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梅娘抱着那顶蝴蝶冠离开了,虽然脸上是伤,但是心满意足。

靛颏送孙梅娘出曹府。

曹青槐站在槐簃的门口,冷眼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消失了才转身进了屋子,看见那只乌鸦时她脸上的冷意才消散了一些。

只见乌鸦护着那个高足盘吃干果,吃得欢快不已。

曹青槐在它旁边的椅子坐下,眼睛含笑:“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来了?”

乌鸦埋头苦吃,听到曹青槐的问话也没有抬头。

曹青槐也不着急,在一旁喝着水等着它吃完。

乌鸦吃完之后睁着黑漆漆的眼珠看着曹青槐。

曹青槐一头雾水,手中的茶杯也不知道是放下还是继续拿着。

乌鸦的脑袋转向绣眼:“出去!”

曹青槐和绣眼一惊,两人睁着惊恐的双眼看着这只站在高足盘上的乌鸦。

这只乌鸦竟然,竟然会说人话。

沙哑的声音就像一把锯子锯在两人的心尖。

不仅是绣眼,就是曹青槐也呆住了。

“出去!”乌鸦又说了一句,声音就像从喉咙里发出来一样。

绣眼这才惊醒,看向曹青槐。

曹青槐拿着茶杯的手都有些发抖,她双眼紧盯着乌鸦,这只乌鸦会说话,而且比她之前养的八哥鹦鹉说得好太多了,绝对不是简单的鹦鹉学舌。

“小姐!”绣眼喊了一声。

曹青槐回过神看向她。

绣眼指了指门外。

曹青槐这才反应过来,点了点头:“嗯,你先出去。”

绣眼大口大口地呼气吐气,因为这只会说话的乌鸦,直到出了门,关上门,她的心还是噗通噗通跳个不停,几乎已经到了嗓子眼了。

绣眼出去之后关上了门,曹青槐尽量让自己不要显得大惊小怪。

乌鸦看了她一眼,扑腾了两下翅膀:“不能让你三叔娶丹阳县主。”

曹青槐提起了一口气,难道刚才她与三叔的谈话被它听了去,她眼神疑惑。

“没错,我听到了。”

“为何?”曹青槐身子僵硬,曹璋娶丹阳县主是自己的谋划,现在乌鸦却说不能娶,为什么,为什么不能娶。

“吴王杀了你爹,就是看上曹府的产业,你让你三叔娶丹阳县主,那不是引狼入室。”

曹青槐的脑袋就像被重重地敲了一记,爹是吴王杀的?

吴王为什么要杀爹,觊觎曹府的产业,他要,给他就是了,爹爹为何那么傻?

曹青槐双眼发红,犹如困兽,手中的茶杯被轻轻地放在桌子上,但捏着茶杯的五指却因为太过用力而泛白,她咬着自己的舌尖,要记住这种痛:“你怎么知道的?”

“我是乌鸦,只要有一只乌鸦看到了,所有的乌鸦都能知道。”

“你为什么会说话?所有的乌鸦都会说话吗?”

乌鸦突然扬起脑袋,抖了抖自己漆黑的羽毛:“会说话的乌鸦的确不少,但是乌鸦之中,我说的最好。”

“是因为你聪明吗?”

“当然。”

曹青槐侧眼看了看一旁的沙漏,已经快到酉时了,她赶紧起身拉开了门,正好看见走进院子的靛颏:“靛颏,你去乐水边找一找三爷,看见三爷就让他快些回府,就说我找他有急事。”

靛颏见曹青槐一脸焦急也不敢耽误,转身就要走。

“多带些人。”

“是。”

看见靛颏走了,曹青槐的手还放在门框上,绣眼立在一旁有些担心。

“你去厨房让人送些果子来。”

“是。”

“去吧。”

曹青槐又重新关上了门,脑袋里乱糟糟的,她如行尸走肉一般坐在椅子上,吴王杀了爹爹,吴王,那可是高高在上的人物,是曹青槐想都不敢想的人物......

“你怕了吗?”乌鸦看着脸色惨白的曹青槐。

怕?是的,她怕了,可是就算怕,这条路也不得不走。眼见着时辰滑过,今日乐水人山人海,让靛颏去乐水寻人只怕是大海捞针,曹青槐的心慢慢静了下来,她闭着眼睛,浑身放松,就像自己躺在水中一样,引狼入室,还是瓮中捉鳖,就看如何排兵布阵了。

曹璋必须娶丹阳县主。

想通了这个,曹青槐的心就像被撕开了一样,她需要的是面对,不是逃避。

......

乐水边果然画舫林立,小舟穿梭其中,袅袅歌声从画舫里传出来。

锣鼓喧天,两岸的商铺门口挂满了五颜六色的幌子,迎风飘摇。

马车排成了长龙,人声鼎沸,摩肩接踵。

靛颏领着曹府的人已经被人群淹没了,她要往乐水边去,此刻太阳落山,有不少人要回城,想要去乐水无疑是逆水行舟......

一路上听到有人在谈论。

“刚刚真是太惊险了,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小姐,官府的人也真是的,这么急匆匆就把我们轰走,也不知道人救上来没有。”

“是啊,是啊,还想看看热闹呢。”

“小姑娘,你要去河边啊,去不了了,官府的人已经把那里封了,回去吧,回去吧。”有人看到靛颏还在往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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