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云才智、谋略均是一流,此时师尊不在,自己独当大任,不慌不忙,沉声说道:“班察天王,碟儿布天王,师尊走前曾留下话来,今日魔教若肯退去,青城必然不伤你们分毫,否则立刻刀兵相见!”

班察那巴和碟儿布心系少主,不敢就此退却,两魔商议一阵,才由班察那巴说道:“也罢,神教徒众先退,班察和智慧天王暂且留下等待少主。”

宾客中有人说道:“你们俩个魔头在此,就不怕咱们把你们给宰了?”

班察那巴美目一横:“班察虽然失了神农鞭,可身上还有不少法宝,各位是不是很想见识见识?”她声音虽然娇媚,可是却带着一股说不出的杀气。

碟儿布也桀桀笑道:“碟儿布出门得急,没喝饱人血,据说中土高手血液鲜美,倒是很想尝尝咧!”

人们气得大骂:“你们两个怪物,兄弟们并肩上,把你们剁成十七八块喂母狗!”

还是林青云处事得当,跨步上前说道:“各位,掌门一言九鼎,今天就给掌门个面子,不要与他们计较。”

众人其实也只是嘴上说说,图个嘴皮子痛快,若要他们真的动手,那是万万不敢的。

很快有人把地上收拾得干干净净,众人便在偏厅休息,喝酒吃菜。只有班察那巴和碟儿布静静地坐在翠浮宫前,沐浴在清冷的月光下,悄无声息。

2.顾横波带着周召南,身后跟着顾龙升夫妇,急急地赶去见顾烟蓝。

周召南虽与顾龙升势同水火,但两人此刻心系一人,情牵自身,也没了争斗之心,世事如棋局般变化不定,奇妙莫测。

翠浮宫后是一条弯曲的长廊,两边种着奇花异草,水榭长亭。长亭外,有条幽静的小路。顾横波穿着鲜红的喜服,走在最前面,周召南紧随其后。

小路尽头,便是一座断崖,断崖上有个小院,里面灯光掩映,还有些慌乱的人声。

顾横波推门进去,已有丫鬟迎了上来。

“平儿,姊姊现在怎么样了?”顾横波关切地问道。

那叫平儿的丫鬟倒是伶俐,唧唧喳喳地说道:“大小姐还是昏迷不醒,不过生产挺不顺利的。孙婆婆已经忙了一个时辰,她说这次是难产,最重要的是大小姐昏迷多日,根本不能自主,这就增添了许多麻烦…”

她还没说完,周召南已经急得要往里面冲去,却被刘平儿拦住:“哎,你这少年,怎么一点都不通事理?人家女人生孩子,你进去做什么?”

周召南在这种状况下,蓦地没了男子气概,颞颥着说:“召南只是想看烟蓝。”

刘平儿忽尔拍掌笑道:“呵呵,原来你就是小姐的心上人啊!以前小姐回来,总跟我们提到你,说你如何英俊体贴,冰雪聪明,怎么今天看来却有点傻傻的?难道是我们小姐看错人了不成?”她絮絮叨叨不知道要说到什么时候,忽然看见顾龙升夫妇二人出现,立刻伸了伸舌头,不再说话,转身就往屋内走去。

顾龙升和叶轻霞恰恰赶到,见众人忧急神色,心下已自明白了几分。

两人对视一眼,叶轻霞说道:“龙升,你且和召南在屋外稍候,我和横波进去看看。”

顾龙升有些尴尬,淡淡地说道:“没想到我顾龙升也有束手无策之时,也罢,就在这思过崖等着。轻霞,你小心。”他面无表情地喊了一声妻子。

“嗯?”叶轻霞听到丈夫如此亲热地喊自己名字,暗自感到几分甜蜜,不由得回头一笑,看得顾龙升痴了。这几十年来,他沉迷于武学,少了很多与妻子温存,原来他冷漠的外表下还是藏着一颗温柔的爱心。

她虽然已过了如春花般摇曳的年龄,可是这一回首,却犹自带了几许风情,可以想见当年是何等风姿!顾龙升年少得志,想当年,鲜衣怒马,美人轻裘,佩长缨,挟长剑,是何等的快意恩仇!他看看旁边的周召南,与他年少时是何其相似!谁都有年少轻狂的时候,年轻人谁不会犯错呢?他如此一想,对周召南的恨意也就减了几分。

顾龙升看着叶轻霞妩媚的背影,眼睛里闪出年轻人才会有的火花,原来他还未曾老去。他喊了一声:“轻霞,一定要保住咱们烟蓝的命啊。”

周召南一颗心都系在屋内烟蓝的身上,没有心思与顾龙升争斗,手心紧握着,可惜却不能帮上一点忙,不禁暗恨自己的没用,心里在激烈地大喊着:“烟蓝,我对不起你!还记得从前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发誓一定会好好保护你,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人的伤害,可最后偏偏就是我伤了你。烟蓝,你现在还好么,我不想失去你,你再忍忍,坚持一下,我们带着孩子一起回家,从此不问江湖世事,就这么平凡恩爱地生活在一起。”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破裂的创口依然流着鲜血。顾龙升看了不禁生出恻隐之心,毕竟女儿除了自己这个不称职的父亲之外,最亲的男人就是他了,自己其实何尝不愿意女儿有个爱她疼她的好男人,做父亲的谁不希望女儿终身快乐!可是,偏偏这个周召南是魔教紫衣侯的儿子!无论从哪个角度去想,他都不应该把女儿交给周召南。只是这样一来,对女儿来说未免有些太残忍,她本没有错,错的只是这个世界,太多的仇杀,复杂的恩怨,爱情本来是个美好的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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