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飞羽如此问,自然是因为他并不完是猜测,自是也没有足够的证据或足够可靠的信源,来完证实此说。

宋智面带微笑,微微点头,说道:“总管为何如此说,千万别告诉老夫,你只是推断出来的。”

罗飞羽苦笑道:“三分连猜带蒙,三分略有证实,剩下四分就是空白。总管府里,我找到一封宇文化及的信,虽然语焉不详,但我判断与李子通有关。”

宋智说道:“大业十一年(615),李子通不相容于齐郡长白山贼寇左才相,率部众万人南下淮南。起先屈服于杜伏威之下,后见机可乘,率众发难,重挫杜伏威。隋将来整率军清剿,先后击败杜伏威和李子通。李子通率余众投奔海陵,自称将军。”

那个时候,尉迟胜已经是扬州总管。以他手中的兵力,想要剿灭李子通,根本没有什么问题。

宋智接着说道:“李子通盘踞海陵后,从海路北上,再据盐城,东海,沐阳,与海沙帮配合默契,觊觎余杭。独孤阀积极拉拢巨鲲帮,却因独孤阀手中无兵权,势力难出东都洛阳,故而区区一个巨鲲帮,阻挡不住海沙帮在东南沿海一带的坐大。”

“水龙帮呢?也无法阻挡海沙帮?江湖不是传言水龙帮是依附于岭南宋家的?”罗飞羽问道。

宋智坦然答道:“水龙帮与寒家之间,颇有些渊源,不过只是生意上的合作,水龙帮帮主张任,并未依附于寒家。”

他并没有继续说下去,罗飞羽却能感受到宋智这番话背后的广阔深远,笑道:“原来如此。看来水龙帮的背后,又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了。”

宋智微微一笑,没有搭话。

罗飞羽话题一转,问道:“前不久,宇文阀的第三号人物宇文士及亲率高手,出现在余杭,混在海沙帮里,攻击东溟派的飘香号大船。这一次李子通出兵,是否宇文士及在背后所推动?”

宋智摇头道:“宇文士及事后即已赶回东都洛阳。不然,他一定会来到江都,找你的麻烦。”

“东都洛阳,又出了什么大事?”罗飞羽一惊,双眼微缩。

如今虽然天下豪杰烽起,杨广应接不暇。可是杨广的一举一动,还是牵动着天下人的目光,实际上也深深地影响着天下大势。

“嗯!”宋智点点头,很满意罗飞羽这般的敏锐,“宇文阀低估了朝中算计他们的势力。这一次,是因为朝堂重臣,纷纷上柬,要杨广移驾大兴(长安)。”

“嘿,移驾关中,始作俑者是什么人?”罗飞羽晒然道。

宋智微微一愣,问道:“这个问题很重要吗?”

罗飞羽点头答道:“朝堂上各家势力在暗中较劲。最先提出这个话头的人,动机十分值得考究啊。”

“此话怎讲?”宋智问道。

罗飞羽解释道:“如若是真心诚意为杨广和大隋着想,且心里明白的,必定会力主杨广留在东都洛阳。移驾江都,是宇文阀所力主,自然是因为这样宇文阀等若掌控了朝堂。而移驾关中,这个图谋就大了。”

“嗯。有道理。可是这一次,宇文阀是赞同杨广移驾关中的。”

“他们当然赞同。”罗飞羽说道,“表面上看,杨广移驾关中,各方都能得利,故而乐见其成。东都洛阳面临着瓦岗军的攻击压力,杨广为安计,移驾关中能稳固皇位。宇文阀可摆脱东都洛阳王世充等实权大将的掣肘。杨广皇位稳固,独孤阀也就稳固了。朝堂重臣也认为关中可安枕无忧。然而果真如此么?”

宋智沉思一会儿,沉声答道:“最先上柬的,是晋阳宫副监裴寂。他是杨广的人。”

“晋阳宫副监?”罗飞羽沉吟着,“那晋阳宫监是谁?”

宋智

再次一愣,耐心地解释道:“太原留守李渊,就是晋阳宫监。”

罗飞羽眉头大皱,豁然哈哈大笑起来,连声赞道:“李阀这果真是好算计啊!”

这次轮到宋智皱眉,问道:“此话怎讲?裴寂上柬,李渊却上柬力主杨广驻驾东都洛阳,并说什么天子守国门,天下可定。”

“为什么说裴寂是杨广的人?”罗飞羽岔开话题,问道。

宋智端起茶碗,喝了一口早就凉透了的茶,眉头微蹙。罗飞羽歉然一笑,端起茶具,正欲出声唤人。宋智摆手道:“无妨,谈得正兴起,无需唤人前来打断了总管和老夫的兴头。”

罗飞羽点头道:“这当然完是猜测,尚需证据和时间去证实。但是现在,却不妨碍如此假设,然后往下推演。朝堂上,可有反对者?”

这事李渊没道理不知道。但是他却完可以装作不知道,并且还反着来,力柬杨广驻驾东都洛阳!

宋智不可置信地看着罗飞羽,愣愣地说道:“总管此语,老夫只听到一人如此说过。”

杨广在世一日,李阀就不敢公开举兵。但是杨广在东都洛阳,对晋阳的掌控威慑,比在关中时当然是要强得多!

宋智眉头紧缩,却又心里觉得,罗飞羽此说并非无可能之事。虽说李阀要走到这一步,有重重难关要过。可是杨广移驾关中此举,对李阀来说,却也是有益无害。

“王世充只怕是不得不如此故作姿态。这个护国大将军来护儿,只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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