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个一月实在是有些沉重,本应是欢欢喜喜的过年,实际上却变成了抗灾。

又想起2008年的雪灾。

那一年有奥运,那一年是我小学毕业,对了,那一年,还有大地震。

说起来,那时我们的校牌,也就是出入校门戴的那个,是用毕业年份来标明年级的,类似于XX级毕业生。

那时许多其他年级的同学都很羡慕我们,因为我们毕业于2008年,那一年,有万众瞩目的国之大事。

尤其记得那年春季学期开学后课本晚了一段时间才到,据说是因为大雪阻断了路。

之后还有初一那年我们这里某个乡镇发生的泥石流,以及去年六月的某天家里东西掉了一地的大地震。

仔细想想,在我有记忆的这么些年里,这片大地确实算得上是多灾多难的,真的没有几个年头是太平的。

只不过,天灾是我们不期望的,却也是我们无法控制的,也许没有办法准确预测,但只要积极应对,措施有效,是能够有效的减少损失的。

可人祸却不好说。

或许在其他人眼里,那些遭遇意外的人们是不幸的,但这种因人而起的不幸,很多时候是可以避免发生的。

就比如,这个年间的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

到现在为止,国各地都已启动了一级响应,封路,停运,严格管控,一座座的“空城”,竟有些像某些灾难电影中被遗弃的城市。

只是我们都知道,这并非是真正的空城,只是人们都躲在了家里。

于我们大多数人而言,眼下我们能做的,就是相信国家,相信那些冲在一线的医护人员和科研人员,相信不久之后,我们可以重新自由的拥抱阳光。

现在几乎可以说,每过上几个小时刷新微博,那些触目惊心的数字就会发生变化,新确诊的病例在上升,治愈的病例也在上升,只是,后者远远赶不上前者。

眼下,或许仍有众多携带病毒,或是可能携带病毒的人员未在监控之中,专家们也说,这病毒在二月上旬预计会有一个爆发的高峰。

还记得前面提到的那次去年六月的地震,我曾在木槿里专门写过一个章节,那时我说,出生以来的这么多年里,我从未感到过如此的恐惧。

或许原文不是如此,但我想看过的人应该都能感受得到,彼时我文字里透露出的那种恐惧。

可如今,面对这猛然爆发的新型肺炎,我的恐惧似乎更甚了几分,但又好像不似那时那般。

说不清楚,很复杂。

对于很多人来说,或许不只是恐惧,甚至已经发展成为了恐慌,就如同我身边的家人们一样。

可那些冲在一线的逆行者们面临着更大的威胁和恐惧,与他们相比,我们的恐惧算得了什么呢。

关于疫情,每天也确实有好消息,成功分离出病毒株,新型冠状病毒基因组信息库建立,抗病毒喷剂用于病房职业防护,新型冠状病毒NA疫苗研发立项……

或许是专业的原因,这每一个消息在我看来都非常的振奋人心。

家里也有做医生的亲戚,大年三十接到通知就回医院加班去了,就算不加班,他们也不在这个城市,不能时时刻刻在我们的身边,告诉我们做好防护工作,不用太担心。

于是我成了家里唯一一个,对这些进展意味着什么更了解的人,时常需要给家里那些过分恐慌,或者是完不当回事的人言明利害,或者是吃定心丸。

前几天出门买食材,戴口罩的人还不是很多,这几天没出门,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但从本地博主的微博来看,这种情况已经好转了很多。

不免安心了些,本省截止昨晚还是20+例,到今天下午就到了40+,一片不同程度的红中的,白色区域的小城,真的不容易。

比起那些数字,我更关注的是疫苗和药品的进展,或许因为这其中提到的,是我能看得懂的,或者说更加能理解的东西。

现下口罩已经断货,万幸先前出门时在一家所剩无几的药店里买到了些,酒精喷雾销售一空,走了很多家药店好不容易才买到几瓶100Ml的75%酒精。

在家待着的这些日子,除了码字追剧打游戏,开窗通风喷酒精就是我部的工作了。

我们能做的不多,但至少可以按照要求保护好自己。

我相信黑暗终将过去,新的曙光很快就会来临。