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终于又回到了时不时被穗禾公主安排任务的时候了。他还是喜欢当下属这种领命而去的感觉,族长什么的,不适合他。

这几日,穗禾便日日扎在书堆里了,修炼倒是不急于一时,主要还是要抓紧知世事,重明所说的话,她是信的。

在这里,有她在天界所感觉不到的,归属感。

这让她觉得踏实,而在天界璇玑宫中,众人见她都礼貌,却有所遮掩,她不明问不过是不想做无用功罢了,即便重明没能来寻她,她想来也会找到机会寻出真相的。

却也着实没想到,竟是前世渊源。

当彦佑大摇大摆地走进来时,穗禾正在伏案练字。

“哎哟,穗禾,这么努力啊。”彦佑看着打趣道,伸手从桌山拿起来一张纸,”噗,这个,还得勤加练习啊。“

“彦佑!”穗禾赶紧抢了回来,白了他一眼,“来此作何?”

对于前世的事情,她如今也知晓了一二,可对于彦佑,重明并未提及多少,不过想来也就是常在润玉左右,到处找人闲聊的主儿。

“啧啧啧,穗禾,你这样让我怪难过的,对我的态度一下子回到了前世,你该不会,”彦佑低头看了看穗禾,“是想起来了吧?”

“哪那么容易?”穗禾有些泄气,“如今好多事情要补。”

“你若是不愿在鸟族,其实可以长居天界,你若是愿意,我都可以打理好,这些不过是你前尘往事,我让重明继续做首领不来打扰你,像锦觅一般,过着闲云流水的日子,可好?”

“不好。”穗禾瞥了眼润玉,“你下令让所有人骗我的事情,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扑哧,”彦佑坐在一旁忍不住笑道,“润玉你可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你,做好决定要回鸟族了?”润玉看着穗禾,这几日,他其实一直在想,为何穗禾当日,就那么和重明离开了,竟是一点也不留恋在璇玑宫的这几日。

“嗯,”穗禾顿了顿,“重明不会骗我。”

“我亦是希望你能安乐,前尘往事皆过去......”

“既然过去了,你为何要隐瞒?还让大家都隐瞒?”穗禾放下笔,“润玉,你应当知道,你不能代表我做任何决定,即便只是一件小事儿。”

“抱歉,是我考虑不周。”润玉忽然觉得无力,是啊,他何尝不是出于一点私心,想着将她留在身边。

“算了,”穗禾看了眼润玉,“你于我并无恶意,只是想岔了,作罢吧。”

“哇,我没听错吧?”彦佑看了看润玉,又看了看穗禾,“你死了一回,变得大方了啊。”

“闭嘴吧。”二人皆冲着彦佑说道。

穗禾继续练字,不想再打理二人,可这两人也忒不懂眼色了,尤其这彦佑,还坐下来招呼润玉坐下。

两人坐下里,喝着茶,时不时还看她几眼,她根本没法心无旁骛地练字,看着两人厚脸皮地坐在桌子边,无奈道,“二位,你们平日里没什么事情吗?来我这里喝茶?”

“平日?”彦佑抓了一把桌子上的瓜子嗑着,“你搁盆里栽着的时候不也看见了嘛,他,”彦佑指了指润玉道,“白天就是看看书,然后和你聊聊天,你也不在他身边了,他只好过来了。”

穗禾一噎,想了想好像也是。

润玉瞥了眼彦佑,咳了咳,说道:“今日是来看你是否适应鸟族。”

“对,然后找你喝酒!”彦佑咂了咂嘴,他记得殿外树下还埋着一坛酒呢。

穗禾撇了撇嘴,重明倒是与她说过,合着这两位是惦记着殿外树下还留着的那坛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