是因着我在陈小姐你这里过夜而给陈小姐你招来非议,那岂不是得愧疚至死,所以良锦还是先告辞了。”

陈玉英无奈道:“其实你不用在意这么多,不过既然你坚持,那我也就只能不留你了。明日圣上会来接我进宫修养,我会跟圣上说让他在宫门处走慢一点,那个时候,你便在进了宫门后的第一个拐角那里拦下他,然后用你的诚心说动他即可。”

李良锦点点头,表示自己记得了。然后又重新将斗篷套上,叫着门外等着自己的丫鬟一起离开了。

陈玉英示意小竹去送送他们,然后自己则在脑子里想着该怎么恰当地给殷元青提李良锦这件事。

想着想着,陈玉英就睡着了,然后就梦到了上辈子的一个场景。

那个时候,也是李良锦来求情。

不过因为那时候后宫还没有解散,而她获得殊荣的事情又不可能瞒过宫中的女人,所以当李幕祺出事的时候,李良锦就直接来找的自己,然后跪在自己面前,求自己帮忙和殷元青说一下情。她那个时候见李良锦实在是可怜,便心软答应了她,直接就去找殷元青让他能够让李良锦和李幕祺父女两个在死前再见一面。

殷元青自然是答应了她,可是这之后的局面,便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也就是那个时候,陈玉英忽然意识到了自己能力不足的问题,想要补救却有点来不及了……

陈玉英忽然一下就睁开了双眼,她定定地盯着自己头顶伤的帘幔,忽然对梦中的事情心惊不已。

李良锦说她思虑周、谨小慎微、脑袋灵活,可是却不知道她已经是重活一世的人了。上辈子亲身经历过的事情,这辈子若是再没有什么改变,那便是枉为再世为人。

等第二天天一亮,外边就有人报殷元青已经带着车马和人手来将军府了。

陈玉英夜里虽然有点没有睡好,但是现在仍然精力充沛,在小竹的帮助下,梳妆打扮了一番,让殷元青的眼底充满了惊讶。

殷元青快步走过去挽起陈玉英的手,小心翼翼地将陈玉英扶到马车上,然后对陈忠毅说道:“陈老将军,玉英孤就先带走了,你要是有事没事就可以进宫看看孙女,孤想玉英一定会高兴的。”

陈忠毅忽然下跪行礼道:“请圣上一定要照顾好老臣的孙女,拜托了!”

殷元青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然后便快步登上了马车,带着陈玉英一起驶离了将军府。

等马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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