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高官厚禄、舍不得头顶乌纱帽的那小子,我当时站旁边差点没给笑死。”

骆凡含笑戳戳杨戬的胳膊,眸色中尽是调侃,“嘿嘿,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你那职位是高官厚禄呢……好吧,高官算是,不过天帝真的有给你发俸禄吗?”

“这个问题……”杨戬摸摸下巴,回忆道:“貌似没有吧?”

他询问地看向大金叙,两只小徒弟坚定地点头,“确实没有!”

骆凡脸黑了,真没想到,看起来很有钱的天帝居然比他的顶头上司如来还要抠门!

——如来好歹还给他发过一套工作制服。

好吧,对神仙而言,或许真的没有发工资这个概念。

杨戬玩味一笑,道:“认真说起来,他其实也没有说错,我的确舍不得这司法天神。”

“那怎么一样!”骆凡皱皱鼻子,“小毛孩不知道天高地厚,吓吓他也好,真不想这么早把他弄出来。”

小善财从善如流道:“那我迟些再去。”

骆凡摇头,“算了,夜长梦多,我的主要目的可不是吓吓他,你这就过去吧。”

杨戬淡淡吩咐道:“金毛童子,你们也一起去。”这两只机灵,不容易出岔子。

看着三只小的领命而去,猥琐男朝他们扬扬手中的折扇,走过来问道:“这下可以走了?”

两人站起身:“走吧,你且带路。”

因为猥琐男以及他那一干保镖的关系,杨戬没有使用法术,一行人只得徒步赶路,路上,猥琐男讲述了他的具体情况,简言之,这是一个闹鬼的故事。

“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开始还只有我一个人能看到,有个红衣的女鬼每天晚上都会出现在我家里,或是在凉亭里,或是在走廊上,有一次起夜,一打开门就看到她站在门外,直接来了个面对面,差点没把我吓死。”说到这里,猥琐男抖了抖,语气转为心酸,“到后来也就习惯了,就连半夜醒来一睁眼就看到她站在床边盯着我我都没感觉了。”

骆凡嘴角一抽:喂喂,这么恐怖的事情你丫居然就这么习惯了?尼玛这神经得有多粗呀?!

“后来不止我,家里的仆从丫鬟也都说看到了红衣女鬼,再后来,不止晚上,有时候白天她也会出现,屋檐、房梁、甚至是大摇大摆站在院子里,我一回头就能看到她在对我笑。”

骆凡淡定总结道:“这鬼对你挺情有独钟的嘛,简直一往情深。”

猥琐男瞪了他一眼,接着说:“后来有个疯道士从我家路过,说是有妖气,我激动得差点没给他跪下,管她是鬼是妖,总之把她收了就成,我有大半年没好好睡过一觉了,你看我这眼睛,肿成什么样了。”

他指了指他的眼眶,骆凡一看,他面上似乎擦了粉来掩盖,所以之前没留意,此刻仔细看来果然有些浮肿,黑眼圈深得堪比大熊猫,眼底尽是血丝。

“然后呢,那道士怎么没把那妖怪给收了?”骆凡问,他倒是没考虑那道士能力不济收拾不了该妖的情况,毕竟能看出是妖怪作祟,应该还是有些本事的。

猥琐男哭丧着脸,愤愤道:“他做了几场法事拿了我几百两银子之后告诉我,这妖怪太厉害了,他收拾不了,让我另请高明或是干脆求神拜佛去,然后就卷着钱财跑了,我派人追出好几里地连个人影都没找着!”

“……所以你就来拜神了?”骆凡的语气有点小惊讶。

这绝对是最不科学的一条路!成功率无限趋近于零,看来猥琐男果然被逼得没办法了,脖乱投医。

“哪能啊,我还找了好些和尚道士,没一个成了的,不是骗钱的胡扯就是告诉我这妖精太厉害了他们收拾不了,光这样也就罢了,那妖精从前也就是装女鬼吓吓人,我忍着忍着就过去了,结果没多久,家里的鸡就开始丢失,第二天找到的时候就剩一撮鸡毛一堆白骨还有一大滩血迹,院墙上还用血写着……”

猥琐男顿住,骆凡忍不住问:“写着什么?”

猥琐男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带了点恐吓的语气道:“写着‘血债血偿’几个大字,血都还没有凝固,一条条往下滴,一连好几天都是这样,直到最后家里的鸡被杀光了,最后一次的字写在我屋里的床顶上,白天睡醒一睁眼就看到一片血红的字迹,还在断断续续的往下滴血,染红了被子,滴得我满脸都是。”

猥琐男语气骤然一凉,“我当时就想,从前死的不过是鸡,现在鸡已经死完了,明天死的又会是什么?看门的大黄狗?还是厨房的大娘?亦或是……我呢?”

猥琐男眯着眼神情很投入,完美的渲染了那种阴森森的氛围,细致地刻画了他当时的惊恐与无助。

简言之,这货这会儿讲鬼故事讲得很嗨皮。

骆凡囧住,为什么忽然觉得猥琐男的目的不像是被妖怪吓到想要收了他,而是深切的希望有谁能把这妖怪抓出来给他开开眼界?/li>

作者有话要说:为毛突然有一种跑到聊斋片场的赶脚?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