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早朝后,萧刹吩咐小穆子亲自去冷宫四周仔细查探了一番。

冷宫北侧的那个狗洞虽已被云袖用石块掩好,但毕竟已不是原来完好的墙体。

小穆子自是在外面发现了。

然后如实回禀给了主子。

赵清婉不会轻功,冷宫侍卫也不可能擅自放她出来,那唯一的可能,她就是钻那个洞出来的。

她如此屈尊且冒险地钻洞出来,就是为了来凤仪殿看看?

然后,特意等他?

还是恰好碰到他也去了凤仪殿,她知道自己逃不掉了,昨晚才顺水推舟与他如此这般?

萧刹听到小穆子的回禀后,拧着一双剑眉,陷入了沉思。

“皇上,奴才还有一事禀告。”

“何事?”

“奴才发现,御膳房送到冷宫的膳食被人动了手脚。”

小穆子早上听到主子和小安子的对话,便在寻思着,得把这事禀告给主子知为好。

到时,皇后若被放出了冷宫,那皇后也算欠了他一个人情。

“动了什么手脚?谁人如此大胆?”

“回皇上,御膳房每日送到冷宫的膳食都是坏的,一看便难以下咽。”

“奴才便问了给冷宫送膳的嬷嬷,说是御膳房的贾副总管吩咐她们如此做的。”

“好个贾副总管,冷宫也是他敢染指的?马上将他送到大理寺法办!”

“诺,奴才这就去办。”

“等等……算了,没事了,你下去忙吧!”

“诺。”

小穆子领旨后,躬身退了出去。

他以为,皇上刚才叫住他,是下旨放皇后出冷宫。

然而却没有。

一时便有些猜不透皇上对皇后到底是怎么想的?

其实,萧刹刚刚,确实有那么一瞬间,想马上下旨放赵清婉搬回凤仪殿。

但是,他心里又有一些犹疑。

因为他尚不确定,赵清婉对他的心,到底是怎样?

昨晚她在凤榻上对他的回应,他虽然记忆犹新,万分贪恋。

可他亦没忘记,赵清婉竟背着他偷偷服避子汤药的事。

女人心,当真是海底针!

他着实有些摸不透。

也正是摸不透,亦让他对她的兴致愈加浓烈。

……

小穆子带着侍卫去御膳房将贾副总管押到大理寺后,胡德海这边有些慌了。

他与贾副总管年纪相当,入宫的时间也差不多,交情一直不错。

当初也是他亲自出面与贾副总管对接。

让他在冷宫膳食上做手脚的。

所以不禁有些地担忧问兰妃道:“娘娘,贾郑山一直是咱们的人,他这一被抓,也不知会不会连累到咱们?”

“哼,怕什么?”

“司棋被送到大理寺后,不是咬舌自尽了吗?这个贾郑山既然办事如此不牢靠,那就跟司棋一样,舍了他便是!”

“娘娘,这接连舍两个,奴才担心,宫里以后怕是没什么人愿意为咱们漪兰殿效力了。”

见兰妃对自己的人如此狠毒绝情,胡德海难免有种兔死狐悲之感。

随即忐忑而婉转地为贾郑山求了下情。

岂料,兰妃听罢,顿时柳眉怒对地喝斥道:“大胆!你这狗奴才是在暗示你自己吗?”

“娘娘恕罪!奴才绝对不是这个意思!”

胡德海顿时“扑通“一声跪地求饶。

“奴才这辈子都是娘娘的人,愿意为娘娘肝脑涂地,死而后已!请娘娘一定要相信奴才,奴才对娘娘绝对没有二心的!”

“哼,最好是如此!否则,司棋的下场,便是你的下场!”

“奴才明白,奴才一定谨遵娘娘的教诲。”

“那还跪在这里干嘛,还不快去大理寺打点一下,可别让那个贾郑山等下有机会乱说话!”

“诺,奴才遵命!奴才这就去打点。”

“一个个的,都是不中用的废物!”

胡德海离开时,兰妃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愤愤地骂了一句。

报复颖妃的事还没安排好,冷宫这边竟然出了岔子,害她就这么白白损了一个自己的人。

兰妃只觉得最近事事都不顺心,似乎人人都跟她对着来。

让她心里极为窝火。

她在寝殿里烦躁地来回踱了几下步子后,方扬声叫道:“春意!”

一个鹅蛋脸,颇有几分姿色的宫女很快迈了进来问道:“娘娘,您有什么吩咐?”

“给本宫换个发髻,然后陪本宫去趟昭阳殿。”

“诺,不知娘娘您想换个什么样的发髻?”

“松散些,剑啊棍子的,不小心一碰,就能散掉的。”

“啊?”

“啊什么啊,怎么,不会?”

“会,奴婢这就给娘娘换。”

叫春意的宫女不知主子为何要她这么做,只得忐忑地照办。

马上将兰妃梳好的精致发髻小心地给拆开了。

然后给她梳了一个看起来闲适松散,不适合什么正规庄严场合梳的发髻。

梳好后,春意不忘周地嘱咐道:“娘娘,等下您走路,步子怕是得缓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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